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都来了缉私专家,一时间,边境的风声很紧。
秦堪来到了边陲小镇,上次在这里建立的走私队伍被破坏了,几个骨干人员还蹲在牢里。
据说,要判二十年以上。
秦堪打听到了,他们被关的地点就在附近不远的监狱。这个监狱管理并不严格,有钱的犯人,可以请狱警到外面吃大餐,只要不越狱,其他干什么都可以。
不过,这次的走私犯,上面交代了,不能随便让他们踏出这所监狱的大门一步。有钱,可以从外面买东西进来吃。
秦堪就成了送东西的小伙子。
狱警一看,小屁孩哟,好吧,好吧,你进去吧。但是,规矩你懂吧?
秦堪赶紧从袋子里掏出十美金,塞进狱警的手里。
对于预警来说,十美金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了,他们的工资,一个月才三十人民币。
秦堪提着一盆鱼头,一份腊肉,一份蒸鸡,一瓶烈酒进去了。
他见到了几个走私的骨干。
“我是来救你们的。”秦堪说。
一听是来救他们的,这几个人连吃饭都不肯吃了。
“吃饱了,才可以救你们。你们快喝酒,吃菜吧。”秦堪说。
“我们不是你们一伙的,您可以救我们出去吗?出去后,我们会重谢你的。”几个其他犯人哀求着说。
秦堪一想,顺便救几个其他犯人,正好,免得今后对走私犯格外注意。
“想出去的,都给我喝一口酒,酒里面,我放了一点安眠药,等你们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外面。”
一个个都争着喝了一杯酒,一共十个人,其中走私犯五个,都喝了烈酒,很快,他们就睡着了。
秦堪把他们收进了海螺。
等秦堪回到了边境的这一边时,那边才发现少了十个犯人。
没关系,走失犯人是经常发生的事,最多,狱警扣发一个月的工资,他们照样上班——他们的管理就是这样的,一点也不规矩。
秦堪在这一边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我们睡了多久?”
“才几个小时而已。”
“我们是怎么出来的?”
“这个,你们就别问了,出来了就行了。”
“好,好。谢谢老大您了。”
“来,为庆祝你们的出狱,干杯!”
“来,为了感谢老大救我们,干杯!”
喝了几杯酒之后,秦堪说:“我们一边喝,一边议一议,今后怎么开展活动好呢?”
“有了这次教训,下次,他们再想逮我们,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听说,来了缉私专家,你们也能对付?”
“屁专家,他们对我们国家的国情根本就不了解,我们才是专家。上次,是太大意了。几乎是全民走私。这样,也太狂了一点。今后,我们只选择可靠的人。”
秦堪听得出来,这群人根本就没有被吓到,这次被抓,他们损失惨重,过去的收入,基本都被缉私人员分光了,他们急于想把损失捞回来。
吃喝到一半,秦堪拿出五只箱子,里面全都是美金,每个箱子里,都是五十万。
“你们收好,这是对你们的慰劳费,坐了一场牢,精神上补偿补偿。不多,别嫌弃。前面的损失,今后,你们又会赚回来的。”
众人一看,感激万分。
送走了这批人之后,秦堪又会见了他们本地的一位长官。
这位长官在这次缉私活动中获利不少。
他不是缉私的积极分子,但是,缉私必须通过他才能采取行动,他是本地的一个土官,在这里,他经营了十八年之久。实际上,是这里的一个土皇帝。
秦堪照例送上一百万。只要人家收,这点成本,很快就会收回来的。
这位土官不收。
“说,你有什么要求,看我能不能帮你办到,办不到,你这钱,我就不能收。”这位土官很直爽。
“你肯定能够办到。”秦堪说,“我有几个兄弟在本地谋生,请你睁只眼,闭只眼。”
“嗯。但是他们搞得太凶了。我闭只眼,上面不闭只眼,我有什么办法?”
“抓人时,请你放过他们的头头,抓几个喽啰交差不就行了吗?”
土官沉默了一会。
“上面要抓收入,不抓你们的头儿,哪来收入?”
秦堪哈哈一笑,“明说嘛,收入,送上来不就得了?”
这位土官脸色一喜,说,“好吧,你这只箱子,我收下了。我保证,不管发生了什么,你们的几个头儿,都会平安无事的。”
和本地的土官达成了协议之后,秦堪才放心地离开了这里。
这个协议是很有样板作用,秦堪沿着边境线,又走了一转,十几条渠道,几乎又恢复了。
最后,来到越北的一个集镇。
这里,又是一块硬骨头。
第十二区的巡查员亲自坐镇大罗镇,上次,这里是走私的重灾区,有上百万吨的粮食从这里流出去了。
这个巡查员是他们国家中枢某大员的儿子,是一个反对华夏的急先锋,他自己请缨,来边疆缉私。
他就在大罗镇设立了办公室,负责十二区、十三区和十四区的缉私工作。
由于他背景特别硬扎,再加上他自己的职位也很高,一时间,这三个区的走私活动都只能停止下来。
很多人恨死他了。
恨死他的人想尽了办法治他,但都没有办法接近他,因为这家伙,基本上不食人间烟火。
他带有厨师,理发师,还有一个保姆,三个保镖。
他从不参加本地官员的宴请。
秦堪了解了这一些情况之后,冷冷地一笑。
他从海螺碎片里拿出一块两个拳头大小的玉石,交给本地的长官,要他转交给这位姓阮的家伙。
他姓阮,名卉。
这一招很灵。
阮卉一看这块没有加工的玉石,眼睛都发光。
他是识货的人,知道这玉石不是一般的货色,急忙问,“人家开了什么价?”
本地的长官摇摇头,说:“人家不肯开价,他要和你当面谈。”
“当面谈可以,但是你告诉他,价太高,就请他另寻买家,我可是没有很多钱的人。”阮卉尖声说。
“人家买主是一个年纪不大的人,我估计,他也不是懂行,你就试着和他谈吧。”
“他年纪有多大了?”
“也就是二十岁出头吧。”
“哦。”阮卉哦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阴恻恻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