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苌听着他冷峻的语气，还想再说什么，却又住了口。
“我以前在高中的时候沈天越产生过心里依赖，所以我写过一本日记……”
沈天苌正打算老实交代，却被陆之汣打断：“你以为我在意的是这个？”
沈天苌一脸莫名的看着他，然后又渐渐明白过来了，她举着手三指并对天发誓：
“我发誓除此之外就没有别人了，包括大学都是，这点陈紫染可以作证！”
陆之汣忍不住笑了，为什么每次这个女人总是抓不住重点？
“照片。”陆之汣最终无奈的的吐出两个字。
照片？
沈天苌算是彻底明白了，那几张她和沈天越暧昧的照片，拍摄地点她非常清楚，是她和沈家人摊牌的那天，沈天越把她拦在车库两人对峙的时候，那时她心里毫无防备，却没想到早已被别人当做了见不得光的把柄一样，等着在今天这种场合重重的给她一击。
“他没亲到我。”沈天苌说道。
陆之汣面色愈发地冷。
沈天苌看着他的表情，最终像是下了决心一番：“沈天越，让我来处理吧。”
沈天苌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衣角：“沈天歌的事情我不过问了，所以沈天越你也不许插手，我自有主张。”
“哧——”陆之汣忽然嗤笑一身。
沈天苌一脸无语：“所以你刚刚的表情是在看不起我吗？
“你想要怎么处理？”
沈天苌高傲的将头转到一边：“不告诉你。”
陆之汣眉梢挑了一下，也罢，就让她自己玩玩，反正就算是最后收不了场也有他担着。
“但是下不为例。”
就凭陆之汣之前那爱吃醋的劲儿，沈天苌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她一脸得意的道：“我早就把他拉黑了，我才不像有些人，直接把人招入了秘书部，要不是今天被我撞见，你是不是打算彻底瞒着我啊。”
陆之汣脸色有些黑，女人究竟是什么样一种生物，刚刚才说的不过问，现在怎么给绕回去了？
坦白讲沈天苌并不担心沈天歌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毕竟她的那些“黑历史”，其实想来也就那几桩，而且她之前也问过陆之汣，他说她的过去他全部都知晓，以陆之汣的能力，完全可以查得清楚。
但是总是被人钻空子的感觉真的实在让她很不爽。
“你见过几次沈天歌？”
“……”
见陆之汣不说话，沈天苌原本还想再开口，手机却响了起来。
她拿出来一看，不由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她还以为盛岚这女人起码要躲上一阵子才会露面。
“沈天苌，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盛岚直截了当。
“解释倒不必了，我只问你，那些东西是谁给你的？”
“沈天歌。”
对于一个早已猜到答案，沈天苌此时倒是不意外了：“盛岚，这原来就是你所谓的光明正大？”
一想到原来盛岚说要“光明正大”的抢陆之汣，沈天苌只觉得可笑。
“我没想着用这种方式离间你和陆之汣，我只是一时……反正无论你信不信，在发布会前五分钟我就让人把东西换掉了，但我不知道换掉的那份视频中间竟然还是有那些东西。”
沈天苌听着盛岚的话，如果她所说的全部都属实，那么这背后肯定还有一只在背后操控的手，是沈天歌，还是沈天越？抑或是别的什么人？
“我倒不知道你原来和沈天歌是认识的，你们这叫什么？插足者联盟？”
虽然沈天苌已经把话说的非常难听，但是盛岚却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反驳，因为这件事确实是她对不起沈天苌在先，所以沈天苌无论说什么，她理应受着。
“我和她是两个星期以前一次沙龙上认识的，谈不上关系多好，但是我承认确实被她拿出的这些‘证据’所蛊惑。所以才想着借着这个机会撕破你的伪装。”
沈天苌嘴角扬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那为什么最后又改变主意？”如果事实真的如她所说的话。
“因为这些东西，陆之汣未必就不知道，不是吗？”
沈天苌沉默几秒：“盛岚，你还不算愚蠢。”
盛岚似乎是笑了一下，这场发布会的相关，终究是没有被泄露出一丝一毫，而且为了堵住媒体的口，还不止一个人插了手。
“沈天苌，我真是羡慕你。”盛岚由衷的说出这句话。
羡慕她？沈天苌记得陆之舞也说过相同的话。
沈天苌看了一眼身边的陆之汣，脸上的笑容也终于有了温度，这是不是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沈天苌，我们能做朋友吗？”
“盛岚，你今天打这番电话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我没兴趣去了解，但朋友这两个字太伤感情了，利益这两个比较适合你我。”
对于沈天苌的回答，盛岚倒也不意外：“嗯，我知道，你不信我。”
“是你不信我在先。”
所以无论真假，早在盛岚心里的天平倒向沈天歌的说辞的时候，她和沈天苌之间就已经失去了信任，在她策划在这场发布会上向所有人揭露沈天苌的那些所谓“丑陋”的过去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没有了成为朋友的可能。
沈天苌这二十几年的人生中，只交了一个从一开始就无条件信任她的朋友，她叫陈紫染。
即便是盛岚最后改了主意，所有的结果都变成了无心，但那也不代表沈天苌有义务去相信她和原谅她。
“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盛岚依旧不死心。
“呵，”沈天苌笑了一下：“盛岚，你把话说得这么好听，这整件事情你被人当作了枪使，你查清楚，究竟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呢？”
盛岚无奈：“我就知道这招对你不管用。”
沈天苌气定神闲，看着车外已经熟悉的景色：“明天我会让赵睿去和你对接，之前谈好的所有返利条件都要重新拟定。”
“沈天苌，你还真是一样都不落下。”
“把场面闹得难堪的是你盛天，理应赔偿我天然精神损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