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设了法，只有修灵者才能看到的。”
“我不知道。”凤渊听着这道声音的愤怒，淡声回答他。
“你是凤家的什么人？”
“现任族长。”
“现任族长？”那道声音很轻很淡的开口，“这么弱吗？”
“你究竟是谁？”
“千万年前，我跟随凤苍，创造了凤家。”
凤渊怔了一下，“老祖？”
“称什么老祖，不过是大陆的罪人。”
“凤家错的太多，从你这里开始，不要再错下去了。”
“是哪里出了错？”
“整个天下，都错了。”
“应该是修灵者的天下，不该是被剑灵师占领的。”
“我后来知了错，他们都不知。”
“天启大陆就是这样被一步步毁掉的。”
“老祖所言怎讲？”
“你能找到这本书的存在，应该知道魔族一事了吧？”
“是。”
“那魔族，就快要出世了。”那道声音叹口气，“如今世上可还有强大的修灵者。”
“晚辈不知，只是如今的天下，全是剑灵师。”
“作孽啊。”
“都是我们的错。”
“老祖能不能把事情都说出来，我也好帮老祖想办法。”
“你没用的。”这句话丝毫不留情面，凤渊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在这里出现的，他是不会怀疑这道声音的真假的，在凤家的藏书阁，有着真言术法，是创世族长凤苍设定的。
“去做修灵者吧，只有修灵者，才有一战之力，不然，这大陆，就彻底完了。”
“我早就知道会这样，他们都不信我，还把我关在了藏书阁，我就知道，他们的野心会毁了这天下的。”
“这次的劫难过不去，一切就都毁了。”
“哼，他们还要抹除修灵者存在的痕迹，还好我留了一魂在这里，不然，这些后世的小崽子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他自言自语着，俨然像是一个疯子。
或许，他早就已经疯了，在被关起来，在后悔之后，他就疯了。
凤渊听着他的自言自语，差不多能知道一些，只是这个人疯言疯语，说出的话千奇百怪，让他不知还从何听起。
“如果那些人知道后世变成这样，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好想知道他们会不会后悔啊，那么多的人命，我到现在都忘不了，他们一定都下地狱了，一定是。”
“幸好我选择了魂飞魄散，只留这一魂还在书里，我不用像他们一样在地狱受苦，神主还是眷顾我的。”
“我就知道，神主不会放弃后悔的我的。”
他自己在那里自言自语，凤渊听了一会儿，又开口问道。
“老祖，您说的这些……”
“你怎么还不去找修灵者，没有了他们，这天下就毁了知道吗？神灵已经都被我们害死了，这次没有神灵能救你们了知道吗？”
“如果这次的劫难无法度过，你们就要全部死光了知不知道？”
凤渊听他说了这么多，其实更想问他以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他这个状态就知道问不出来了。
“老祖，您要跟我出去吗？”
“我不出去，我出不去的，我要留在这里，我要继续睡了，以后，别再吵醒我了，你们的死活，我不想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