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雅看到江朝云这么冷静地处理公事的模样,心里非常安慰,所以打起麻将来,也精神奕奕,赢了不大牌,输了不发脾气,牌品好得很,江家上下都很喜欢。
再说了,别看林静雅柔弱,可在美国,他们家很有势力的,但是林静雅待人,温文尔雅,很讨人喜欢,打牌的时候,大家都在询问,朝云什么时候好事才近?
江朝云当时正在打麻将,林静雅给他看牌,一边说着,“出这张,出这张。”
江朝云斜睨了林静雅一眼,“我不是正好给行止点了炮?你坑男人没商量。”
湘湘就比较精明了,她靠着江行止,不动声色,她会猜牌,通过摸牌,通过看江行止摸的牌,就会猜到哪些牌在谁的手里,这招非常厉害了,她很会猜测别人下一张牌会出什么,江行止要拿一张牌的时候,田雨湘就上手了,然后悄悄在江行止的耳边说,“出这张。”
打牌的都是娶了媳妇的人,或者如同江朝云这样有了准老婆的人。
另外打牌的两对人分别是阿衍和苗苗,以及望云。
牌桌上只有望云一个单身汉,他看着旁人都有老婆在身边,说到,“三个哥,赶明儿也发配我个老婆好不好?最好心思如同湘湘这样的,别人一听要和她打牌,都闻风丧胆的那种,估计我发财,也就指日可待了,好不好,三个哥?”
“等着吧。”阿衍说了句。
苗苗在阿衍身边便笑了笑,她觉得自己的老公哪儿都好,什么都好,打牌也是顶呱呱的,以前爸总打牌,她的牌打得也不错,可她还是觉得阿衍什么都好。
一局下来,江行止又赢了,收入不少。
其实要是四个男人打,他未必会占上风,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身边的湘湘精灵剔透,也都松了松手,算是给湘湘个面子。
这是另外三个男人的心照不宣,但是江行止明白,湘湘也明白。
林静雅也看明白了,她想的是:三个男人这么做,显然是为了成全江行止和湘湘的恩爱,怎么就没有人想着成全她和江朝云呢?
她和江朝云可是还没有结婚,不是更应该成全吗?
江延民还在做饭,彭懿在和乔诗语聊天,妯娌当中,他们俩的关系算是极好的,这次聊天,阿兰也在。
乔诗语看了江行止和田雨湘的背影一眼,悄悄对彭懿说到,“现在行止和湘湘很好了,你干嘛呢?别不开心。”
乔诗语知道彭懿一直对田雨湘不是那么的满意,她和行止的事情,如果不是行止坚持,也就黄了,当然主要的还是,彭懿和江延民采取了民主的政策,没怎么管,否则,若是换成了薛明美那样的人,是绝对不让田雨湘进门的。
“湘湘也挺好的,你看看,她在行止旁边,多好。”乔诗语又说,“两个人现在也越来越和谐了。”
“行,只要他们好就好,我们无所谓。”彭懿说到,还有些挺无奈的样子。
江延成和高子吟也从楼上下来,他们看了一眼牌桌,也走到乔诗语那边了。
说了好多江延成和高子吟的趣事,乔诗语忽然说起来沈沅的事情。
阿兰刚才在那边和江恒说事儿呢。
江恒手指点着望云,对着阿兰说到,“瞧见没有,这人,这人多没眼力见儿——别人没老婆的都有自知之明,哪像他,没点儿数吗?”
阿兰只是一笑,阿兰笑起来,当真是倾国倾城的样子啊,非常魅惑,“管那么多干什么?他可能想蹭蹭热度。”
“蹭热度也得带老婆,他连个意中人都没有,蹭得哪门子热度?”江恒说到。
对望云指指点点。
望云听到了,转过头来,说到,“怎么?不许啊?我准备现在蹭了热度,下年抱个媳妇儿回来,不好啊?”
“千万别抱个孩子回来就行。”江恒回应。
“话说阿兰,你知道我最近在拍一部电影吗?”乔诗语问到。
“听说了。”阿兰在家里,穿着麻质的衣服。
他不像那种中年油腻男那样,穿上麻质的衣服来抬品味,是他自己就非常有品味,衣服穿在他身上,那是衣服的荣耀,他好像世外的仙人一样,不染尘世分毫,无论是身材,还是举止,都非常高贵啊,身材是极好的,因为这身麻质的衣服,把他身上的硬性敛去了不少,好多女人都好喜欢阿兰。
“那个沈沅,特别不错,人相当聪明。”乔诗语说到,“你改天可以让她来拍一部电影,我们拍这部戏,是求着她,但是和你合作,她应该会很爽快的,哦?她国际巨星的身份,也不会辱没了你。”
“我现在很少导演,如果有合适的机会,再说。”阿兰似乎并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江延成就颇看不上阿兰这副样子来,总觉得阿兰似是天上的人,把他这个凡夫俗子衬托得猥琐不堪。
“别让他导,让他导,好人也导坏了。”江延成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阿兰只是低头笑笑,仿佛不跟爸置气。
江延成又特别看不上来他这副“天人”的样子,更气了。
阿兰说到,“你们聊,我先上楼去,困了,晚上我在这里睡。”
说着,阿兰就上楼了。
高子吟就跟江延成生气,“你这张嘴是怎么回事?怎么总气儿子?”
“向着谁啊,向着谁啊?”江延成说到,眼瞪得特别圆。
“那你这发得无名火,不许别人反驳啊?”高子吟说道,她又对着乔诗语和彭懿说道,“走,三嫂四嫂,咱们去别处聊,甭理他。”
说完,三个人就走了,好在江家的客厅极大,他们这样走动也看不出来什么。
刚才乔诗语和阿兰说话,说到“沈沅”的时候,江朝云打牌的手定了一下,之后,神就一直都回不来,输得好惨。
江行止在湘湘的耳边嘀咕了一句什么,湘湘便看着江朝云和林静雅两个人。
“说什么?”江朝云问到。
“说你们俩不一条心,输了。”江行止说。
“不像你们俩。”江朝云也回嘴,“卿卿我我,如胶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