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瑶震惊地差点把手里的葡萄扔出去。
不是说老年人最古板吗？
凌奶奶也太开放了吧。
迎着她期盼的视线，沐瑶脸颊微红，淡定点头，“挺好。”
凌奶奶满意，打量着沐瑶的肚子，“我的孙子错不了，没准你这肚子里已经有宝宝了。”
沐瑶：“……”这话没法接。
凌奶奶不犯病的时候很和气，可性子和小孩一样，拉着沐瑶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主要都在回忆年少时候的事。
沐瑶觉得新奇，听得津津有味，连带着知晓凌千绝不少糗事。
原来小时候的他并不乖巧，爬上爬下淘气的不行。
“有一次他躲在床底下，也不说话，等的时间太久，居然在床底下睡着了。当时我和他爷爷找了半天，还以为他丢了，急得不行。最后还是他自己从床底下爬出来，和我说饿了。我当时真不知道应该揍他一顿，还是去做饭。”
沐瑶瞪大眼睛，“你最后揍他了吗？”
“他爷爷动的手，打了屁'股。”凌奶奶笑着摇头，“男孩子太淘气了，有时候不打不行。”
沐瑶想象着小凌千绝被打的画面，忍不住笑出声。
凌千绝走到门口，看着和乐融融的一老一少，唇角也跟着勾起，走到沐瑶身后，“在笑什么。”
沐瑶冲着他眨了眨眼睛，“秘密。”
凌千绝挑眉一笑，两人之间的气氛融洽，看得凌奶奶欣慰不已。
钟彦青陪同凌霄回家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祖孙三人在厨房里有说有笑，血缘之间的羁绊，果然不是外人能比的，哪怕他已经留在凌家度过了比凌千绝还要长的时间。
钟彦青随意的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看着里面的互动。
凌霄正巧路过，“怎么不进去？”
钟彦青笑了笑，懒洋洋地让开门口，“阿绝回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漫不经心地观察着凌霄的反应。
这个不假辞色的男人，在见到自己长久未归的儿子时，眼睛一亮。哪怕他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凌霄还是看出来了。
他眸子微微眯起，快速垂下视线，遮掩住眸子里的情绪。
凌霄绕过他，快步离开的背影带着匆忙，和以往的淡定截然不同。
钟彦青手指动了动，不声不响地离开。
云兰看到这一幕，笑了：“你也被排除在外了？”
钟彦青慵懒地抬眼，“云姨，我和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我们在这个家里都是外人。”云兰深邃的眸光闪烁着，表情有些冷。
钟彦青薄薄的嘴唇滑过一丝意味深长地笑，他没回答云兰的话，狭长的桃花眼盯着和乐融融的凌家人，笑得越发邪魅。
沐瑶似有所感，抬起头，正对上钟彦青，后者笑得开心，还冲着她亲热地招招手。
沐瑶皱起双眉。
凌千绝发现她地表情变化，一边问：“怎么了？”
一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到钟彦青，眼睛里盛满寒冰，“他骚扰你了？”
“没有。”沐瑶收回视线，把洗好的水果交给凌千绝，“端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