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寒沃狠狠的拨开了秦苏的手,她的手落空了,就像希望落空了
“娶你就是为了娶你,没有别的原因!”他把她的手放在她的身前,无视她如死灰的脸色,从她身旁走了过去
秦苏痛苦的闭眼,心里的情绪一瞬间爆发“翟寒沃,今天是你不跟我说实话,如果我发现你骗我,我一定让你后悔娶我!!”
她撕心裂肺的吼叫,让前面的他停了脚步,很快的,他又恢复如常,往前面走去
秦苏蹲在地上,沉默了很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事?没哭也没闹,就那么蹲到了太阳下山
齐风气喘吁吁的站在山头,终于看到了那个女人,他无奈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吐了口气,拿着一听水走了过去
秦苏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听矿泉水,还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抬头看到了齐风
秦苏眼眸一闪,一下拽过他的手腕,力气大的很啊,齐风想都没想到她会这样,水就被他吃痛的扔了下去,落在那青青草地上
“你干嘛?”齐风惊恐的看着秦苏,此刻的她就像一个神经病
秦苏接力起来,差点扒掉了齐风的手臂,齐风强忍着等到那个女人站起来
“秦苏,你疯了?在这儿呆了一天?”他简直不可思议
秦苏的唇因为缺水而干涸,一张一合的看起来好可怜“下个月十二号还有多少天?”
齐风狐疑的看着他“下个月十二号还有二十天了…怎么了?”
秦苏恍惚“二十天?二十天…”她忽然又攥住他的手臂也不管齐风疼不疼“那我拜托你的事呢?好了么?你知道了吧?”
齐风嘴角抽搐了一下,从她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臂“瞧你那样,我要是在打听不出来,我早晚被你剐了!”
“在哪里?”她连忙问
齐风脸色微变有些为难道“也不知道那个安临平犯了什么大错了,直接被关进水牢了,不就是帮你逃了出去么?”
“水牢?”秦苏直接退了几步,她很清楚所谓的水牢是干什么用的,进去的还有活着出来的么?
“在那个水牢?玄北家?司慕家?邢云家还是奕寒家?”她紧紧的盯着齐风
齐风烦躁的挥手“不关人家珐琅四少的事儿?就算在他们其中一个那里?你还能去找他们算账么?”
秦苏不说话“所以你要告诉我到底是在哪一家才行,不然我怎么去找别人算账?”
“你还真打算去找别人算账啊,算了,我老实告诉你吧,其实我们殿下也有一个水牢,地理严酷不亚于珐琅四少那里的囚笼…”
秦苏傻眼“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真的是有,一直都有,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在那里面关的全部都是一些即将面临死亡的人,我告诉你,没事儿别去那里,一个活生生的人,你看着出去还是个人。”
“可这出来以后不成人形的多的是!那安临平我看你也甭想想办法救他了,因为啊根本救不出来…你知道负责看管他的是谁吗?”
秦苏不语,刚刚那段录音里有冰魄的名字,而冰魄她大概知道是谁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里面看管的,可是,冰魄。”没有谁不被那两个字震慑,冰魄啊!
“所以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你的念头。你要想见到那个安临平呀,我看除非他自己出来,不然你也别想进去!”齐风冷冽的开口
秦苏凝思,尽然一下跑开了,留下一脸怔愣的安临平
这边的翟寒沃刚好在自己的书房开视频会议,忽然门就被不客气地推开了,很大的一声闷响,让他不得不从电脑上抬起头,看着是秦苏,他好看的眉微微拧起
漠视她,接着用流利的英语与对方交谈,看样子很忙…
秦苏站在门口也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习惯了被漠视,她也不是沈怜可以一出现就牵引他的视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终于听到他对那边说“yes,ok!”
她知道他的工作要完了,果然下一秒他就合上了电脑,正一脸不悦的坐在转椅上
秦苏走进来,站到他的办公桌前,他立刻就看到了她女仆裙上褐色的泥土,更是一脸嫌恶
“你还有事吗?”他不耐的发问,和前几天那个男人判若两人
或许是不习惯他的冷漠,秦苏愣了几秒才想到自己此来的目的
“我想结婚!”她忽然开口
本来淡淡的翻书的翟寒沃忽然就停了动作,他眉头蹙了蹙,却很快恢复如常“喔?我为什么要同意?是因为没有人会要你了,所以又回来摇尾乞怜了?”
秦苏惯性的忽略他的话“我们有婚约很久了,订婚和结婚没什么两样,而且只有结婚了我的东西才有可能会是你的?”
翟寒沃犀利的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看穿
“怎么我说的不对么?”秦苏笑着,势在必得的笑,可手心却全是冷汗,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多怕露出马脚
翟寒沃凝思了一会儿“好吧,正如你所说,订婚只不过是一个形式,最后我们两个始终会走向结婚的殿堂,那提前完备不是很好么?”
翟寒沃绕过书桌来到秦苏的面前,优雅的靠在桌子上“你有听过一句话吗?都说婚姻是坟墓,你已经是一脚踏进坟墓的人了!”
秦苏淡笑“是啊!别人拿那个来比喻爱情的终结,不是刚刚好么?”
翟寒沃顿住,眼睛就一直锁着她,忽而笑了“我们之间不存在什么爱情,你不懂么?还是有期待?”
秦苏淡笑“对你来说或许不存在,可对我而言是有过的,可是现在…没有了!”她笑着,笑的那么干脆,那双眼睛那么没有杂质
翟寒沃紧紧的收着手,额头上青筋暴起“很好,从今天开始我如果还对你有半分仁慈,我就跟你姓,秦苏!”
“好,我们公事公办,我也不会对你抱有过多期望!每次在我最需要人的时候,出现来帮我的,从来就不是你…”
秦苏叹了口气,自嘲道“沈怜说的没错,我只是你无聊时的一个玩偶!”
“秦苏!!!”他低吼,怒火已经引燃
“不是吗?你喜欢过我哪怕一点点有过吗?可我看不到?我看到的只有伤害!”
“那些伤害像网,盘根错节,把我捆住,我根本挣脱不开!我看不到你所谓的在乎那怕一点点儿,我也感受不了你的爱!”
翟寒沃深深地锁着她“翟寒沃,你说我分不清善恶,黑白,是非?那么我问你是谁蒙住了我的眼睛,是谁迫使我与狼共舞?”
“我是不知道你有多伟大,但我知道安临平至少不会害我,不会伤人,也不会撵灭别人的希望!如果你信我,抛开你可笑的尊严,放过他,如果你不信我,非要什么一死一活…”
秦苏吐了口气,苦涩蔓延眼底却眼底如此“那么我死,他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