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保护费是吧？”
咔嚓！
林昊一脚踩在杰哥右小腿上。
“没成年法律治不了是吧？”
咔嚓！
林昊一脚踩在杰哥左小腿上。
“调戏女人是吧？”
咔嚓！
林昊一脚踩在杰哥左臂上。
其实他还想再踩一脚，可是右臂起先已经断了，所以只踩碎两条腿和一条胳膊——算他走运。
片刻前还嚣张跋扈的杰哥，在不断被踩碎手脚的过程中，不断因为剧痛昏迷，又不断从昏迷中痛醒，这一刻他知道电影是骗人的。
杰哥还意识到一个问题：不用付法律责任的未成年，保护不了他的安全，因为对方也不讲法律！
“你怎么在这里？”林昊收起脚问道。
“我……我……”
漂亮的脸蛋明显泛白，纵然明知他不是普通人，然而今天却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血腥暴虐的手段。
活生生把人四肢踩碎，他脸色却没有变一下。
林昊脸色确实没变，顾欣却无法做到平静，声音都带着颤抖：“我……我来这里开画廊……”
没错！
画廊的女老板正是顾欣！
也就是薛东山那个老朋友顾大同的孙女。
当初薛东山找林昊帮忙，就是为了帮老友掰直那个，跟林月彤在一块的孙女，岂不知事态发展超出想象，林月彤竟来自隐世林家。
当然，最后林昊还是不辱使命，发现问题不在顾欣身上，而是被傀儡术控制了。
从那之后，他就没再见过顾欣，却得罪了林月彤。
顾欣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家不是在燕京吗？
是的，她从燕京来汴州开画廊，而且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至于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她有来汴州的原因，正如林昊出手有原因：先前听到声音耳熟，所以才过来看看，如果是不认识的人，以他的性格才不会管。
“这些流氓有靠山。”
林昊看了看顾欣，淡淡说道：“走吧，把这件事彻底解决了，否则可能有人报复你。”
说话间，他弯腰抓住杰哥的一条胳膊，拖死狗似的拖到画廊外，又把另外三个马仔拖出去，也不管死活直接丢在外面，随后掏出了手机。
“刀哥，是我。”
拨通刀哥的手机，林昊轻笑道：“有没有听过一个，叫东门三哥的人？”
“东门三哥？听过，一个小黑帮头目……林先生，出什么事了吗？”电话里传来刀哥恭敬的声音。
“找到他，顺便过来一趟。”
“是！”
他这边打电话的工夫，顾欣已经把画廊门关了，随后林昊抱着礼品盒，带她朝外面走去……
朱颜阁桑拿中心。
在汴州，桑拿中心多不胜数，其中有正规的也有不正规的，比如这家桑拿中心，就是挂着羊头卖狗肉。
通常，这种不正规的桑拿中心，背后多多少少有点背景，不仅要打通官方的关系，还可能存在黑道背景。
三楼。
贵宾包间。
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一边享受按摩小妹在身上揉捏，一边在揉捏怀里的女人。
一边被人捏一边捏别人，三哥最喜欢这种调调。
没错！
三哥就是桑拿中心的老板！
尽管在汴州道上，他算不上最高层次的黑道大哥，但是在东区这片地头，还算是比较有势力的。
咚咚咚……
“谁？”听到敲门声，三哥不耐烦问道。
“三哥，刀哥找您。”马仔回话。
“刀哥？哪个刀哥？”
“就是……当初跟秦泰一起的刀哥。”
“啊？！”
三哥明显有些愣神，随后眉头紧皱成一团：“那家伙……不是跑路了么？还被警方通缉……”
他心里特别不解。
要说汴州的黑帮力量，刀哥以前才是真正的大佬，三哥只能算二流角色。
不过，半年多之前刀哥倒台了，据说是招惹了孙家。
孙家是什么样的存在？
民不与官斗！
黑帮再牛毕竟只是民，在孙家那种存在眼里，根本是不值一提的蝼蚁，想捏死不过分分钟的事，哪怕当初呼风唤雨的刀哥，也无法幸免。
当然，现在孙家已经倒台了。
只不过三哥想不通，刀哥来找自己干什么？以前彼此也没太多交集。
何况，这货不是通缉犯吗？
还敢回汴州来？
不管怎么说，以前都是在汴州道上混的，三哥觉得见见也无妨，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让马仔带刀哥进来的同时，又喊来一群手下进来。
很快，刀哥进来了。
“刀哥，哈哈……”
三哥从沙发床上下来，笑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现在的刀哥不是黑帮头目，他已经彻底改头换面了，对黑道上的人和事没兴趣，直接摆手道：“三子，我就不跟你废话了。主要跟你说两件事，一个呢……”
刷！
三哥脸色立马不好看了。
三子？
这王八蛋竟然称呼自己三子？
那是比他牛逼的人才能喊的！
刀哥已经彻底倒台了，在汴州不仅没了半点势力，而且还被警方通缉，也敢用这种语气说话？
“停！”
不等刀哥把话说完，三哥脸色一愣，寒声道：“看在当初都在道上混，刀哥要见我我也没拒绝，不过……”
说到这，三哥语气突然变得激烈，阴阴盯着刀哥：“三子是你叫的吗？你特么还当自己是老大呢？操！今时不同往日，在我面前装什么逼？！”
“这么说……你是不给我面子了？”刀哥笑眯眯问道。
“你特么一个倒台的下三滥，又是警方的通缉犯——跟我说面子，你配吗？！”三哥怒道。
哗啦一声。
提前唤来的一群马仔，纷纷上前把刀哥围在中间，一个个拿着钢管西瓜刀，满脸不可一世的煞气。
刀哥一点都没生气，而是轻轻摇头叹息。
“没错吧？”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都说了人走茶凉，黑道哪来什么义气？就你以前那些名头，过了一年半载谁还当回事？”
“谁？谁特么在外面？！”三哥喝道。
吱呀一声。
门推开，林昊踱步走进来。
先前，他只是让刀哥用些关系，查出三哥现在什么地方，顺便过来给他带个路。
林昊是准备自己解决的，结果刀哥说他以前见过三哥，虽然不是特别熟，对方应该会卖个面子，能更简单解决不是更好？
林昊当时就说行不通，刀哥非得要试试看。
结果呢？
人家根本不买他的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