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州,叶州?”外面有人呼喊他,是严志强的声音,声音雄厚响亮,“快起床,在不起床就要迟到了。”听到这,叶州使劲睁眼睛,一个用力,像突破什么机关,一下睁开眼睛,也能控制身体了,但整个人却沉甸甸的感觉,想到要上课,他强打起精神下床。
讲台的老师用英语说话,偶尔翻译一下他说话的内容。
这节课是英语课,讲台下同学姿态各样,有玩手机,有发呆神游的,当然,大多数在认真听讲。
而叶州,就在发呆神游此列中,他望着前方,两眼无神。
“你看看你们啊,是什么样子,不要上了大学就放松了,知识无涯,想学,是学不完的。”英语老师拿起.点名册,看着下面形状各样的同学恨铁不成钢。
“好了,我现在点个人读课文,都给我精神起来!现在才第一节课呢。”其实就是要点名。
可能是星期一的第一节课,许多同学不在状态。
“叶州,读第二段。”
江韩推了推明显走神的人,叶州回神过来,满脸疑惑。
“老师叫你读课文呢,从这里开始。”严志强看叶州什么都不知道,指着课本,他们三人坐最后一排,叶州坐在两人之间。
“叶州在没有?是不是今天缺课了?缺课,可是要扣平时分的,抓到一次扣20分,两次零蛋,到时候除非你们英语考满分,否则,别想过。”老师看着下方,神色严厉,他讲课死气沉沉,英语课却出勤率高,就是靠严苛的扣分方式来的。
他们系每科的期末考试总成绩,试卷成绩占百分之六十,平时上课考勤占百分之四十,可见学校领导十分在乎学生出勤率。
“老师,在呢在呢。”叶州反应过来连忙出声,想要学好编程,需要扎实的英语基础,英语不好,学起来很辛苦,所以叶州没有落下英语这门功课,还专门分出时间在英语上,他记忆好,英语问题不大,专业用语,大学英语单词凡是涉及到专业的,他已经背会理解,这些知识已经在他脑中,所以他才能在英语课上明目张胆走神,他英语书下面是编程的书。
编程语言方面,关键字及语言逻辑都是以英文为基础,语言屏障让华国很难出计算机天才,新闻里,某某计算机天才攻破某某国防火墙,似乎来自都是外国,因为计算机语言,是他们的母语,从婴儿就开始熏陶,没有语言屏障,所以容易得多。
编程里最新的技术说明,文献之类的,还有较好的技术书耤,大多数国内是没有翻译版本的,要学习了解的话,需要自己去翻译理解学习。
可以想象这个专业英语的重要性,但如果你只想学的过得去就算了,那英语,还是要学的,只不过学的程度不同,看个人。
叶州流畅的读完老师指定的那段课文。
老师接着点名下一个,读一篇英语课文,老师点了十几个人来读,一人读一段,或一人读一两句,点了这么多人,老师的功夫总算没有白费,抓到一个逃课的,他用笔在缺课同学名字的后面打了一个红叉,红叉对比黑色名字,特别耀眼。
英语老师点名,大家都不敢冒名顶替,因为英语老师要是发觉,两个人都要受到惩罚,两个人的平时成绩都得归零,教他们英语的老师在学校是出了名的严格,也是出了名的记忆好,能记住大多数人,不过有一点好的是,他没有经常点名,所以才有同学逃课,存在侥幸心理。
这几天叶州天天做梦,梦里,时间从自己死前回到大一,然后梦里的画面像视频似的播放,断断续续,时间不成连贯,像一个人重点记住的东西,只有模糊的时间概念。
梦里发生过的事,现实仿佛重新在走一遍,大多事情和梦里重合。
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重生了,或者,他只是继承这幅身体的外来者,他想起摔下楼梯前脑袋里冒出的声音,却试着呼唤几次,都没有回响。
已经慢慢不在怀疑自己的叶州,再次怀疑起来自己来由,人说,梦里有时候暗藏玄机,他的梦,是不是也有玄机呢。
这些种种,导致他对学习以外的情绪不高,也没凑近江韩了,荷尔蒙产生的热情褪去,他徒然冷淡下来,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般。
除了编程,除了学习,他时常想起那些梦,若那些是真的,若他真的不是亲生的,那他的身份是什么,若最后的悲剧真的会发生,那会怎么样呢。
他们家权没势,最后的真相会被权利和金钱掩埋,不见天日。
学习,似乎是改变现况的唯一途径,何况在比以前学得更轻松的情况下,这个专业,他也兴趣无穷。
电话铃声徒然响起,叶州抓起手机,是他妈。
现在是刚吃完饭,准备午休的时间。
“喂,妈,什么事啊。”
“叶州啊,你现在在做什么?”叶母的声音在电话里有点失真,但听出语气里面慈爱满满。
“刚吃完饭,准备午睡。”
对面叶母絮絮叨叨叮嘱许多话,最后说:“你知道吗,隔壁的冯张远耍了个女朋友,他妈天天和我吹嘘有多漂亮多好呢……”叶母就别人家的儿子有女朋友说了许多,最后话题一转:“你有女朋友没有?”
叶州知道她绕了那么大圈子,这个问题才是重点:“没有,妈,你儿子我要专心学习,没时间追人。”
对面失望的叹口气:“行吧,你好好学习,但有一点。”语气郑重其事,“你可不要学那些歪风赶潮流,给妈带个男人回来,到时候你爸不打断你的腿。”前段时间娱乐圈有个明星同性恋,闹的沸沸扬扬,评论里还有好些支持表白,叶母这个传统的人,从几十年代就开始教书的人,对于这些思想行为,她很抵制,接受不了。
叶父虽然也溺爱儿子,但该打的时候绝不含糊,小时候叶州调皮没少被打,所以叶母搬出叶父。
“知道了。”叶州垂睑回答,已经低冷下去的躁动,消失在叶母唠叨叮嘱里。
叶州挂了电话,准备上床午休,隔壁床拉的严严实实,在他走上床梯时,被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