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林心里异常的兴奋,得到这么一块玉髓,这辈子,甚至是几辈子都衣食无忧了——即便是让人来参观,都会有一笔不菲的收入。
来到海滩,马林更是惊讶不已,不含一粒杂质的玉石沙滩,湛蓝湛蓝的海水,这样的海滩,别说第一帝国没有,就是全世界,哪里找得到?
要是带着女友,在这样的海滨浴场玩耍,那该是多么的令人心旷神怡呀。
接着,回到木房子,苏丽义准备了几个简单的菜肴,马林一尝,又是一阵惊愕,“你们的华夏菜肴,都是这么的美味?”
秦堪摇摇头,说:“今天要招待您,所以,就选择了这样精美的食材。这都是因为你。”
“太客气了,谢谢,太谢谢了。”
吃了几口菜,才开始喝酒。
城堡里的葡萄酒,秦堪特地运来了十几件放在玉石海螺里面,他知道,今后,来玉石海螺里的机会会很多,省得每次都临时来运。
马林是喝过不少葡萄酒的人,几乎各种品牌的葡萄酒他都喝过,今天一尝秦堪的葡萄酒,顿时就愣住了。
他在努力回忆,在努力比较,最后说:“这种葡萄酒我第一次喝过,是世界上最美味的葡萄酒。它比三十八万美金一件的沈庄葡萄酒还要好喝几倍。你多少钱买来的?”
秦堪也惊讶了,比三十八万美金的葡萄酒还好喝几倍?
他伸出五个手指头。
“五十万美金?”马林说,“那就真的很值了,太值了,才要五十万美金。”
秦堪又给他到了一杯,笑着说:“你就敞开喝吧,你看,我储藏室里有十几件。要不,等会回去,你带两件?”
“那不好意思。”马林说。
“别客气,等会我送你回去,我送你两件。”秦堪说。
两件,那就是一百万美金。
马林不由得小小地激动了一番。
作为政治家,马林一辈子的精力主要从事公共事务,没有自己的实业,所以,经济并不是很宽裕,一百万,对马林来说,也不是一个小数字了。
马林今天太高兴了,一件美事接着一件美事,特别是,那颗玉髓,让他兴奋得无以名状。
到了该送他回去的时候。
秦堪让他稍稍闻了一下马醉木树脂,他们第一步,回到了宫殿海螺,先观察一下马林家里有没有客人,见静悄悄的没有人时,他们才正式出了海螺。
马林醒了。回到了自己家里,他想了想,应该出去了几天时间吧。
但是,墙壁上的钟,还是九点多。
应该是过了几天的同一时间吧。
这时候,门铃响了。
秦堪他们也来不及躲藏了,只好大大方方坐在客厅里。
“谁呀?”马林打开门一看,是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还有太太。
“听说你今天出狱了,我们来看看你。咦,还有客人啊?你没吃苦吗?”他太太说。
“都出狱几天了。没事了,没事了。”马林说。
“什么几天了?你昨天才进去的,今天出来的,你胡言乱语,吹牛皮你也不是这样吹的吧?”他太太厌恶地说。
马林不解地说:“我哪吹牛了?是前几天进去的,第二天就出来了呀,这也是吹牛?”
“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今天我们接到你的电话,知道你出来了,所以,他们特意赶来看你,你怎么说胡话呢?”马琳的儿子是州议员,很有发展前途。
马林看了看秦堪,又看了看放在地上的葡萄酒,以及柜子上的那块玉髓。
“今天是哪一天?”
“十一月十二号。”
“什么?”马林疑惑地大声说,“今天是十二号,怎么还是今天啊。秦堪,这是怎么回事?”
秦堪正准备回答,马琳的儿子大声说,“什么,他是秦堪?咦,对呀,你就是秦堪!你是苏丽义!你们到这里来,意欲何为?”
马林一把拖住他儿子:“你别嚷嚷,他们是我的朋友。”
“他们是你的朋友?你难道不知道,他们是凶手,是通缉犯!”他儿子大声说。
“我知道,正因为我知道,所以,你别嚷嚷。”马林说。
“我要报警!”他儿子还是大声说。
“你报警试一试!”
秦堪站起来了。他走近马琳的儿子,“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们是杀人不眨眼的凶手,你报警,你有胆量你就报警啊。”
秦堪的气场很大,马琳的儿子顿时哑口无言了。
“我跟你说,我知道,你是帝国的鹰派人物。你还没有看清楚吗?你们的战争目的,根本就不可能在战场上实现了。你再看看你们国家的人民,都起来反对当局了,你还没有醒悟?”
秦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说:“你们开着军舰,来到华夏的大门口,把华夏所有的出海口全部堵死,还高喊,你们是正义的,你们是代表上帝的旨意。你们这种强盗逻辑,还配做世界领导者吗?”
秦堪喝了一口水,见没有人说话,他继续说:“一个有良知的人,一个有正义感的人,都明白这场战争的是是非非。可是,你作为马琳的儿子,竟然是非不分,为虎作伥,还以为自己代表了正义。你陪做马林先生的儿子吗?”
马琳的儿子还是没说话。
秦堪接着说:“马林先生,我怀疑,你这儿子不是你亲生的,我建议你,做一下基因测定,他多半是隔壁老王的儿子。”
马林红着脸,看着自己的太太,说:“他真是隔壁老王的儿子吗?”
马琳的太太有些怒意,说:“你听他胡说八道!我们隔壁哪有姓王的?只有一个姓李的,一个姓周。”
秦堪笑着说,“那就一定是姓周的儿子了。”
“不是!他就是马林的儿子。”
秦堪哈哈大笑起来。
马琳的儿子看着秦堪和苏丽义没有对他下手的意思,慢慢放心了,又听到了刚才秦堪的这一些话,心里也有些感触,也觉得,好像第一帝国的这场战争不再是过去想的那样正义了。
难道,我们错了吗?
不对,他们枪杀我们首脑,他们是凶犯。
可是,马林的儿子又想,战场上,我们已经死了近一万名战士了,这个,又该谁负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