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的动作缓慢，许小剩先前只是随意瞥了一眼，仔细观察之后，直接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家伙有病，脸上有黑气郁积不散，黑眼圈浓重，走路缓慢，脚步虚浮，裸露在外的小腿有水肿的迹象。
如果许小剩没看错的话，这人有病，很严重的肾病！
“先生，我来算一卦。”
那人走到大爷摊子前面，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说道。
“哎，我看你是家中有事，心里惆怅无法可解啊！”
大爷感慨一声，那人点了点头，眼中也开始流露出信任。
“来，测个字吧！”
大爷把纸笔一推，那人提笔想了想，最后写了个康字。
看到这字，大爷微微沉吟，“康着，健康也，你这康字，下笔有力，可到了这广字那一撇，却给断掉了，啧，不妙，不妙啊！”
听到这话，那人脸色顿时变了，紧张起来。
“老先生，您看着字。”
“诶！不急！且听我娓娓道来！”老者捋了捋下巴那一小撮胡子，摇头晃脑道，“这下笔有力，心事重重，写康字么，你是来问健康的吧！”
“是是是，先生你可真是神了！”
一听这话，那人直接激动起来，许小剩在一旁听得，这大爷还真有点意思，蒙都能给他蒙对了。
但许小剩稍微一琢磨，就猜到了大概。
其实这也就是一种博弈，也只能说是大爷眼里确实不错，对人性也能揣摩地很好。
试问，一个有病的人，想的那肯定就是身体的康复了，测字写个康字，也是希望病能好转，康复起来嘛。
再加上，这人一看就不太健康，综合推断下来，那不就是这种结果了么。
“嗯，不过，”说到这里，大爷又故作高深起来，捋了捋胡子，那人听到这话，又紧张地盯着大爷。
“你这，有些麻烦！”
一听这话，那人脸上“唰”的一下就白了，“那怎么办？”
这话一出，许小剩就知道了，得，又中招了。
“办也好办，也难办，看你怎么办！”大爷故弄玄虚起来，“我本身泄露天机太多……”
一听这话，那人立马明悟，赶紧掏出几张“红牛”递了上去，“还请先生指点迷津！”
大爷接过“红牛，”微微点头，“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那我不惜耗费阳寿也要为你指点迷津！”
又来了，许小剩无语，一天下来都耗费阳寿多少回了，大爷你是有多少青春值得这么折腾啊！
接着大爷又说了一番半懂不懂的话，把那人唬的是一愣一愣的，许小剩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出场，那这一上午就真白忙活了。
“那个，其实我看出来了，你有病！”
那人一听，脸色顿时不好了，大爷没想到许小剩会突然插嘴，有些不满。
“年轻人，你这。”
“我说的是实话，大爷，他有很严重的肾病，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
那人一听，紧张不已。
“双腿浮肿，举步维艰，双眼无神，黑眼圈浓重，你这病都到这程度了，我又不瞎。”
“哎哎哎！你别捣乱啊！”
大爷瞪了一眼许小剩，那人却开口说道。
“你真能看出来？你是医生？”
“不错，我是中医，”许小剩点点头，那人眼神很快暗了下去，摇了摇头，又看向大爷，“多谢先生指点迷津。”
说完掉头就走。
在他看来，这么年轻的中医，简直就是开玩笑吧？能有什么本事？
“你患病已经接近十年，起初只是觉得腰酸背痛，后面房事无力，到现在更是举步维艰，连上个楼都费劲，医院也去过，不过不管用，他们是不是跟你说，你这肾透支严重，除非找到合适肾源换肾，不然就只能等死！”
一听到这死字，那人愣在了原地，大爷赶紧开口解围，“你这小子，出口就是死啊死的，别听他的，回去吧，都会好起来的！”
结果，那人直接蹲了下来，放声大哭。
“你看你，这搞什么嘛！年轻人，我都说了，你这样不行啊！”
大爷埋怨道，许小剩不管不顾，接着说道，“你这病，医院治不了，但是我能治！”
“你，你真的能治？”
那人有些不敢相信地回头看着许小剩，“你说的话一点没错，医院也是这么跟我说的，说我还有两个月时间，没有合适的肾源，我就得死，他们还要我住院，可我不想呆在医院那个地方，那里每天都死人，我害怕！我害怕，我不想死！”
“我靠！”大爷忍不住骂了一声，看着许小剩，“年轻人，你这眼里，老夫还真是看走眼了啊！”
“你死不了，我能治，”许小剩撇了撇嘴，不就是一个肾病么，夺命十三针一针下去，保管他生龙活虎起来。
“你真能？”
那人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许小剩年龄放在这里。
而许小剩又自称是中医，谁不知道中医这一行，资历越老越吃香，往往都是要浸淫此道多年才能大成。
可许小剩这看上去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就算是打娘胎里就开始学，那比起资历老的老中医也是拍马不及啊！
“当然能，你看我都说了你的病因了，啧，年轻时候纵欲过度，所以啊，年轻人，得克制啊！这祖传手艺就该丢下！”
这话说的那人脸上一红，老老实实走了过来，可就是这简单的几步，走过来都有些气喘。
“行了，你也算我开的第一单了，这样，我治好你，也不多收费，五千块，怎么样？”
五千块？那人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许小剩一眼，五千块？怎么可能？
五千块就能治好？要知道，他换个肾，最少也得几十万的费用，后续还有各种术后护理，怎么算也不止五千块。
“怎么，你嫌多了？我这可是良心价！五千块治好你的病，你不亏啊！”
许小剩还在劝着，那人摇了摇头，许小剩以为他要放弃，叹了口气，没想到下一句让他精神一振。
“五千块，太少了，你真能治好我，我给你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