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他……他怎么会……那是真枪!”叶东材脸色惨白。
明明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打破脑袋都没有想到,竟然会发展到如此程度,关键是林昊竟然有枪。
他到底是什么人?!
“爸,他的枪是合法的,你就别多心了。”叶媛媛微笑道。
“合法?”叶东材依然不信。
“我是律师啊,会跟坏人交朋友吗?”
“对哦!”
叶妈妈连连点头,转而又担心起来:“可是小林他……打了警察啊!这下子可就麻烦大了!”
叶媛媛摇摇头一脸轻松,说道:“爸妈,你们等着看好戏吧,这些警察……还有那个流氓背后的人,都要倒霉了。”
双方就这么对峙着,警方根本不敢开枪。
一来,林昊不仅有枪而且开枪速度和枪法准度,都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一旦交火后果将不堪设想。
二来林昊手里还有人质。
因此,警方就只能忍气吞声各种劝说,可问题是林昊根本不予理会,一直拿着手机玩游戏。
最可怜的就是青皮男。
恶臭冲天!
当林昊拿出手枪抵着他脑袋,那时候他已经吓得失禁了。
后悔啊……
这一刻,他认定林昊是那种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早知道他就算认怂磕头赔罪,也不敢招惹这种亡命徒!
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时间一点点过去。
一刻钟。
半小时。
一小时。
突然!
上空传来奇怪的嗡鸣声,极短时间内声音越来越大,随后只见三架军用武装直升机,已经出现在街道上空。
下一刻,直升机降到二十多米上空,一条条绳索丢了下来。
随后,几十个全副武装的特种兵,顺着绳索迅速滑落到地面。
“特种部队……”
为首的警官大喜过望,心想肯定是上面知道罪犯太强,以县里的警力解决不了,所以找省里求助……
不对啊!
如果是县里向上面求助,派来的肯定是武警或特警,怎么会是军方特种部队?
咔嚓!
伴随着整齐划一的声响,数十名手持高精度突击步枪的特种兵,枪口齐刷刷锁定那些警察。
“立刻投降,否则格杀勿论!”在这道喝声响起后,是齐刷刷拉保险的声音。
“你们……”
一群警察被吓蒙了,为首的警官看到这群特种兵中,唯一没有拿突击步枪的人,或者说是看到那人的臂章,脸色一变赶紧双脚并立行礼:“首长好!首长,您是不是搞错了……那个才是罪犯……”
大校!
这么年轻竟然是大校军衔!
是不是太夸张了?
当然,军衔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帮全副武装的特种兵,枪口指向的目标竟然是……警方!
“罪犯?”
周建兵一脸冷漠,寒声道:“在我眼里,你们才是罪犯——卸了他们的枪,谁敢反抗直接击毙!”
“是!”
“蹲下!”
一群特种兵冲过来。
可怜这帮无论实力还是数量,又或者个体战力,都不在一个层面的地方警察,连反抗的胆量都没有。
转眼工夫,包括那个带队的警官,无一例外全部被拿下,双头抱头蹲地上。
“师父,你没事吧?”周建兵不理会这些,屁颠屁颠跑向林昊。
“我能有什么事?”
林昊收起手枪和手机,轻笑道:“只是想着他们毕竟是警察,真要杀了影响不好,要不然……”
要不然就凭这帮废柴,需要他用人质作要挟?
即便没有枪,也能轻易杀光!
虽说他有合法持枪证,遭到主动攻击就可以反击,但那仅仅只是理论,有些方面必须要考虑。
一来这些人是警察。
二来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那是那是。”
周建兵嘿嘿一笑,转而朝远处的叶媛媛摆手,笑道:“叶小姐也在呐?”
“别忙着打招呼了。”
林昊指着不远处的青皮男,冷笑道:“区区一个小县城,出了那么大的事警察半小时没到,呵呵……这种官匪勾结的事,就没有人管管?”
刚才对叶媛媛摆出的笑脸,立马变得一片肃杀,周建兵沉声道:“师父,您放心,我保证把根给挖喽!”
“行吧,这里交给你,我先走了。”林昊拍拍他的肩膀。
“师父慢走。”
周建兵赶忙恭声送行,转而脸色陡然一愣,走过去一脚踹在青皮男身上:“妈拉个巴子的,瞎了你的狗眼!就你这种小杂碎,也敢招惹我师父,活腻了是吧?说吧,你特么的仗着上面有谁,都给老子抖出来!”
二十分钟后。
林昊坐在叶媛媛家客厅里,叶东材夫妇坐立不安,今天的经历对他们而言,已经超出了想象力极限。
他们心里有太多疑问和震惊。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林昊绝对不是什么悍匪,而是拥有常人无法想象的权势,否则如何调动特种部队?
只手遮天!
无所不能!
这个据说是女儿儿时玩伴的年轻人,到底有着怎样可怕的背景啊!
“那……”
林昊心知继续待在这里,老两口肯定一直坐立不安,转而微笑道:“既然已经解决了……叔叔阿姨,那我先走了,有空再来探望你们。”
“我送你。”叶媛媛赶忙走过来。
“你也进去吧。”
两个人走到门外面,林昊低声说道:“不管是你还是叔叔阿姨,今天都经历了太多,正好趁周末好好陪他们,公司那边我跟韩枫说。”
叶媛媛点点头,朝屋里的父母瞄了一眼,小声道:“害你连中饭都没吃……等我回汴州补上。”
林昊笑了笑摆手离开。
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叶媛媛心里五味陈杂。
她很开心。
那个让她有了好感的男人,那个帮她治病的男人,竟然就是儿时最重要的朋友,还有比这更大的惊喜吗?
可是……
她又何尝不充满失落?
如果彼此都不知道,对方是儿时最重要的小伙伴,她和他之间或许还有一线希望,而现在……
她知道,那份孩童时的友谊,是他心里仅存的净土,他不可能跟自己产生爱情。
同样,在知道他那些黑暗的经历之后,她何尝忍心毁了他最后的净土?
尽管难过。
尽管不舍。
尽管有太多太多的不愿意,她也只能把感情藏在心里——她和他只能是最好的朋友,但也仅仅只能是朋友,永远无法逾越那道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