校长脸上浮现了一丝欣慰,接着又说:“闫燕怎么会这样想不开呢?也不至于这样啊。出家,这真的没这个必要。秦堪,你应该劝她回来。”
“我已经劝了,她已经铁了心。”
校长沉思了一会,叹了口气,“哎!闫尚坤也是造孽啊,在外面,风风光光,没想到,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
虽然都对闫燕的出家表示心痛和惋惜,但是,校长的心情,心痛中还有一丝欣慰。
秦堪不错!
这样的女婿哪里去找?
特别是,他对雯雯情有独钟,这一点,真的不错。
校长看着秦堪的脸,不由得微微笑了起来。
恰好,他这诡秘的一笑,被秦堪发现了。
秦堪心里被刺痛了一下。
这就是我平常最尊敬的校长?
不过,很快,他又释然了。
这很正常。是人都会是这样。
既心痛闫燕出家,又欣慰自己家里平平安安,特别是秦堪选择了雯雯,而不是闫燕,这点,怎么不令人兴奋呢?
就在这时,客厅里有响声,苏丽义出来了,她是带着做好了的饭菜出来的。
苏丽义先到书房里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才去摆放饭菜。
她不急于叫他们出来吃饭,就有饭吃,会令人感觉不可思议,所以,她决定再等一会。
校长和秦堪还在聊着。
校长是在聊别人家的痛苦,秦堪却是在聊自己的体念,所以,今天,两人很少有共同语言。
不过,秦堪理解这一点,他没有生校长的气。
“闫尚坤今年有五十三了吧?这个年龄,在他这个级别不算是很大,至少,还可以做一届书记,然后再到省里任个人大副职什么的。”校长说。
秦堪说:“闫伯伯今年五十三,年龄正当年。本来,他是要辞职的,没有批准,所以,还得干下去。”
“哎,人吧,忙忙碌碌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校长在感叹人生。
其实,此时,秦堪感叹人生更合理一些。
就在这时,苏丽义过来叫吃饭了。
“这么快?”校长有些惊奇。
“哎哟,还蛮丰盛的,有鹿肉、有石斑鱼、还有山鸡。还有这么多的蔬菜。”校长的心情并不坏,看到这么多食物,口水早就流了。
苏丽义帮他们装好饭,又斟满两杯葡萄酒,递给他们,然后才正式吃饭。
“家里有苏丽义这样的管家真的好,什么都搞得整整齐齐,连饭菜都是这么精致,我想,就是马雨、王健森他们,生活品质也不见得比秦堪你好吧?”校长说。
“人家是一群人,前呼后拥,秦堪哪里比得上?”苏丽义笑着说。
“人多就好?那也不见得。”笑着说,“关键看用没用心。至少,他们就不一定有你做的饭菜好吃。”
这倒是真的,马雨、王健森他们,哪有去找这么好的食材?
正吃着饭,又有人在敲门。
这个时候谁会来?看门一看,原来是徐导。
“哎呀,徐导,进来进来,吃饭了吗?”秦堪问。
“吃了。出来走走,远远地,看见你的新房子里有灯光,所以过来看看。”徐导说。
“喝几杯酒。”校长也说。
“校长你过来了?好,陪你喝两杯。”徐导说。
苏丽义赶紧去拿碗筷,接下来,几个人高高兴兴喝了起来。
喝到有那么七七八八了,徐导说:“秦堪,有件事,我们想和你商量一下。你这训练,想正常训练是不可能了,参加什么比赛什么的,估计你也不会感兴趣的。我们几个有这么个意思,还是回京城去算了。你看?”
秦堪一想,他们也应该回去了。过去他们之所以坚持下来,是因为秦堪经常会送食材过来,他们一是觉得住在别墅里很安逸,二来又有秦堪送来的吃的,舍不得离开。现在不同了,秦堪经常几个月不在清江,哪里还会经常送食材?就是香米,也经常断粮。
既然没有了这些福利,几个人一商量,还是走吧,回京带学生去,一年一二十万的工资还是够用的。
秦堪沉思了一下,说:“这样行不行,徐导,请你把刘导、王导也叫过来,我有话要说。”
徐导赶紧就打电话,不一会,他们两人就来了。
秦堪说:“三位老师,你们商量了,真的准备回京城?”
“你也不经常在清江了,你又不训练,就连那两个巴扎、伊丽也不见来训练,我们呆在这里也没多大意思,所以,我们商量,还是回去好。”王导说。
秦堪笑了笑,说:“也是的,我这段时间,几乎都在外面跑,回清江市的机会很少,再说,我哪里还敢去参加比赛?你们既然想回家,我想,总不能让你们空手回去。一,你们的房子我早就送给你们了,你们卖了,这钱就归你们了。连本钱我也不要了;二,里面的家具,虽然也是我送的,我也不要了,你们也卖了吧。几套红木家具,可别便宜卖了哟;三,前后的花木、盆景,也随你们怎么处理。虽然没有前几年抢手了,但两三百万也应该有人要;四,我再给你们每一位两百万的感谢费,你们也别嫌少,等会我就开支票给你们。这样行吧?”
这样哪还不行呢?
他们几个早就在想这个问题,他们觉得,回京城,房子,以及房子里的物品,按理,他们都应该归还给秦堪的。现在,一听,天下竟有这样的好事,一个个喜出望外啊。
这可是千万的财产啊,另外还补贴两百万,这两年真的没白呆。要是在京城,最多能够赚到三四十万,和现在的一千多万比,没法比!
虽然秦堪大方,这么安排了,但是,必要的谦虚还得有。
徐导说:“这样安排,万万不能啊。这房子,家具,连同花草盆景,都是你秦堪的,我们怎么可以白要呢?再说,这感谢费,我们实在也没有做多少事,何来感谢?所以,我们这钱也不应该收。”
其他两人也说:“对呀对呀,平常我们也得了你不少了,怎么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