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卡牌的原因,初弥的视觉在黑暗和白雾中变得格外清晰。
走到拐角,她停下了脚步。
二十米远处,是十多只两米多长的蜥蜴人。
蜥蜴人看不见她,不代表听不到她的声音,闻不到她的气味,就算她想尽快收集卡牌,如今也只能先躲起来。
少女看着左右手两边的门,顿了一下,然后选择了左边。
这是间标准病房,地板上落了厚厚一层灰,看得出来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少女拉开了床上的被子,一具完整的骷髅映入眼帘。
骷髅明显已经被风化很长时间了。
初弥摸了摸骷髅的盆骨,是个女孩子。
至于死者的年龄,她不是专业人员,看不出来。
不过从骨骼的大小和长度来看,这个女孩子,应该不满十八岁。
门外蜥蜴人的脚步声磨牙声越来越清晰,初弥小心地探出头观察了一下,而眼前的画面让她暗暗心惊。
门外的蜥蜴人似是被安排好了一样,每到一个病房,都有两到三只走进去,其他的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到下一个病房,又分出几只。
很明显,这些蜥蜴人不是能自主思考,就是被人控制住了。
无论是哪种原因,都对她十分不利。
少女皱了皱眉,环视一圈,最终躲到了床底。
“嘭铛”一声响,门被蜥蜴人撞开了。
初弥小心地缩到角落里,放轻了呼吸。
蜥蜴人越来越近,似乎跳到了床架上,床架摇晃了好一下才停下来,初弥不得不对床架的牢固程度表示担心。
“咔擦——”
听着声音,初弥猜测骷髅骨架应该是被蜥蜴人踩碎了。
好在蜥蜴人很快就跳了下来,透过地板和床单的一条缝隙,初弥可以清晰地看到蜥蜴人往角落的柜子走去了。
但她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另一只蜥蜴人就朝她走来,蜥蜴人一口咬住床单,脆弱的床单“嘶”一声就裂开了。
蜥蜴人长长的舌头伸进了床底,在黑暗中,初弥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那舌头上的倒刺。
蜥蜴人似乎没什么发现,又把舌头伸了回去。
突然的,第三只蜥蜴人出现了,它一口咬上了床,床架“嘭”得一声榻成了两半。
初弥在塌成三角形的床底下,不得不把头埋在胸前。
几只蜥蜴人相继走了,初弥松了口气。
要是她真的对上这几只蜥蜴人,肯定是毫无胜算。
等四周恢复安静后,她轻轻移动手脚,想把床架抬起来。
但这一摸,却让她发现了某些东西。
木床板有些粗糙,可她的向来敏感,指腹传来的触感,很明显的不对劲。
但因为床板和地面的缝隙太小,床板又比较厚,搬不动,她只能用触觉来感受一下木板的凹痕。
很快,那些小凹槽就在初弥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 。 。。 。。
。。 。。 。 。
。 。 。 。。
。
不是字母,也不是汉字也不是……
这是……盲文!少女突然想道。
而盲文对应的字母是rtsy
但是,这几个字母又是什么意思呢?
从床底爬出来后,初弥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这个房间有没有遗漏的线索,不过并没有什么收获。
而当她走出病房时,她才发现白雾已经散了,透过窗户,一轮红日渐渐升起,副本里的时间似乎要快上一些,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思及,虽然安全地度过了第一天,但初弥却丝毫没有觉得高兴。
她手上只有一张卡牌,而游戏通关需要五张花色一样的卡牌。
也就是说,就算她运气爆棚,也需要再找到五张卡牌。
而她如果运气不好,很可能就算找到二十张卡牌,也凑不齐五张一样的花色来。
她非常清晰地意识到,她的时间,不多了。
而游戏的难度究竟会不会增大,她还不确定。
少女清透的蓝眸蒙上几分凝重,今天,她必须主动出击。
既然二楼已经逛过了,那么今天,就去三楼吧。
初弥按照记忆中的地图大概确定了一下自己所处的方位,然后往楼梯口走。
谁知道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
“跑!快跑!”
“姐,你快跑啊!别管我!”
紧接着是野兽的嘶鸣。
女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初弥只能选另外一条路。
右拐是电梯,此时的电梯正在运作中,初弥分出注意力看了一眼,电梯从四楼下到了二楼。
电梯上的数字从红色变成绿色,电梯门,打开了。
两只站立着的蜥蜴人映入初弥的眼帘。
少女瞳孔微缩,昨天的蜥蜴人只能爬,而今天的蜥蜴人,居然可以站立直行。
是特例,还是游戏的难度升级了?
她来不及思考太多,趁升级了的蜥蜴人还没发现,迅速逃跑。
她敢肯定,一旦对上这两个蜥蜴人,只有死路一条。
跑了大概五分钟,少女大口喘着气,身体体力本来就一般,再加上昨晚没睡好,杀死刚毛老头消耗了不少体力,早上又没吃什么东西补充能量,她现在的身体已经快掏空了。
但她知道她绝对不能停下来。
少女躲在墙后面缓了一下呼吸,突然,一只手纤长的手突然了她的手腕。
初弥刚想还手自卫,但下一秒,她就被少年拉进了怀里,如兰似莲的清冷香气扑面而来。
少女的动作一顿,少年轻悠悠地说了一句“抱歉”,下一秒,墙面翻转,两人同时消失了踪影。
而五秒之后,两只蜥蜴人走了过来,它们在墙前停了一下,用鼻子嗅了嗅,又舔了舔墙面,似乎发现了什么。
两只蜥蜴人在墙外徘徊了几分钟才离开。
而墙内,则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
墙内的空间虽然不算大,但也有2立方米,所以御知在进入墙内后,就放开了少女。
“谢谢。”少女声音清糯动听。
“不用。”少年声音清冷随意。
四个字的交流过后,两人都没再开口。
因为站着比较费力气,初弥坐了下来。
她淡漠地想道:
没有责怪是因为没有责怪的理由,没有询问是因为没有询问的立场,而没有关心,是因为……没有关心的必要。
不到一晚上的时间,两人就变得疏离起来。
少女的鬈发因为剧烈奔跑而显得有些凌乱,几率发丝从发圈里脱落出来,跳到了她的额前,平添几分娇俏感。
而她此时垂着头,纤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眸子,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少年微微叹了口气,然后迈开步子走了过来。
清冷如玉的少年蹲了下来,长长的风衣衣摆扫在地上。
少年抬起手,帮少女把头发撩到了耳后。他看着少女被划破的脸蛋,然后拿出了几瓶种类不同的药水,用棉签小心地帮少女清理伤口。
他的动作温柔而细致,像是对待什么绝世珍宝。
“对不起。”
她再次听到他的道歉,内心却是泛起丝丝疑惑。
为什么要道歉呢?她想道。
明明没有必要不是吗?
两人都存有怀疑的男女朋友关系,根本就构不成责任不是吗。
就算是真的男女朋友,夫妻,在这种情况下,也不需要对彼此负责的。
就像她,在生命面前,是绝对不会对他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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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有点少……莫名有些小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