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死人!有好多的死人!”
人们一边跑,一边喊。
秦堪好奇,这山上怎么有死人呢,还很多?
走,看看去。
徐茜可不敢。但秦堪很想看看,他似乎有种直觉,这些死人不是一般的死人。
徐茜本想留下来,可又有些怕,还是跟着秦堪走了过去。
不过,还没走多远,突然就看见树上吊着四个人,看样子,尸体都快干了,显然不是这两天上吊的。
徐茜不敢再往前走了,她停在那里。秦堪走过去一看,熟人。这不是宓族的大法师吗?另外三个,也有些面熟,他们是大法师的亲随。
秦堪没有动尸体,他围着尸体看了看,没看出什么端倪出来,最后,在树干下面,才发现了一张扑克牌,梅花十。
梅花十?
是不是凶手就是梅花十呢?
秦堪想。
如果梅花十就能够截杀宓族的大法师,大法师外出,一般都会有很强的高手保护,那么,说明梅花十的威力已经非常可怕了。记得曹光福说,前天跟踪自己的就有核桃九,可见,“同花顺”派出了相当强大的力量来跟踪自己。
秦堪不好自己处理这些尸体,所以,他只好报了案。
干警很快就到了现场。
秦堪注意到,干警们对这张扑克牌一点兴趣也没有,秦堪只能摇摇头,叹声气而已,他没准备告诉干警这张扑克牌是破案线索。
不久,殡仪馆的车子过来了,干警随即也撤走了。
秦堪和徐茜没有再这里停留,他们来到了北麓之下的游乐场。
都是二十岁的人,游乐场是年轻人最喜欢的地方,秦堪和徐茜玩了几个项目,徐茜兴趣正浓,又拉着秦堪玩过山车。
才上去坐好,秦堪无意中一回头,泥煤,怎么,这个玩剑的老头子也来坐过山车了?
老头朝他笑了笑,可这笑,根本就没有半点友好的表现,甚至可以说,这笑容是冷笑,是讥笑。
秦堪心想,这老头今天总粘着自己,难道只是偶然的吗?
徐茜也回过头来一看,她轻轻地惊呼了一声,因为,他的笑容太恐怖了,他还有很长的獠牙!
他有獠牙?
秦堪并没有注意到。他只注意到了,这个人手上有一张牌,黑桃十。
就在徐茜惊呼的同时,车子开动了,接下来,就是一群人的惊呼、尖叫。
秦堪并没有尖叫,更没有惊呼。但是,他听见一个声音,这声音对他来说,听得清清楚楚,“圣者,你的宓族剑术十三式还不赖哟,十天后,你再来万佛山,我带你见个人。你不能不来哟。”
秦堪听得清清楚楚,他也肯定,听到这声音的人也只有他,至少,能听懂这话的人只有他。
徐茜就没有听到这声音,因为,她只听见自己的惊呼声。
过山车停了,秦堪回过头来,老人又朝他笑了笑,笑得这么阴森,这么恐怖。
玩过过山车,徐茜还想玩海盗船,秦堪的兴趣早被这老头子浇灭了。不过,既然徐茜这么高兴,就陪着她玩吧。
可是没想到,等他们登上海盗船做好以后,他们回过头来,后面依然是玩剑的那个老头。
徐茜又一次见到了他的獠牙。
徐茜尖叫起来。
所有的人都转过头来,看着尖叫的徐茜。秦堪也莫名其妙,伸手搂过她,“你怕?那咱们就不玩了。”
等话音才落,海盗船已经启动,接下来,是众人的惊呼。
“圣者,把你的玉石带上,记着,十天后的早晨,刚才挂尸体的地方等我。”阴森森的话,像锥子一样的往秦堪的耳朵里钻。
他又在众人惊呼的时候和秦堪说话。
秦堪没有回头,他也没有表示自己已经听清楚了,他在想,这些人还是在追赌玉时赌中的那块玉石。
还好,他们只是要玉石而已,他们不是冲着神秘的秦堪而来的。是这样就好办,他们只是要玉而已。
海盗船玩完了,见玩剑的那个老头子已经走了,徐茜的兴趣又来了。
“激流勇进,我要玩激流勇进。”徐茜拉着秦堪的手。
“等会衣服都会湿透的,你敢玩?”徐茜脸一红,对秦堪做了一个怪脸,拖着他的胳膊,摇了摇,说,“好吧,听你的,就不玩这个了。”
他们俩又来到“生命之光”观看四d电影,才坐好,老头子有粘上来了,徐茜再次尖叫,秦堪回头一看,怎么啦,不就是一个糟老头吗?
他依然没见到老人的獠牙。可徐茜每次见到他时,她都见到了。
“走,换个座位。”
秦堪拉着徐茜换了一个座位,可才开始放映,这人又粘上来了。
烦躁。
秦堪对着老头瞪了一眼,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讨嫌啊?”
“我碍你事了?你这样对得起雯雯吗?”
咦?秦堪心里一紧,你是谁呀?
敢情还是雯雯的眼线?
“雯雯是谁?”徐茜轻声问。
“一个酋长。”秦堪说。
“别信他!”老人说,“她是他的情人。”
“真的吗?”徐茜看着秦堪问。
“你别信这老头,他就会坏事。”秦堪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老头。
“就是坏你们的好事,雯雯会生气的。”老头又插进来说话。
嗯?这老头子认识雯雯,也知道自己是宓族的圣者,又识得宓族剑术十三式,这样说来,他与宓族有很深的渊源。可是,他对圣者根本就没有敬畏之心。
真的难以琢磨。
很快,放映就结束了,只有十五分的时间,秦堪根本就没心思看,徐茜也没看什么名堂。
来到室外,秦堪买了两支冰激凌,给徐茜一支。
“雯雯真的是你的女朋友?”徐茜追问。
秦堪笑了笑,说:“有个少数民族,他们的酋长是女的,按规矩,她是不能结婚的。雯雯就是她们的酋长。就这样,你说,她是不是我的女朋友呢?”
“噢,这样啊。”徐茜拉着秦堪的手,似乎才放了心。
就在这时,突然前面喊,“打人啦,打人啦。”
秦堪和徐茜过去一看,两个男子正在用脚踹那个玩剑的老头。
那老头一副可怜的样子,要是秦堪第一次看见他,他一定会打抱不平的。
而现在,他虽然可怜巴巴,被人踹得鼻血直流,秦堪除了笑,还能什么?
这老头确实可怜,鼻涕、鼻血,一脸的污垢,衣服被人扯烂了,人家一脚脚,都是踹得他的头,他竟然一点也不反抗。
这就奇怪了。明明武功高深莫测,却在这里甘心被人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