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
这就要扑过来了!
早知道就该拦住祖奶奶啊!
只见祖奶奶停了下来,一动不动。
狼人越过祖奶奶的头顶,落在地面上,盯着许浪。
卧槽!
敢情是针对自己啊?
许浪骇然,全身发抖。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就要咬自己?
还是说,因为它嫉妒自己长得英俊帅气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人见人爱,所以要扑过来咬自己?
尼玛,这狼人也看脸啊!
……一瞬间,许浪脑海里浮现出了诸多莫名其妙的猜想。
网上都说,人临死前会把一辈子经历快速回忆一遍,可自己没有回忆啊!
下一刻,狼人扑了过来。
闭上眼睛。
一阵冷风掠过。
再睁开眼睛,转过头看到,狼人已经沿着山坡跑了下去。
这是……
尼玛,敢情不是要咬自己,而是逃出去啊。
祖奶奶走过来,紧皱着眉头。
许浪原本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祖奶奶一脸严肃,顿然有些陌生。
“快,快,给那个叫什么李厉行的打电话。”
“就说这狼人出动了,又要去吃人肉了。”
“啊……”许浪不解,祖奶奶为什么这么说。
但形式紧急,还是拿出了手机。
可是,尼玛的,手机没带啊!
祖奶奶掏出了她的手机,拨了号,放在耳朵边等了一会。
“孙子,这是咋回事?”
祖奶奶把手机放在许浪耳朵边。
里面一直是忙音。
“这,应该是这深山里没信号吧……”
“信号?信号是什么玩意?跟打电话有关系吗?”
“信号就是……”
许浪解释了起来。
三分钟过去,总算把‘信号’这玩意解释清楚了,顺带讲述了下手机的发展史:从大哥大bb机,到诺基亚键盘机,再到乔布斯苹果手机……
“不错不错,你们这时代是不错,发展挺快的。祖奶奶我活了十八年,一直是飞鸽传书呢。”
“这……”
“走,出去找个有信号的地方,再给李厉行打电话。”
祖奶奶说着,右手向背后一晃,多出了一条鞭子。
许浪看到鞭子,瞪大了眼睛。
这是又要对自己……
可是,这鞭子是藏在哪的啊?祖奶奶上面穿着黑色蕾丝裙,下面穿着紧身牛仔裤,根本没地方放鞭子啊!
许浪想问,可还没问出口的时候——
‘啊!’
一鞭子抽在了他屁股上。
“快走,慢一点又要死人了!”
许浪捂着屁股,哀嚎着朝山下跑去了。
祖奶奶在后面抽着。
与此同时,京城市花园路蓝云小区里。
李厉行在查阅了这案子的所有信息后,亲自带着人,在钱欣欣家门口守着。
医护人员打算把钱欣欣的尸体运到太平间,可钱欣欣的父亲钱钟说,要等欣欣的爷爷奶奶赶过来,见最后一面后,再送到太平间。
此刻,天色已黑,一辆奔驰轿车停在门口。
后排门打开,两个颤颤巍巍的老头,老泪纵横地从里面出来了。
急匆匆地进去了。
李厉行看着这辆奔驰轿车,回忆了起来。
这件案子,有太多疑点和不可思议的地方,以至于让他无从下手。
莫名地,李厉行想到了今天早上报案的许浪和那个‘祖奶奶’。
虽然两个人说辞,听起来完全是胡编乱造,但许浪手中的那个布条,的确跟钱欣欣身上的衣服缺口,完全吻合。
李厉行忽然想打电话给这个许浪,问问他有什么办法……
这时。
一只黑色的身影,快如闪电般跳到了小区大门旁的围墙上,朝李厉行这里看了一眼,又跳到了里面。
四周的警察,都看到了这只黑影。
狼!
监控里出现的那只,半人半狼的家伙!
李厉行转身冲了进去。
……一个小时后。
百枯山下,在祖奶奶的抽打下,许浪终于跑到了山脚下。
总共摔了八次,脸上、膝盖上、肩膀上,满满得都是伤口。
祖奶奶拿出手机,给这个李厉行打过去电话,嘱咐他说狼人可能又要吃人了。
面无表情地,祖奶奶挂了电话。
许浪问怎么了?
祖奶奶皱着眉说:“已经吃完了,但那个叫李厉行的家伙说,让我们原地等着,他来接我们。”
“呃……”
又过半个小时,一辆警车停在了许浪和祖奶奶身前。
是李厉行亲自开着车,来接他们了。
回到警局的监控室里。
许浪这还是第一次进入警局的监控室里。
心里满是不解,这个叫李厉行的副局长,干嘛要把他们带到警局监控室里?
就算是有问题,也应该是审讯室啊!
李厉行支开了其他队员,监控室里只留下了李厉行、许浪、祖奶奶,三个人。
黑暗压抑的气氛中,李厉行讲了起来。
原来,在接到祖奶奶的电话之前,那个半人半狼的家伙,就已经出现了。
沿着小区楼房的墙壁,爬到了十楼钱欣欣的家里。
破窗而入。
当时,钱欣欣的尸体还在家里放着,用白布裹着,旁边是她的父亲钱钟,以及刚刚赶过来的爷爷奶奶,正痛哭流涕着。
半人半狼的家伙冲进屋子里,死死盯着钱钟。
但最终却扑向了钱钟的父母,也就是钱欣欣的爷爷奶奶。
跟咬死钱欣欣的方式一样,撕开肚子,把五六脏腑吃了下去……
不到一分钟就吃完了,转身从窗户跳了出来。
这时,李厉行才带着人冲上十楼,打开了门。
可是,他们只看到了狼人的背影,以及狼人形后腿上的一个黑色半圆形胎记。
回过神来,再看当时的钱钟。
钱钟是眼睁睁地看着,父母被那只半人半狼的家伙咬死了。
至始至终,他一动未动。
眼睛里写满了震惊与惶恐,像是陷入了深刻的回忆中似的。
李厉行派人保护现场,下楼追这半人半狼的家伙,可毫无踪迹。
这时,祖奶奶电话打过来了。
李厉行就直接把车开到百枯山脚下,带着他们来到了监控室里。
“这个叫钱钟的,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祖奶奶听完李厉行的讲述,半猜测地问道。
李厉行没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了许浪,意味深长的眼神道:“在说这案子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下,许浪。”
“啊?问我?”
许浪不解,自己有啥可问的?自己只是祖奶奶旁的一个小跟班啊。
“你了解你的父亲,许沧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