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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盈袖忙起身,准备留雁秋再多说会儿话,谁知被陈南淮按住了。
  “她好歹也算是伺候老爷的,你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呢。”
  盈袖嗔怪道。
  “呵。”
  陈南淮吃了口燕窝,轻蔑一笑:“她就是老爷养的八哥,不值得主子正眼瞧。”
  说话间,陈南淮又痴缠了过去,嘴里含住燕窝,嘟囔道:“我这样喂你,你吃不吃?”
  “你少恶心人了。”
  “恶心?”
  陈南淮坏笑了声,凑近了,故意瞅了眼自己的下边,坏道:“我还可以给你吃更恶心的东西。”
  “行了,正经些,别让丫头们看笑话。”
  盈袖懒懒地窝在贵妃榻里,闭眼假寐。
  自打那晚同陈南淮争吵又和好后,这男人跟变了个人似得,不再像以前那样痴缠,而是在书房里睡了好些日子,仿佛在躲她。
  她建议他,去给张涛之的太太赔礼道歉。
  没成想,他竟然听进去了。
  头先呢,他回家后阴沉着脸,没发脾气,但却埋怨了她很久。
  说张家太太当着众人的面给他没脸,揪打他的头,弄得他被满洛阳城的贵公子笑话。
  后来呢,他就越来越高兴,抱住她不撒手,说自己怎么娶了这么好的媳妇儿。
  原来那长宁侯得到了赔礼道歉,果然没再计较下去,反而劝亲戚张家太太高抬贵手,莫要伤了陈张两家和气。
  王爷呢,没口子地夸,说他成亲后就是不一样了,更稳重老练,可以继承陈家的家业了。
  “今儿怎么如此高兴,是哪位王爷侯爷又夸你了?”
  盈袖淡淡道。
  “你倒聪明。”
  陈南淮脱了鞋袜,挤到榻上。
  他喜欢现在的这种感觉,盈袖虽说还不太喜欢与他接近,但也没当初那么防备了。
  “头先因张涛之的事,着实得罪狠了一些同行,都与我断了生意往来,而今见我为一个妇人低头,又纷纷找我谈生意了。”
  陈南淮不禁喜上眉梢,他隔着薄被,摩挲这盈袖的腿,双眼死盯住女人的脸,唇角勾起抹浅笑,真是怎么看她都不腻。
  “那很好啊。”
  盈袖翻转过身子。
  “好人,能不能再帮我件事。”
  陈南淮侧着身子躺下,手轻抚着女人的黑发,哪怕看她的后脑勺,都高兴。
  “说呗。”
  盈袖往前挪了下。
  “先前老爷把我手头的生意全都收回去了,你去求求他老人家,还给我罢。”
  陈南淮掀开薄被,钻了进去。
  他搂住妻子的腰,顺势,腿上行,将她锁住。
  “哎,你是不是胖了。”
  陈南淮按住盈袖的小腹,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坏笑了声,轻声呢喃:“昨儿诊脉,大夫不是说你没怀么,那怎么肚子有肉了,是不是趁我不在时偷吃什么好吃的了?”
  “哎呀,别乱动。”
  盈袖扭动着身子。
  其实昨儿诊脉,怀了,但还不到三个月,胎气不稳,赵嬷嬷说暂时还不能说出来。
  按理说,她有了身子,应该高兴才对,可心里总是不安的很。
  “怎么又发呆了。”
  陈南淮亲了下盈袖的侧脸,笑道:“去帮我求求老爷呗,他最听你的话了。”
  “我不去。”
  盈袖直接拒绝。
  “为什么?”
  陈南淮手扣住女人的娇.乳,见她要躲,立马抱得更紧了。
  “难道你愿意我一直呆在家里,被人笑话没本事?”
  “那倒不是,我,我,”
  盈袖越发慌了:“反正就是不想去求老爷。”
  她现在有些害怕陈砚松,怕这位面慈心狠的公公真对她有别的什么想法。
  “那算啦。”
  陈南淮笑了笑,并没恼。
  他把盈袖掰正,让她正面对他。
  “你在家待了这么久,估计也闷了,下午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不想去。”
  盈袖闭眼,强忍住恶心。
  自打怀孕后,身子就犯懒,还爱吐,一看见陈南淮的脸,闻见他身上的龙涎香,就反胃。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很怪。
  “去杏花村酒楼见那个昆仑,也不去?”
  陈南淮微笑着,观察她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
  “不去。”
  盈袖没有半点情绪起伏。
  “真的?”
  陈南淮坏笑。
  “嗯。”
  盈袖打了个哈切。
  这些日子,她找到机会和荷欢私下说了几句话。
  她问荷欢,左良傅是不是曾经真把她玩弄抛弃了。
  还记得荷欢当即就红了眼,偷偷对她说:姑娘,奴对你们曾经知道的并不多,但,奴确实看到左大人要带你走,他在求你,你不肯,还冷脸对他。
  “哎呦,我头有些晕,懒得出去。”
  盈袖翻转过身子,背对他。
  在转身的瞬间,她睁开眼,盯着眼前的绣花软枕头。
  她一直不相信自己是个荡.妇,陈南淮果然在骗人。
  那么,陈南淮为什么上次要带她去见左良傅?
  耀武扬威?还是有事要左良傅做?
  前者他已经做到了,瞧,上回在玄虚观,左良傅神色是那样的落寞悲伤。
  那多半就是后者了。
  如若这样,那么,他会想法设法带她去见左良傅的。
  “好姐姐,走嘛。”
  陈南淮轻轻地推搡着盈袖的肩,柔声道:“那昆仑其实是咱们的一个旧友,今儿特特在杏花村酒楼摆了桌饭。”
  “不去。”
  盈袖故意摆着架子,吊着他。
  她不知道陈南淮到底要左良傅做什么,但是,用妻子去要挟别的男人,挺无耻的。
  “除非……”
  盈袖转过身,直面他,食指点了下他的鼻头,挑眉一笑:“除非你学一声狗叫,我就去。”
  她就是想辱他,故意的。
  “过分了啊。”
  陈南淮脸登时拉了下来,阴沉得紧。
  他扭头瞧去,见屋里伺候的丫头们都出去了。
  男人立马换了副面孔,笑吟吟地看着她,一把将被子拉起来,全全将他们裹住,他凑近了,在她耳边,汪汪叫了两声。
  没想到,这冷心冷肺的丫头也是个知情知趣的妙人儿。
  “小贱人,想不想知道被狗干是什么滋味,嗯?”
  陈南淮呼吸已经有些粗了,手抓住她的腿。
  这些日子忙乱张家寡妇的事,再加上红蝉在他胳膊上留了伤,一直没碰盈袖,早都想的不行了,今儿被她言语一勾引,简直心痒难捱。
  “行行行,我跟你出去,你离我远些。”
  盈袖忙挣扎着躲开,没忍住,趴在贵妃榻边又开始吐了。
  刚要解释两句,她这反应真不是厌烦,陈大爷您可千万别误会,谁知一回头,就用余光看见他一边拍打着她的背,让她吐得舒服些,同时偷偷把手捂在口边,哈了口气,猛闻了下,自言自语:
  “我这中午啥都没吃,嘴不臭啊,她吐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