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我就知道冬瓜的梦碎了,来喜口中的惊喜,肯定是指别的,不过看来喜这幅模样,应该不是一般的东西,我跟着有点好奇起来。
说到耗子,来喜说了下他的近况。三十五六的岁数,一直被家里催婚,最近恰好碰到了个喜欢的姑娘,追得可热乎着呢,今天中午没出现,也正是因为这样,说是晚上再给我们接风洗尘。
车从长沙南站,一直开到湘江边上,三个人胡天胡地地聊着,倒也觉得时间过得飞快。长沙这座城市,跟武汉给人的感觉完全两样,是地地道道的南方城市。念大学的时候,我来过一次长沙,跟现在看到的一比,也是两样,不由得让我心里犯起了嘀咕,杜平心的家庭住址会不会也变了?
“到了!”来喜一句话结束了短暂的氯生,驱使着车子靠右停下来。我朝车窗外一打量,竟然是一间装饰极其豪奢的酒店,看样子星级至少是五星往上了,有点讶异地道,“咱哥三小聚一顿,不至于到这种地方来吧。”
“哈哈,进去你就知道了。”来喜依然不肯说实话,还在卖关子。看了看这阵势,我只能想到一种可能,三爷也来了。倒是冬瓜的脑回路比较大,哇地惊叹一声,搓着手道,“这么高档的地儿,我还从来没玩过,今个可算是尝尝鲜,就是不知道安全不安全……”
停好了车,我们一行三人朝里走去,站在门口的两个女服务生一看到来喜,亲切地就迎上来了,“牛爷,您来了,还是二楼的老地方。”
来喜摆摆手,没说话,带着我们直接走了进去,这架势看得冬瓜极为羡慕,走地稍远一点,低着声道,“服务生都这水平,那正主得到什么地步,这一趟可算来着了……来喜哥,兄弟可都苦了半个多月,还是你体谅兄弟。”
一楼是大厅,大概是三个网球场大小,现在虽然到了饭点,其实坐下的没几桌,一排空闲的美女服务员在旁边笔直地站着,穿着餐厅特质的服务旗袍,看上去别有一番滋味。
沿着旋转木梯,走上二楼便是包房所在了。木梯上面也站着两个美女,只是身上的装扮换了,穿金戴银的,简直像是哪个富家的少奶奶站在这里,只可惜被耳麦暴露了身份,看来也是两个服务生,单论姿色而言,当真是楼下站着的那些五倍以上,冬瓜已经看直了眼,要不是我拦着,非扑上去不可。
看到来喜,两个美女便把楼梯口让了出来,做一个请的手势,笑意款款地盯着我们,看到这笑容,我心里的防备全部瓦解,只觉得像是一缕春风拂过,心里的一片桃花地,一下在大冬天盛开了花。
不知不觉,我也沦陷了,一直盯着右边的姑娘看,直到她冲我挤挤眼,捂着嘴偷笑起来,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脸颊早已热地像是被开水烫过一样,赶紧摆正身子,不再左右旁观。
冬瓜的情况比我更严重,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只有来喜模样正常,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对我们的失态置若罔闻,冲那两个姑娘点点头,领着我们朝前面走去。
“这还只是服务生啊……”冬瓜嘀咕着道,“这水平的就够了,我已经很满意了。”
同作为男人,来喜自然明白冬瓜的感受,并适时的抛出橄榄枝,“兄弟,你听哥说一句,只要跟着三爷干,以三爷对你们的赏识,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别说这两个了,再好个十几倍的都能给你们找到。”
听到这话,我一下子冒出了冷汗,从这种温柔乡里醒过来,趁冬瓜说话之前赶紧婉拒,否则我还真怕冬瓜这厮会为了美色屈服。
“好是好,只是咱没福气去享受。”我委婉着道,用胳膊肘撞了撞冬瓜,给他使了个眼色,冬瓜也明白过来,笑着道,“乔状元这话说的对,我什么模样我还不清楚?饱饱眼福就够了……”
“你们哪!”来喜微微摇着头,“我这句话是为自己说的,不是替三爷说的。今天咱们兄弟聚聚,三爷有事儿,就是想他来也来不了,所以不用拘束,咱们该怎么闹就怎么闹。”
朝前走了一段路,来喜停下步子,神秘兮兮地道,“到了,我给你们的大礼就在里面……哈哈……”
包房的名字叫做“橘子洲”,正对着湘江,位置非常好。
原本我以为这顿饭有三爷参与,没想到来喜亲口说三爷不在,心里就有点疑惑来喜的惊喜究竟是指什么了。冬瓜自从瞧见这里头的服务员,脑子就系在裤裆上了,一把推开包房的门,笑嘻嘻地道,“就让我瞧瞧这惊喜到底是啥!”
包房里竟然有一个人,身材瘦削,顶着个大光头,身穿褐色羊毛衫,背对着我们坐在椅子上,绝对不是耗子,看样子应该是来喜口中的惊喜了。冬瓜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扭头不可思议地道,“男的啊?”
来喜神秘地笑着,推着我们进了屋,“你们再仔细看看,这个礼要是不够大,你们可别怨我,要怨就怨他……”
人影缓缓站起来,扭过身看着我们,略带着尖尖的声音笑着道,“乔麦,冬瓜,没想到你们也来了长沙。”
“娘娘腔!”看清这个人,我失声喊了出来,冬瓜更是直接,“他娘的这究竟怎么回事,你不是死在鬼王地宫了吗?怎么死而复生了?”
来喜对我们脸上的表情颇为满意,招呼着我们坐下,“你们的表情跟我见到他时一模一样,怎么样,这个惊喜够分量不?这件事说来话长,来来,咱们坐下说,边吃边聊。”
我们刚坐下,服务员便开始上菜了,一道一道地端上来。
娘娘腔其实刚到长沙两天,还是一声不吭到长沙的,出现在来喜和耗子面前的时候,把耗子的脸都给吓绿了,就连来喜都有点腿哆嗦。这个场面来喜一说我便能想象到,毕竟耗子的胆量实在太小了。
好久没见,娘娘腔有没有死,自然留他在长沙多玩几天,正好就遇上我们了。
心里的震惊久久不能平静,我万分诧异地盯着娘娘腔,他的形象跟之前见过的完全是天差地别,惊喜地道,“你是怎么从地宫里出来的?”
“这事儿还是他自己说吧。”来喜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