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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都市言情 > 萌妻入怀:谭总,须节制 > 第244章 280:暗戳戳对老公使坏的保姆
  “荞荞,我完了。”苏瑾延抓住蓝忆荞车把的样子,像个不顾尊严的乞讨者。
  “什么!”蓝忆荞也被苏瑾延的模样吓到了,昨天上午还给她打电话各种得意炫耀,怎么过了一夜,渣鸭变成了这幅鬼样子?
  蓝忆荞心里很快意。
  “我被你爸开除了。”
  苏瑾延疲倦又赤红的双目中透着绝望:“五年了,我为楚双实业做了多少事情?没有我楚双实业能支撑的了吗?可你爸说开除我就开除!既然开除我,我的工资,我的加班费,我的失业补偿起码也得补给我五十万吧?可他非但不给我一分钱,还拿出我为了楚双实业省钱而避开的税务证据说我作弊偷税漏税,要把我告上法庭!”
  蓝忆荞:“……”
  停顿了一下,努力忍住自己要笑出来的表情,她淡若的看着苏瑾延:“苏瑾延,你这是过来让我开心一下的吗?对不起,我还没有无聊到看人笑话的那一步,你所谓的我爸,他从未承认过我这个女儿,而你的生活也与我无关,请你放手。”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狠?四年的爱情,你却要置我于死地?”
  苏瑾延毕竟是男的,手劲大。他抓住蓝忆荞的电瓶车不放手,蓝忆荞走不了。
  “你说什么呢!”蓝忆荞听不懂。
  “我昨天刚被你爸赶出来,一出大门钱庄就把我堵住了,他让我赔他损失,他带了好几个凶神恶煞的小混混,他说我要是不赔他损失,反正他已经走投无路了,他会让我生不如死的。”苏瑾延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惶恐。
  无比的恐慌。
  原本他是个很体面的社会精英,年薪一百多万,开着奥迪a4,喝着雀屎咖啡,吃着西冷牛排,看着文艺电影。
  每年出国旅游一次。
  然而昨天,分秒之间他变成了一无所有,甚至还要面临牢狱之灾的潦倒之人,不仅如此,他一出门就被几个亡命之徒给截住。
  亡命之徒是钱庄找来的,将他囚禁了一晚上,憋尿了都不让他出去,睡觉连个床都他。
  他一整夜眼睛熬的通红。
  却又不敢报警。
  因为钱庄手上有他收受贿赂的证据。
  钱庄之所以放他出来,是让他回家筹钱的。
  临放他出来的时候,钱庄甩给他一句狠话:“你招惹谁不行?你偏要招惹谭总的女人!你他妈不要命你也不要连累我们啊!”
  苏瑾延方才明白,一切都是因为蓝忆荞。
  蓝忆荞也总算明白昨天小阎送她和谭韶川来到海川大厦楼下,为什么返回去找谭钱庄去了。
  与此同时,她也明白了昨天中午她在海川大厦看到楚桥梁父子的时候,楚慕寒说的那句话:“是她!是因为她谭总才强迫我们开除苏瑾延的。”
  “你明明有妻子了,你已经结过婚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所以你的下场是你自找的。”蓝忆荞耸耸肩,无辜的看着苏瑾延。
  这时候的苏瑾延,再也没有了意气风发,有的只是猥琐和可怜。
  “你怎么这么狠的心!你们女人都是这么多变吗?难道我们四年的感情四年的患难与共,我所换来的就是你这么无情的剥夺走了我的一切?你可真是个蛇蝎!你是那个我唯一爱过的女人吗?”苏瑾延歇斯底里晃动着蓝忆荞的电瓶车。
  蓝忆荞没喊救命。
  她要是喊了,旁边的交警都会马上过来制止疯魔的苏瑾延。
  但,蓝忆荞只是蹙眉摇头,笑看苏瑾延:“你一个结了婚的男人,你跟我说什么四年的感情?”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拿我结了婚这件事说辞?难道我与你患难与共一场,你就不能给予我多点理解和包容?”苏瑾打断蓝忆荞的质问,他用一种压抑的,可怜的哭腔抱怨蓝忆荞。
  不知道的人乍一听,还以为他真的隐忍了很多事情呢。
  其实他自己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我不就是和楚心樱结个婚吗?有什么大不了?哪个男人活一辈子不经历一两个女人?我是因为看着你从小到大都在吃苦,我想给你争取最好的生活,我才会选择和楚心樱结婚!你有想过我一天到晚面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的感受吗?为了你我熬过来了!我已经拿到了年薪一百多万,未来还会更多,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让你过上好生活,你却把我生生毁了!毁了!”苏瑾延气急败坏,极为发泄。
  一切的罪责推到蓝忆荞身上。
  他的表情真可谓歇斯底里,又带着一种让人不忍直视的可怜。
  犹如滚摆在风中没了根基的细弱枯树一般。
  又像一条被主人赶出家门的疯狗。
  他不去找他自己为什么失败的原因,反而把这些过错都归罪在她身上。
  这一刻,蓝忆荞觉得自己爱了眼前这个男人四年真蠢。
  大学期间她为了他能吃好穿好,拼命绘图,为了能让他找一份好工作,她隐忍了和楚家的关系,同意他进入楚双实业。
  而且,为了他蹲了一场监牢。
  在她一无所有,连做妈妈的权利都失去了的时候,换来的是他和自己亲姐姐结婚了,而她,只能一颗心伤的稀碎,却也只能在冰冷的监牢里无声哀嚎。
  他没有对她施以援手。
  是谭韶川救了她。
  给予她避风港,给予她足够的安全。
  谭韶川不是没有遇到过逆境的时候,而且每一次的逆境都比苏瑾延这样仅仅失去一份工作而已更严重。
  她杀了他一条一千八百万的鱼,他一人对抗董事局以及佟氏父女以及他父亲时;他被董事局的人联合起来把他赶下台而他力挽狂澜时;傅馨儿生日宴上,他只身一人将她护在身后对抗那些要吃了她的人群,并众目睽睽下将她从戴遇城的家中带走时。
  每一次
  都比苏瑾延现在的处境要难的多。
  然而,每一次韶川都是稳若泰山镇定处理。从不会像苏瑾延这样,歇斯底里将责任和抱怨推给她。
  她觉得苏瑾延和谭韶川的区别根本不是地位和钱的问题。
  而是胸襟和担当。
  韶川的担当和伟岸的胸襟带给她的安全感,是苏瑾延这辈子都不可能给她的。
  在苏瑾延那里,哪怕她每天听苏瑾延说我爱你,我都是为了你,看似多么在乎她,可她心累。
  在韶川的身边,她每天给他擦鞋,给他拖地板,给他买裤衩,给他送饭吃,伺候他穿衣服。
  然而,她很甜蜜,很自在。
  在韶川身边,她像无忧无虑飞翔的小蝴蝶,不用管别人的有色眼光。不用在乎自己是否是亲人们眼中所说的坏透了的女人。
  都不用。
  这一刻,蓝忆荞特别不想看到苏瑾延,烦!
  她不欠他什么,反而他欠她的。
  她只想快快回到谭韶川身边,哪怕只乖乖的坐在他旁边一句话都不说,她也觉得岁月静好。
  “苏瑾延,放开我。”她平静的说道。
  “不放!你这个自私,恶毒的女人!我为了你变成这样了,你竟然这么嫌贫爱富,你们女人都是这么没心肝吗?”苏瑾延晃动着她的电瓶车。
  蓝忆荞笑了:“苏瑾延,如果你非要把你自己的人生观点,你的肮脏举动说的那么高尚,是为了我,是为了给我更好的生活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我已经不爱你了!”
  不等苏瑾说什么,她便又快速的说道:“为什么不爱你,是因为我遇到了比你更好的,正如你说的那样,人往高处走水往抵处流,别说是现在的你,就算年薪一百多万的你和谭韶川相比,他碾死你仍然如同碾死蚂蚁一般。”
  “可他也给不了你婚姻!”
  “你不也给不了我么?同样是给不了我婚姻,摆在我面前的一个是崭新铮亮的宝马车,另一个是除了铃铛不响其他地方都响的破旧自行车,我不选宝马车我傻逼么?”蓝忆荞潇洒情的说道。
  苏瑾延:“……”
  “请你松开我电瓶车,否则我立即喊人!”蓝忆荞不想跟苏瑾延多纠缠下去。
  她看了看旁边的交警。
  楚桥梁要控告他,钱庄要控告他,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不敢让警察把他抓进去。
  监狱里生活他想想就恐怖。
  下意识的松开了双手。
  蓝忆荞骑上电瓶车走了。
  苏瑾延在身后苦涩的哭嚎:“我完了……”
  蓝忆荞清淡的自言自语:“关我屁事!”
  心情很郁闷。
  她只想快点见到谭韶川,快点来到谭韶川的身边,那样她会觉得心很静。
  她甚至都忘了,她要去海川大厦找谭韶川的真正原因其实是要找他吵架的。
  来到海川大厦,进入电梯,上升,电梯停。
  正在电梯门自动打开之前,她突然透过玻璃门看到了远远的,谭韶川的办公室门外趴着一个身影。
  谭韶川的专用电梯是里面的人能看到外面全景,而外面的人看不到电梯内得情况。
  蓝忆荞紧忙按下电梯关门键,透过玻璃仔细看过去,那个趴在谭韶川办公室门边的身影竟然是姚茵茵。
  姚茵茵干嘛呢?
  蓝忆荞一边在心里思索,一边在电梯里等姚茵茵离开,等了足足五分钟,姚茵茵才抱着文件夹探头探脑的离开。
  蓝忆荞随之从电梯里出来。
  大厅寂静悄悄,她歪头朝总经办看过去,宋卓不在位子上,只有几个不太熟悉的工作人员埋头认真工作,蓝忆荞不想打扰他们,便径直朝谭韶川的办公室走去。
  她也和姚茵茵一样,悄咪咪趴门缝处偷听。
  然而,她没有姚茵茵那般好运。
  她刚趴上去办公室的门就开了,为她开门的是坐在办公室最边上的西南大区总裁杜海滨。
  蓝忆荞一个跟头栽进去,差点没摔个狗趴。
  幸亏她身体协调能力好。
  向前踉跄了几步,听到了办公室内的闷笑,她才站稳脚跟四下看了看。
  天呐
  一屋子的高层人员,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这些人前几天开会的时候蓝忆荞见过,所以他们对她不陌生。
  他们都知道她是谭韶川的小尾巴,他们对她印象不坏。
  所以她大喇喇栽进来,没人觉得她突兀。
  反而给这高度紧张的机密会议平添了一份轻松感。
  所以才有人闷笑出声。
  看到蓝忆荞进来,谭韶川依然不苟言笑的面色淡沉的说道:“你们先出去,休息一刻钟再过来。”
  很明显,是因为蓝忆荞过来了,所以会议临时中断。
  下属们有秩序的朝外出,还是上次那位年龄在四十多岁的高层停在蓝忆荞的身边对她说:“荞荞,少总从早上七点半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呢,你给他倒杯开水润润。”
  “知道啦。”蓝忆荞笑道。
  办公室里只剩下她和他,男人没有看她,只坐在大班椅上忙碌的翻阅着合同,不时的拿笔签字。
  她知道他自从去了边陲小城出差一个星期再回来,就一直忙。
  想想也是,处理偌大的集团公司,要不忙才奇怪。
  本来想好的要跟他据理力争,结果在路上遇到了苏瑾延她就已经忘了,而这会儿,看到他忙碌的身影,她就更不好意思再跟他胡搅蛮缠了。
  可,怎么能叫胡搅蛮缠呢?
  她的工作也是工作啊!
  悄悄关上门,她去里间给他倒了一杯水来到他跟前,水杯对着他的嘴。
  男人喝了一口。
  问她:“怎么没回家,来这里干什么?”
  “为什么开除我?”她翻了翻白眼,语气里带着抗争的意味。
  他没回答,而是拿起桌子上的座机打电话给小阎:“小阎,你过来一趟送荞荞回家,荞荞的电瓶车找个人给她送回去。”
  蓝忆荞:“……”
  本来不想和他吵啊。
  本来很体谅他这两天辛苦了。
  本来觉得他比苏瑾延好太多了太多了啊!
  “我不回去!你凭什么剥夺我的工作!”她放下杯子,双手捧起他桌子上的文件护在自己怀中,凶巴巴的看着他。
  不让他签字。
  男人长腿敞开将她圈在自己腿间,健臂一展搂在她腋下,颀长的手指悄无声息捏了捏她的肌肤。
  “嗷哈哈……”她突然松懈了。
  随即,一摞文件跌落他手中。
  男人成功的拿到文件。
  左臂搂着她,右手依然没有停下工作。
  一边签字一边对怀中人说道:“做我的保姆你都做不好还出去工作?从现在开始,你先在家里把你的本职工作做好。”
  “我不!”
  她明白,他不想她出去工作是不想她受委屈,他是在保护她,可她就是要自食其力,就是要做时装设计啊。
  她找那份工作多不容易!
  “你如果不把我的工作还给我,我大不了不在这里工作了,我还可以找其他设计公司。”
  “找其他公司?”他放下笔,认真的看着她,眉头突然皱起:“嘴怎么干的起了一层皮?早饭没吃?暖宫药也没喝?”
  她:“……”
  很心虚。早上迟到了,她连厕所都没顾得上,别说吃饭和吃药了。
  他端起茶杯送到她唇边,让她把半杯水喝下去,然后又说:“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还找工作?”
  “我很有恒心的,我一定能找到工作的!”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女孩。
  “曾经找了五十多家了工作吧?你觉得我要是不想让你找到工作,你别说是在青山市了,在全国,你能找到一份工作么?”男人放下工作,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她:“……”
  到今天才终于明白,她真是碰上硬茬了。
  他以前对她的宠,对她的纵容,对她的开明,全都是因为在他可控范围之内,而她日以继日的受人压榨却不会来告诉他一声而每天把自己累成狗。
  便是撞了他的底线。
  一旦撞了他的底线,你在他这里便没有了商量的余地。
  “你专治!你腹黑!”
  “嗯,不专治,不腹黑,怎么能够把你个无期徒刑犯从里面捞出来?这个时候想到我专治腹黑了?”男人不再看她,但仍然一手搂着她,一手拿起座机再次拨通:“小阎,到了吗?”
  “我在下面呢,谭总。”小阎恭敬的答道。
  “我马上下来。”
  电话切断的同时,他再次拨打另一个号码:“小宋,通知刚才的与会人员,让他们来我办公室。”
  这意味着,休息结束。
  “好的谭总。”宋卓答道。
  收了线,谭韶川起身便搂着蓝忆荞向外出走,一边走一边对她说道:“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你早工作三年,晚工作三年都一样,但是你的身体只有一具,不按时吃早饭,不按时吃药,你自己都不爱护你自己的身体,你还渴望别人心疼你?”
  他的语调没有哄她纵她的意思。
  毕竟这在公司内,他有一大堆的事物都敢在这几天要处理,他已经在非常忙的情况下,夜里是十一点钟赶回家去看她。
  这个时候是开会期间,他便没有了多余的时间来哄她。
  只能先送她回去。
  她一直都知道,他是个很有原则的男人,他不是古代那种只顾美色不顾朝堂的昏君。
  心里总是很不满意他的专治,却也只能被他搂着进入了电梯。
  天梯们合上的一刹那,他突然大掌勾过她的头颅往自己身前一带,再一垂首,一道深厚的吻便落在了她额间。
  吻过,他命令的语式:“只准在家不许出去工作!哥养你,听话!”
  莫名被他撩到。
  莫名被他的专治禁锢了。
  她像俘虏一般,乖顺的点头。
  坐在小阎的车上,她还在回味他命令式的语气,真心是让你毫无反手的能力。
  合着,以前他都没给她来真格的?
  “怎么了荞荞?”开车的小阎问道。
  “专治!霸道!腹黑!讨厌!”怎么就被他迷惑了呢,蓝忆荞心里气自己不争气。
  “哈哈!”小阎立马听出了她口中说的谁:“荞荞,别告诉我你到今天才知道boss霸道腹黑啊?”
  蓝忆荞瞪着小阎不说话。
  “要不然你以为,我这个伏龙芝军校毕业的高材生会那么甘心情愿被他收服?要不然你以为老谭总脾气那么坏会拿boss没办法?要不然你以为董事局那么多董事都拿他没办法?要不霸道要不腹黑,怎么降服的了这么大谭氏集团。”
  蓝忆荞:“……”
  其实她心里是窝着一种甜蜜和高兴的,她沉浸于他对她的霸道之中,可她看到他那个霸道腹黑的样子,她又不服气。
  她骨子里就蔫儿坏。
  她斗不过他,被他俘虏了,她就暗戳戳的对他使坏心眼子。
  不是要她做个合格的家庭小主妇嘛!
  吃了晚饭,在不用画图的轻松无聊的时间中,她来到他的衣橱旁,拿出他第二爱穿的一款藏青色西装。
  上次把他西装熨糊了。
  这次肯定不能再重复干那事了。
  她将他的西装拿到书房里,又抽出一张自己绘图的白纸,开始动手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