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叶赖带着人揍自己的父亲。
在他的认知里,他还算是个父亲。
至少叶赖是花着他的钱长大的,是他供着叶赖读书的,哪怕叶赖只是初中毕业就出去打工。
他想让这些人知错了。
他可以被踩在脚底,但是不会一直被踩在脚底的。
这把刀,就是他的救命符。
但是现在,刀竟然直接掉了下去。
那一瞬间,叶鸣很后悔。
后悔没有把刀藏好。
他的目光一直放在那把掉在地上的刀。
他没有转头,身子颤抖着,忍着疼痛,说话的时候有些结巴:“不不不,你们误会了,这把刀是我买回家去切水果的。”
说完,他剧烈地喘息了一会儿,实在是太疼了,缓不过劲儿来。
沈祁笑了笑,他松开拉着傅明渊衣摆的手,慢吞吞走到那把刀的位置,然后一脚踩了上去。
又往后踢,刀直接滚落到外面的大路上。
“是不是来问叶赖要钱的?”沈祁蹲下来,视线和叶鸣齐平。
他嘴角总是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叶鸣看着他这副模样,就觉得这世界不公。
他只能从赌博中获得快乐。
而有的人,生来便是有钱人,生来便能活的快乐。
叶赖看着叶鸣这副模样,有些不忍看他。
他跑到沈祁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师父,我自己可以解决的。”
陆屯在一旁欲言又止,觉得自己这会儿有点儿多余,不然还是靠在墙上看一会儿戏好了。
“对对对,我们父子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
叶鸣立马接腔。
他知道,叶赖会心软。
他和自己有着血脉关系。
他是叶赖唯一的亲人,至于叶赖那个,因为自己没钱就跑了的妈,早就不知道滚去哪里了。
叶赖不舍得。
闻言,沈祁撩起眼皮,淡淡看了叶鸣一眼。
那眼里含着警告的意味。
和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不一样,沈祁这会儿的模样,莫名多了点儿盛气凌人。
“怎么解决啊小徒弟?”他站起来,勾住了叶赖的脖子,在他后脑勺上拍了拍。
动作并不轻,仿佛是在警醒他。
傅明渊偏过头,看了两人一眼,垂眸,压下眼底的情绪。
叶赖咬了下下嘴唇:“我……我报警了。”
“我最近也没有给他钱。”
但是报警似乎根本没有用。
“小徒弟,这种人呢,这种方法是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