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里面,楚凌风看着面前的众人,将衣卒尔的病情告诉了众人,只是隐瞒掉了衣卒尔和法兰西皇室之间的关系,以及衣卒尔这个人。
赵辉皱着眉头看着楚凌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楚团长,我怀疑,你说的这个可能是脆骨病。”
“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玻璃病’,就是骨头很脆,像是玻璃一样,轻轻一碰就会折断,看着很健康,可是不能动,一动不好就折断骨头了。所以这样的病人最好就是不要动他,也不要让他搬动重一些的东西。只能平静的躺着,混吃等死而已。”赵辉继续补充道。
“赵哥,你说的或许是有道理的,至于透明的皮肤之类的,可能是因为骨头或者其它器官的病变,然后出现这样的情况。”楚凌风点头说道。
“那团长,你没有试一试么?”赵辉继续问道。
“我也有过这方面的猜测。可是,当我想用银针去寻找病根时,他突然晕倒了。”楚凌风有些无奈的说道。
但是楚凌风转念一想,如果真的只是脆骨病的话,法兰西皇室不可能检查不出来,不过他还是肯定了赵辉的想法,点了点头,就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过有些人的身体表征不是因为患一种病而导致的,而是数病齐发才变成这样。如果是多种疾病的并发症的话,医生就很难找出它的真正病因。忽略了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楚凌风并不能确定衣卒尔的病究竟是什么,不过他还是上网去查起来了关于脆骨病的资料。
楚凌风很清楚,玛丽皇后愿意把这种秘密的事情告诉自己,那是她曾经对自己抱有一丁点的希望。
如果自己毫无建树的话,即便她看在泰瑞尔的面子上不会为难自己,内心深处也一定会对中医非常的失望。这对中医在法兰西下一步的推广非常不利。
查阅了一番资料以后,楚凌风躺在了床上,还在想着衣卒尔的病情,不过很快,他就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楚凌风一大早就起来了,拿起了手机,拨通了泰瑞尔的电话。
“早上好,泰瑞尔殿下。”
“楚先生早上好,是有什么进展了么?”泰瑞尔知道楚凌风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是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
“是的,我已经有了初步的怀疑,如果能够确定的话,后面的事情就好做了。”楚凌风的语气里面充满了轻松。
“好,楚先生,我现在过来接你,可以么?”
“当然。”
不到半个小时,泰瑞尔的车就到了楼下,楚凌风上了车,扫视了一圈。
司机是卡尔,车上除了卡尔和泰瑞尔再无他人。
泰瑞尔笑了笑,对着楚凌风说道:“楚先生,没有关系,卡尔是我们皇室最信任的人之一,但说无妨。”
“找到一些头绪。我初步怀疑这可能是脆骨症。”楚凌风点了点头说道。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疾病?”泰瑞尔看着楚凌风,皱着眉头说道。
“是一种成骨不全症,主要病症表现为骨质脆弱,关节松弛,容易习惯性的骨折。”
“成因是什么呢?”泰瑞尔继续问道。
“分为先天型及迟发型两种。先天型指在子 宫内起病,又可以再分为胎儿型及婴儿型。病情严重,大多数会面临死亡或产后短期内死亡。迟发型病情就会轻一些,又分为儿童型及成 人型。”楚凌风将昨晚查到的资料和自己本来就知道的情报告诉了泰瑞尔。
“有治疗的办法么?”
“我昨天感受过,觉得他的骨头结构确实松驰。虽然我不知道他的发病时间,但是,他能长大成 人,证明他不是先天型,而是迟发型。”
“可是,据我所知他一生下来就得了这种怪病。”泰瑞尔有些欲言又止的说道。
“或许脆骨症只是她身体疾病的一种。还有其它的疾病导致她的身体出现问题,毕竟,一个人不可能只得一种病。”楚凌风解释道。
“无论如何,亲爱的朋友,你能这么快就得出一个结论,我真的很感激。”泰瑞尔的脸色变了一下,不过转瞬间就回复了正常。
“我也不知道这个结论是否正确,只能说但愿吧。”楚凌风苦笑着说道。
再次来到那个小院,是昨天见过的那个中年女人出来接待他们。
“泰瑞尔殿下,衣卒尔殿下还在睡觉。”女人磕磕巴巴的说道。
“这样也好,至少他不会那么痛苦了。”泰瑞尔笑着说道。
昨天见过的那个男孩睡在一张大床中间,侧卧着身体,身体弓成了虾型,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讲,这是睡熟时自然摆出来的防御架势。
楚凌风掏出银针,轻轻的扎在了他的百会穴上,一股温和的气流通过银针进入衣卒尔的体内,然后缓缓的往他的脑域流敞。经过此处,向全身各处经脉灌注。
楚凌风保持着这个动作大约半个小时后,他长出了一口气,快速的收了针。
“怎么样?”泰瑞尔焦急的问道。
“还可以,这次不算白来了,至少,我帮他巩固了一下 体质。”楚凌风笑着说道。
“真的吗?实在是太好了。”泰瑞尔高兴的说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够取得这样的成果。如果再多一些时间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治愈了?”
楚凌风轻轻的摇了摇头,只是笑笑,没有接话。
医学上没有用的时间越长就疗效越好的说法的。如果是容易治疗的疾病,很快的时间就能够治疗了。如果这种病拖得时间太长,就证明医生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当然,不排除一些医生想让病人住院久一些以此来给医院创收的事例存在。
也许是泰瑞尔过于激动了,床上的衣卒尔缓缓的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着面前的楚凌风和泰瑞尔。
“不好意思,衣卒尔,是哥哥的声音太大了,吵到你了么?”泰瑞尔轻声问道。
“没关系的,哥哥,不过我还是很困,我要继续睡觉了。”衣卒尔对着泰瑞尔无力的笑了一下,然后很快又一次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