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见秦堪坚持不参加运动队,心里很不是滋味。要知道,他可是一校之长,请学生参加运动队都请不动,真的有失体面。
不过,他知道面前站着的是谁,他是秦堪,是秦堪就没错,他有这牛鼻,文化成绩第一进校,现在,多专业,他的专业成绩也是第一,他还有很多的传奇,并且他是第一个校园创业的学生,一年收入几百万,富一代。
当然,还不止这些,还有,他治好了自己老婆的病,他还是雯雯的准男朋友,他牛鼻有牛鼻的资格。
“年轻人就是任性。”他看着秦堪,摇了摇头,“可以理性一点吗?可以不这么任性吗?”
谁都年轻过,哪有少年不轻狂?校长理解,但他更需要秦堪的理解,三年了,比赛中,第三名都没拿到,十几个项目,堂堂清江大学,竟然人才如此匮乏,他需要秦堪帮他要回脸面,他需要秦堪给他下台阶——现在的要求只剩下这么一点点了,秦堪你也不能答应吗?
“可以答应你,但是,我不会每天参加训练,我会请假。”
“行,都行,只要你暂时答应就行,今后你不正常训练,我可以追究体育老师的责任。”
退一步,各人都退了一步。最后折衷,秦堪参加田径运动队。
汤老师很高兴,他马上就为秦堪办了手续,今天起就参加训练。
第一天的训练还是要参加的,得给人家面子嘛,汤老师亲自带秦堪,他要亲自培养秦堪拿成绩。
拿冠军是不可能了,因为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改变跑步的习惯都来不及了,只能训练他快慢变化,领先带跑和紧逼追击的战术运用。
汤老师给他讲了整整两个小时,秦堪才知道,原来跑步也有这么多理论。不过,秦堪在想,有用吗?
他每天在海岛上跑,上山也跑,下山也跑,他从来就没什么讲究。
不过,讲这些没意义,因为,秦堪根本就没打算参加比赛,就连训练他也只是为了应付一下,所以,汤老师费尽口舌,总共讲了一百多条技术方面的知识,他根本就没认真听,他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海岛最近有些异象,譬如,山巅上空那道光,很绚丽的光?
“秦堪同学,都听明白了吗?”秦堪听汤老师问,才知道他已经讲完了。
“没懂。”秦堪如实说。
“没懂?——没懂就对了,我就怕你说懂了。这么多理论知识,肯定是不可能一下子就听明白的,慢慢来,今后在练习的过程中,你就会理解。”汤老师和蔼可亲,一点也不严厉。这么和蔼的老师,怎么可能带出好成绩的学生呢?严师出高徒,这都不懂。
“你跑一下试试。”汤老师站起来,要秦堪试跑一下。
跑步还不会?站起来,秦堪就跑。
“停停停,不对,你的起势就不对,应该这么起势,你看着我,照我这样做就对了。”说着,他自己发口令,跑了起来。跑了十来步,问秦堪,“看清楚了?”
秦堪又重新开始跑,才跑了七八步,他又“停停停。”叫停了,“不对,你的脚应该这样提,臀部要这样。”他边做示范边说,讲得很认真。
可是,秦堪就苦了,按着你这么说,我还跑步?再教我一会,我等会走路都不会走了。难怪,你的学生不出成绩,都是你这样的老师,太理论化了。
这样的训练不能再进行下去了,即便是参加训练班,也不能听课,越听越不会跑。秦堪决定,从明天起,他逃课,逃训练课。
今天的课上完了,秦堪得洗个澡,然后去赴袁静怡的约,他将见到刘凤静,恶心一下曹魏斌。
钻进海岛,秦堪在明月河来回游了两个来回,又在木房子里换洗了衣服,凉在阳台上,摘了几个水果,又捡了几个蛋,摘了两个西红柿,这是今晚的晚饭。
秦堪很少吃米饭,在海岛上他还没有种水稻,外面的东西太难吃了,他刻薄的嘴现在都不适应吃外面的东西了。
他就吃水果、蔬菜、蛋、鱼,偶然也杀杀鸡、宰宰鹅,其他的动物他还没杀过。
可以了,食物很丰富,特别是菌子,鸡枞,猴头菇,牛肝菌,他经常能吃到。
今晚,他吃了半个桃,两根小香蕉,两个鹅蛋,两个西红柿,还有二两果酒。够饱了。
出了海岛,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叫上耗子,一起去了上岛咖啡店。
袁静怡她们已经到了。
刘凤静一见是秦堪,愕然地问,“你的新男朋友?”
袁静怡赶紧说,“谁说是我男朋友?我今天是向他赔礼道歉的。”
刘凤静疑惑地说,“你赔什么礼?道什么歉?”
“等会再和你说,他们来了。”袁静怡朝秦堪招手,“这里。”
进了大厅,选择在靠窗的座位坐下,“咖啡还是茶?”
“我要一杯龙井,耗子你呢?”秦堪问。
耗子说,“跟你一样,龙井。”
接着,四个人坐下。
不过,这座位,袁静怡做了一下手脚,她和耗子坐一张凳子,剩下刘凤静和秦堪。
秦堪微微一弯腰,右手一摊,“请坐,刘凤静师姐。”
这时,刘凤静也不好矫情,只好大大方方地坐下,秦堪也坐了下来。
“没想到,又和刘学姐见面了哈,这世界真小。”秦堪微笑着说。
刘凤静有些不自在,听秦堪这么说,赶紧笑了笑,“幸会幸会,早晨我们才相见,没想到晚上又见到你了。”
秦堪瞥了一眼远处,角落里,胖子和小个子早已经坐好了在哪里,他们在玩弄手机。
又聊了一会,袁静怡要了四灌啤酒,打开,一人一罐,举起罐子,和秦堪碰了一下,“对不起,为前几天的事正式道歉。”
刘凤静疑惑地说,“道歉,道什么歉?”
袁静怡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诺,你看吧。”
刘凤静一看,心跳加快,脸颊发烫,这不是秦堪和袁静怡亲热的照片吗?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还不是曹魏斌、尹维他们无耻的作品。
曹魏斌和尹维?他们怎么啦?
于是,袁静怡一五一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最后,把刘凤静气得柳眉倒竖。
“可能吗?我不信,”
你不信?其实你心里早信了,曹魏斌和尹维这些天神神秘秘的,最近两天又听说尹维和袁静怡吹了,她还有什么不信?
当然,女孩子说话有些含蓄,甚至含蓄的难以琢磨,但是,她信还是不信,其实不需要多找证据了,看她愤怒的表情,早就说明了一切。
秦堪拿起相片,啧啧称奇,“水平很高啊,和狗子队有得一比。这个尹维也是的,用自己的女朋友做诱饵,要不是我有女朋友了,保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袁静怡,我没说错吧。”
袁静怡红着脸,嗯了一声,不好意思起来。
刘凤静又拿起相片端详了一会,噗哧,笑了起来,“尹维不吃醋才怪,你都被他吃豆腐了,他还不跟你急?也是的,你动情了吧静怡?”
说完这一句,感觉有些不妥,这不是淑女该讲的话,赶紧收口,不经意又瞥了秦堪一眼,刚好秦堪正坏坏地看着她,她顿时大羞起来。
不过,没想到,袁静怡大大方方地说,“不动情才怪。过去,我以为尹维就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可是,跟秦堪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特别是他们做出这龌蹉事,就算尹维不和我吵架,我也不会再理他了。凤静,今天我叫你来,也是告诉你,我们两个的男朋友就是这样的货色,今后,你也要小心点。”
“但是,我还是不太信。”刘凤静讷讷地说。她有些惶恐,有些惊慌,也有些尴尬。
还是秦堪审时度势,“这事,都不要说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再说,我也觉得,曹魏斌不会是这样的人,他和我一无怨二无仇,为什么要害我呢?当然,有人说,他害我是因为嫉妒,从神仙餐馆开业前开始,他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害我,但我,仍然选择相信不是真的。”
耗子不得不服了秦堪,话说的极好听,但一字一句,无一不是利剑一般刺向曹魏斌的心脏。
又聊了好一会,聊的是别的事,天文地理,特别是医学趣闻与轶事,刘凤静渐渐忘记了刚才的尴尬,和秦堪谈的很投机。
她不得不佩服秦堪的博闻强记,还有他的风趣与幽默,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一点钟。
该归寝室了,但都不愿意就走,曹魏斌已经打了六七个电话,都被刘凤静掐断了,她不想理他,至少今天是这样。
秦堪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很难收住,他的记忆力超强,最近一年,吃在岛上、睡在岛上,岛上一天,只有现实世界的一个钟头,你说,他的时间真的多得不得了。或者,换个说法,秦堪在海岛上,多活了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里,他看的书,学的知识,谁比得上?
别看他只有二十岁,但他的经历,相对于四十年了,所以,天文地理,古今中外,聊起来,他有很多的话题。
(五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