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甄悠睁开眼时,商源早已练完功,坐在外侧看书,正等她一块用早膳。
她羞答答爬了起来,身上光溜溜的,连忙又躲了回去。
昨晚亲热到半夜,她累得昏昏欲睡。
他很体贴,特意打来温水,为她擦拭周身,还为她套上薄单衣。
她实在累得很,迷糊睡沉了。
本来依偎在他怀里,睡得好好的。
可才睡不了多久,他又来闹她……
她看着一旁被撕碎的薄单衣,小脸红得不行。
这下怎么办?单衣显然已经不能穿了。
他很快发现她醒了,放下书,走了过来。
“阿悠,醒了吗?”
“嗯。”她羞答答应声,很喜欢他对自己的新称呼。
他转身递了一叠衣衫进去,温声:“别着凉,快穿上。”
甄悠见那些衣衫匹配不齐,想着应该是他去帮自己找来的,也没计较,赶紧穿好出来。
“怪叔叔,什么时辰了?我们——是不是该去敬茶?”
商源微笑解释:“按照府里的习俗,新婚夫妇隔天要到后方的小祠堂拜先祖,然后给长辈们敬茶。我父母已亡故,只需敬大哥和大嫂便够了。”
其他小辈们也都在,等着拜她这个小婶婶。
他已经让松子准备了见面礼,用膳后过去便可。
甄悠见外头日头高照,暗自着急。
“我是不是醒得太迟了?侯爷……大伯和大嫂应该都在等着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商源轻拍她的胳膊,道:“不急,我已经让松子去传话,说我们巳时三刻再过去。”
甄悠听罢,小脸红得像煮红的虾子一般。
新嫁妇本来就得早早晨起,然后给长辈们敬茶,送上自己做的鞋袜——可她竟睡到日上三竿!
她现在连走路都走不好,一会儿还要见那么多人。
天啊!好生尴尬!
商源以为她是觉得自己睡太晚,怕其他人说她不懂规矩。
“别担心,大哥和大嫂都很好相处。其他人都是晚辈,你是婶婶和婶婆,他们绝不敢诟病什么。”
大嫂把一众后辈都教导得极好,一个个谨慎懂礼,和睦家庭上下里外。
即便他以后出外忙碌,他也不必担心其他人给他的小娇妻气受。
甄悠听罢,想起温和慈爱的平侯爷和夫人,暗自松了一口气。
“嗯。那我们快些用膳过去吧。”
商源道:“你去洗漱,我让松子传膳。”
她点头,小心挪步往内侧走。
商源一下子瞧见了,上前将她搀扶住。
“阿悠,很痛吗?需不需要找一个女大夫为你瞧瞧?”
“不用!”甄悠羞得躲进他怀里,低声:“我没事的。”
商源好看剑眉微蹙,柔声:“我去拿点儿清凉药膏,一会儿敷上。”
昨晚他见她很累,不敢太贪心,只好将彼此收拾干爽,穿衣睡下。
不料,他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自制力。
心爱的人儿在怀,鼻尖满满都是她甜美的气息,让他好不容易平复的冲动又蠢蠢欲动。
后来,他再次又要了她……
小家伙第一次承欢,便被他毫无节制累坏了。
他心疼了,也后悔了。
甄悠羞答答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