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的眼睛脆弱的看着他们,眼神里有泪光闪动,尤其是看着翟寒沃,她伸手拨下秦苏的手,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秦苏起身深深的看着那个女孩子的背影,如果说他的命运太过悲哀,那这个女孩子的命运又好到哪里去?
忽然腰上一紧,是那个熟悉的怀抱,秦苏握着他的手,轻瞌上眼睛,翟寒沃的头枕在她的肩膀,他深吸了口气“对不起…”
秦苏眼睛缓缓睁开,翟寒沃圈着她腰的手又紧了几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对不起…我惹的祸,总是让你承担!”
秦苏微笑的转过身捧起他的脸,摇头眼里却那么的认真“你有什么错?我们谁都没有错,错的是皇室纷争,是人心叵测!”
翟寒沃心疼的看着她“我看到那个女人眼里的仇恨,我真的好担心你…不然我去把她解…”他的话还没说完,请速的是只服就压在了他的唇上,阻止他接下去要说的话
秦苏蹙眉看着他,挣扎的摇头“不要那样做,我们身上已经背负了太多的罪孽,相关的人,不相干的人,强大的人,渺小的人,太多了…为了我们的孩子不要在造孽了?”
翟寒沃深深地看着她,却没立即答应,他只是紧紧的抱过她“我不在乎我做多少的孽,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只要没有人伤害你,那我觉得那就是值得的!”
秦苏无神的看着外面,他不怪翟寒沃有这样的思想,因为他从小长大的氛围就是这样的!秦苏推开他,认真的看着他“我已经长大了,没有人可以伤害我了…”
她在此捧着他的脸
“我觉得这样很幸福,我也很知足,答应我不要参加什么选举好不好?谁要国王的位子,就给他好不好?我们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我们还有好几十年就仅仅只有那几十年而已!”
她蹙起眉哀求着,握着他手的温度那么的灼热,翟寒沃,先是深深的看着他,然后别开眼,他没有看到,在她别开眼时秦苏眼里的失落
翟寒沃握着她的手把她带到沙发上“今天怎么会来?”
秦苏也微笑的看着他“你上班很累嘛!我这个当妻子的就给你送饭来咯!”秦苏指着那个不知何时被自己放在桌案上的餐盅
翟寒沃感动的在他脸上印下一吻“谢谢你,我的老婆!”说着秦苏就要起身去给他拿那个餐盅,翟寒沃去按住他的手,微笑着“我来…”
秦苏看着他的背影,那么珍惜…真希望今天永远也不要过去
翟寒沃打开那个盖子,里面居然是一锅热腾腾的汤,香气扑面而来,翟寒沃拿起勺子亲自盛了一碗递到秦苏的面前“来!”
秦苏微笑的张口,翟寒沃宠溺的喂她,秦苏感动急了,翟寒沃抽出纸巾,珍惜的擦着她眼角的泪“怎么了?是不是厨师炖的汤里面放了心肺呀,让我老婆这么感动?”
秦苏推搡了他一下,破涕为笑,然后十分认真的看着他“我真的做梦都好想要这种日子!你知道么?我真的好想!好想!”
翟寒沃吻着她的眼泪,却是么也没说,他没说以后我们就这么平凡的过日子!他没说,但他说“只要我当上了国王,我一定每天都陪你和孩子!”
秦苏掩掉眼里的失落,微笑着,也没点头,只是端起那碗汤,递到翟寒沃唇边,翟寒沃微笑满足的喝着…
车停在那栋别墅前,秦苏已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可能是孕妇的原因他变得特别的嗜睡,启辰淡淡别过头,小声着“殿下…到了!”
翟寒沃淡淡的吻着那个女人的额头,一副依依不舍的深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幸福来得太突然,太不不容易,他才会倍感珍惜,变得小心翼翼。
翟寒沃下车,弯腰抱起秦苏,她长长的亮紫色裙摆像大扇子一样垂下,格外美丽和应景
翟寒沃温柔的看着他,走路走的特别稳,可别慢,特别轻!而这一切都被一双冷眸尽收眼底
秦苏感觉身子往下一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翟寒沃正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秦苏圈着他的脖子,翟寒沃才惊讶的看着她
“你要去哪儿?”她迷迷糊糊的问着,翟寒沃能感觉到他勒着自己脖子的手是那么的紧,她在害怕,翟寒沃把她放下,为她盖好被子“我去处理一些事情…很快回来!”
秦苏拽着他的手,苦苦的摇头“不要伤害人!”
翟寒沃愣了一会儿,吻着她的额头“好!”然后秦苏就困了下去
翟寒沃点燃了一枚晶蓝色的城堡灯,那些彩灯开始变换颜色,里面住着王后,国王还有小王子一家人快乐的在马车上,围着跑道转圈,时不时的放出歌声,悠扬轻缓…
翟寒沃深深地看着她“这样你就不会害怕了,小傻瓜!”
他说完拿过外套,走了出去,坐上车启辰惊讶的看着他穿的一身黑色的衣服,脸色幽冷
“开车!”启辰点了点头,启动车子,顶楼上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正勾起一抹不明的冷笑
他伸手在空中“王子殿下…如果只有她能伤害到你,那我心甘情愿让你们两个都受伤,呵呵!”
地下室水牢,阴冷黝黑,灯光洒在那深潭的波浪里显得格外的诡秘,在那水边立着一个十字架的木桩,上面用麻绳粗鲁的绑着一个已经快要奄奄一息的人
“说了么?”翟寒沃坐在椅子上双腿优雅的交叠,眼睛里闪着紫蓝色的暗光,耳钻也闪着寒刀冷光
冰魄手上的血滴在那幽深的池水里,滴答滴答的响,他一步一步走上暗,下半身都是湿的“任凭我用尽了手段,他就是不说!”
翟寒沃冷漠看着那个男人,忽然站起身,背后的灯光打在他的身后,投下一地阴影
翟寒沃卷起袖子,拿起那根在水了浸泡了许久的牛皮鞭,就那么走下了水,波浪一圈又一圈
他看着那个人,没有丝毫的前奏,二话不说用力的一甩,啪嗒一声那个人脸上就裂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从那伤口看,依稀可以看到森冷的白骨
那人似乎因为过度疼痛微微的有了些意识,看着那样的翟寒沃,启辰和冰魄不由得瞳孔放大了些,翟寒沃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我告诉你,没有谁可以威胁我!!你不行!你的主人也没资格!!”
说完他大力地松了手,还没等那个人缓过劲儿,又是一鞭子下去了,他的血就如洪水决堤似得往下涌,翟寒沃在此看着他“你以为你不开口,我就会放过你。还是说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你搞清楚是谁在审你?是我,是我翟寒沃!!”说着他又甩了一鞭子,这下可好了,那个人的肉直接挂在了脸上,血流如注
“啊?!”他痛苦地哀嚎着,可那个人似乎就像一头被惹怒的野兽,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你好大的胆子?!我翟寒沃的女人你也敢设计,我翟寒沃的母亲你们也敢炸?!这下爽了没?!”他拽着那个人的衣领怒吼
手的力道血来血打那衣服直接勒着她的脖子,那个人脖子涨的通红
翟寒沃吼着“你去问问翟寒岑敢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我?不知死活的东西!”说着他冷漠的松手,阴沉着脸一步一步往回走
到了岸上,他愤怒的看着那个垂死的人,眼里没有丝毫松动“放食人鱼!”
启辰一愣“我看还是算了吧,大家都是各为其主,谁都不容易啊!而且您已经惩罚他了!”
冰魄没开口,保持着沉默
翟寒沃瞪着启辰“所以他现在死了吗?他没死,我的怒火永远不可能消!你知道的我早就走火入魔了,不是你死就死我亡的世界!”
那人恍惚的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虚弱的开口“我说,我告诉你他们在哪里,你不想救你的母亲吗?…”
翟寒沃冷笑的推开启辰,看着他“你以为你是谁呀?可以让我给你两次机会?我现在没兴趣听了,真不好意思!”
他忽然利落的上好枪,看着那个铁栅栏的锁,眯着眼睛瞄准着,启辰知道,一会儿将出现怎样的情况,随即别开眼
“不要…”那个人还在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