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炎陵二字，季萧凉心里一突，他不动声色的道：“炎陵？华夏有这个地方吗？”炎陵是三皇之一黄帝的寝陵，黄帝死没死，季萧凉不知道，但是炎陵是天下所有华人的精神象征，天下华人都是炎黄子孙，境外鬼子凭什么觊觎我大华夏的宝贝？
他还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跟着怀叔打马虎眼。
怀叔端着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傻小子，自己回家去百度，我可不给你科普，老马说你有天分，你早该全心全意跟他学习，好好一个有天分的孩子，被那老东西带成了半吊子。”
季萧凉的眼底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很快消散了，他不但学会了马子明的衣钵，还有别人不可想象的三皇传承，更有渐渐复苏的万年记忆。
“好吧，”季萧凉道：“听怀叔的意思，炎陵不是个城市，是个山？”
怀叔转过了脸，没理季萧凉，他放下茶杯，似是而非的道：“三天后，你来市场找我，可别穿你这一身衣服，还有，不要叫别人知道你的身份。”
“哦，好的，”季萧凉老实的答应道，末了追问道：“还要不要带什么？干粮？登山用具还是徒步用具？”
季萧凉的问话令怀叔的脸色有些古怪：“臭小子，你以为这是去玩儿啊？”
“东西，我来准备，那天你早点来，我就在市场等你。”
季萧凉肯定清楚盗墓不是玩儿，他在想，怀叔为什么处心积虑的想要骗他去炎陵，不知道马叔知道不知道怀叔的目的，之前在古塘斎的时候，似乎没有发现马叔有气血变化。
离开古玩街之前，季萧凉注意到怀叔离开茶室之后并没有会市场，而是走向了与他相反的那个出口。
古玩街的另一个出口在季萧凉的感知范围之外，怀叔走出街口就不见了身影，季萧凉眯着眼睛，怀叔行色匆匆的模样与他在躺椅上闲适的模样截然不同。
季萧凉没有跟踪过去，而是选择回到了警局，怀叔打什么主意，三天之后就会知道，现在跟踪过去，没有一点意义。
他对炎陵也有莫大的兴趣，他感兴趣的不是陵墓中的值钱物品，而是黄帝他老人家是不时真的死了，要是没死，他倒要问问黄帝他老人家，为何他的功法那么坑僵尸。
别人升级都那么容易，他则是比别人难上数倍，百倍。
“去哪里了？”楚晴趴在办公室的桌上，写写画画着什么，季萧凉一进办公室，她就发现了。
季萧凉道：“刚才没事，我去看了看马叔。怎么？有事？”
“没事。”楚晴道：“随便问问，我也很久没看马叔了，马叔还好吧？”
“最近去关奶奶和关爷爷哪儿也去的少，关金荣老实多了，关大宝把关爷爷和关奶奶照顾的很好。”
闻言，季萧凉道：“我以前给大宝承诺过，他把爷爷和奶奶照顾的好，我会把关家的财产还给他们。再观察一阵儿，要是他能一如既往的孝顺，提前还给他，也无所谓，反正我要是想再拿走都是易如反掌。”
“爷爷和奶奶还是挺念着你的，你有空就多去看看老人家，”楚晴将正在写的东西放下，转头看向季萧凉：“奶奶总念叨你。”
对此，季萧凉十分无奈，他很忙，最近很忙，将来也会很忙：“三天后，我要去外地，你帮我去看看他们吧。”
楚晴以为季萧凉是出差，便没有再问，而是道：“你注意安全，虽然你现在的实力别人难以伤你，但是你还是要小心，不要叫家里担心。”
“z城很快变成铁桶一个，我保证。”
“真是我的管家婆，”季萧凉走到楚晴身后，伸手按在了楚晴的肩膀上，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了亲吻：“我不在的时候，你多去疗养院看看，你爷爷和我爷爷每天都掐，两老头也寂寞的很。”
“我爷爷也是你爷爷，”楚晴白了季萧凉一眼，嗔怪的道：“什么你爷爷我爷爷。”
“混蛋。”
“又骂我。”季萧凉摸了摸鼻尖，合法妻子的名分给了叶诗瑜，那个女人走了之后现在到底怎么样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就要大白于天下，要是叶诗瑜的门派知道他们的好苗子居然有一个尸王丈夫，还不知道会是如何的反应。
楚晴伸手在季萧凉腰间的软肉上拧了一把，语气中却是毫无责怪：“难道还没有把我们当你的家人啊？”
原来是这个意思？
季萧凉恍然大悟，他再度伸手按在楚晴的肩膀上：“心相系，命相系，生死不离。再也不分离，我们身魂相系。”他说的不仅仅是他与楚晴，还有叶诗瑜，张怡然，小古她们。
他没有明说，楚晴却明白他的意思，她抬手按在了季萧凉的手背上：“我懂。”
两个人简单的话语代表了无数言语，他们彼此清楚。
“啧，”杜青峰抬手敲门的动作没有落下：“这是办公室，两位。因为不知道关门。”
季萧凉收回手，转身说道：“杜局，我们又没干什么啊，就是在说话。”
楚晴的脸微微红了一下，随后很快恢复正常：“杜局，您有事吗？”
“有事，”杜青峰道：“你们亲爱的林副局给我交了个辞呈，已经离开了z城，你们可以欢呼了。”
闻言，楚晴不禁笑道：“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季萧凉看向杜局，却是微微蹙眉，林家的人在收编林家的人，这是想跟他一样有大动作吗？楚晴很高兴，可他却着实高兴不起来。
杜青峰挑眉：“臭小子，你不开心？”
季萧凉道：“不开心，走一个林湘，接下来会来什么人？我们完全不知道，就算是我能将z城监管的如铁桶，但是作为普通人想要混进来，我根本没有办法意义甄别。”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杜青峰没有听懂季萧凉的话：“你一个小警察能把一个城市监管的如铁桶？白日做梦吧？赶紧给我好好上班，少给我整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