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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科幻异能 > 鬼墓之门 > 第19章巨龙
  巨龙的庞大,足以睥睨世间最大的高楼大厦,看得我胆颤心惊,身子一紧倒是不敢动了,黑色的龙鳞一排排的涌入眼睑,如黑色的潮水一般,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尤其是那颗古铜色的龙头,从树梢处探了出来,两颗龙眼,耀眼夺目,放佛正是这片黑暗空间的日月星辰。钢针般的胡须、尖锐张开的巨爪代表着世间最原始的力量,害得我眼睛直跳,生怕它们会蜷缩之后,冲我扑过来。
  胸口处,心脏剧烈起伏,眼前的场景实在是太刺激了,一股股热血直冲大脑,似乎整个人随时可能会晕过去,甚至高原反应会剧烈地发作。
  我保持着身体的静止,内心里不断地在告诫自己,这条龙只是假的,只是为了震慑进来的人所用的,即便如此,我仍然费了半天功夫才恢复平静。
  第一个下来的打算泡汤了,时间全拿来应付这一条巨龙,哪还有功夫先在昆仑仙苑里溜达一圈,深呼吸之后,又盯着龙头看了一眼,才退回到洞口的位置,冲着上面喊了一声,“没事儿,你们下来吧。”
  “他娘的,你要再不回话,我就直接跳下来救你了。”冬瓜低声骂了一句。
  我尴尬地一笑,只能等他们下来亲眼看到后,才能明白我的感受,我没有再朝昆仑仙苑深入,而是站在洞口等着他们。
  不大一会儿,悬下来的绳子便晃动起来,三爷、老四,这些人相继全部从洞口钻了出来,我耸耸肩,示意他们朝远处看,因为一伙人都打着手电,所以即便是站在这里,也能看地一清二楚。
  这伙人脸上的表情别提多精彩了,兴奋、畏惧、激动、好奇五花八门全部写在脸上,呆呆地站着,连举起的手都忘记放下来了。
  “乖乖,这是龙?活的还是死的?”冬瓜第一个醒过来,刻意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仍然藏不住他的兴奋劲儿,“怪不得你没工夫搭理我们,原来是因为它!”
  “世间怎么可能有活着的龙。”三爷应对的确老辣,第一个朝前面走去,震惊地喃喃自语,“做得如此栩栩如生的,我算是头一回见,高,实在是高,这绝对是一件稀世罕见的珍宝,无价,无价之宝。”
  听到这话,冬瓜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颇有些无奈地道,“三爷,如果把龙身打碎,一截一截儿扛出去,还值钱吗?”
  耗子第一个站出来,冲着冬瓜骂了一声,“俗,真是俗,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下得去手,要换作是我,绝对把山给崩开,把巨龙整条给抬出去。”
  “在这一点上,我同意耗子的。”来喜也发话了,紧跟着三爷走上去,问道,“有没有法子,把巨龙给弄出去?”
  三爷摇了摇头,微微有些苦涩地道,“巨龙早已跟昆仑仙苑融为一体,你们看,那两棵树犹如一扇门,而巨龙便是看门的圣物,弄不出去的。”
  “山体的结构是固定的,要真像耗子说的,把山给崩开,整座山都会塌下去,到时候,这里的一切都会被碾为粉末。”老四一句话便打消了这些人的念头。
  冬瓜无奈地叹了口气,哭丧着脸,“我要是能带出去一片龙鳞也成啊。”
  “怕是龙鳞,你也带不出去。”三爷倏地冒出来一句,听得我一片茫然。
  “三爷,这我可不信,拿刀一砍,别说一片龙鳞,就算十片龙鳞那也不在话下,我还不信我带不出去。”冬瓜性子起来了,拿起匕首朝着巨龙走去,硬着脖子反驳着道。
  “你要不信,就去试试。”三爷笑了笑,倒也不阻拦,到了下面,三爷和老四这俩人的心情可谓是大好。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全部围了过去。
  我们的位置,是在昆仑仙苑的一个角,如同三爷所说的一样,龙身,巨树,犹如一座门,守住了背后的昆仑仙苑,只有先跨过它们,我们才能继续朝里头。
  一靠近巨龙,便有一股扑鼻的寒气,似乎是龙体自带的一样,我面色惊惧地犹豫了一下,瞬间明白过来了,失声道,“巨龙竟然是冰雕……”
  冬瓜不管三七二十一,还真的在龙身上割了一小块,一片冒着寒气的龙鳞落进了他手心里,龙身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透明的伤口。
  “他娘的,还真是冰做的。”冬瓜颇有些丧气。
  “这里是昆仑冰川。”三爷好言提醒道,“环境相当恶劣,石料、泥土都运不过去,也无法自然开采,只能使用天然的材料,寒冰。冰是冰川上随处可见的东西,可塑性很强,可以代替任何东西,而且还节省了不少的精力。”
  我好奇地接过冬瓜手中的龙鳞,左右翻转着看了看,不由得佩服了起来,“唐朝有唐三彩,全名是唐代三彩釉陶器,属于瓷器烧制工艺,颜色以黄、绿,白三色为主,没想到宫辰生居然把‘三彩’用到了冰雕上,而且还增加了数种颜色,厉害,真是厉害。”
  不用说,两颗枝叶枯黄的树,自然也是冰雕了,只是把冰雕做的栩栩如生,色泽粉饰地恰到好处,而且千年不变,这已然超过了我的认知,怕是在考古历史上,都没有一件关于冰雕陪葬品的记载。
  “这些玩意有什么用,好看不中有,纸糊的一样,还不如唐三彩痛快。”冬瓜把龙鳞接过去,没好气地扔到地上,啪叽碎成了几瓣。
  与此同时,冰块碎裂的声音里,居然惨杂着一丝别的声响,“刺啦刺啦”,一直作响,仔细一听,声音的朝向居然是从背后响起的,扭头一看,顿时发现声音的来源了,我们下来的绳子,正在飞快的朝下面落,歪歪扭扭地散落一地。
  “不好。”我惊叫一声,“有人把绳子解下来了。”
  听到我这么一说,在场的人无不脸色一变,迅速地朝着入口处围过去,刚到地儿,绑在冰镐上那一段绳索正好落在地上,一直刺啦响起的声音就此消失。
  我飞快地顺着洞口朝斜上方一望,那抹犹如指甲盖般的光亮倏地被掩去,变成了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