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都是我该死,是我发了微博泄漏了我们的行踪,这才让他有机可趁!该死的人是我,为什么要让阿爵承受这些?又要让那些无辜的人惨死?”
每每想到那六个雕刻大师被炸弹炸的血肉横飞的残忍画面,夏洛欢的心就抽搐着,尤其是墨爵的后背比被炸得血肉模糊,她就更是无法原谅她自己。
“欢欢你瞎说什么傻话?就算是你不泄漏行踪,他迟早会伺机作恶。”
“他藏匿在暗处,你们在明处,自然会中招。”
“墨爵不会怪你,我们更没有人怪你。要是他知道他拼命保护着的女子这么伤心难过,这么自责,他会更自责。”
“这个时候我们也有很多事情要做,让我们为他一起祈祷好不好?”
劝说着夏洛欢,顾城迅速转移话题,他不能再看着夏洛欢这么钻牛角尖了。
君烁提醒过他们,夏洛欢这种性格有时候真的很纠结,她要是想不通一件事的时候,就会让她自己进入死胡同走不出来。
“对啊对啊,欢欢,你不能这么折磨自己,这件事就是一个意外。”
“眼下墨爵这样我们都很难过,可我们也得往好处想,趁着这一次的事情能够把凶手抓住,让他再也没有机会害人了呀。更为了墨爵,你不能再这么自责下去了。”
很担心夏洛欢,霍菲儿亦是随声附和着顾城的话,不想看到夏洛欢一直哭泣,这么自责的模样。
习惯了她脸上那甜美的笑容,霍菲儿不想看到她这么折磨她自己。
“大嫂,大哥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会心疼死。”
“有君大哥在,大哥肯定会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大嫂,我们要相信奇迹,只要我们坚持,就一定会有的。”
时瑾衍和墨岚看到这样自责到痛苦不已的夏洛欢,他们很担心更心疼。
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他们谁也不愿意的呀。
尤其是墨岚,里面抢救的那个人是她得大哥,她很担心,不过在看到夏洛欢这么痛苦不堪的时候,她哪儿能指责她?
“对啊对啊,欢欢,墨少做了那么好事,我相信老天有眼。”
信誓旦旦,霍菲儿安慰着夏洛欢,实际上她心里也没底。
幸亏他们来的及时,不然的话,这一次墨爵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要是连君烁都束手无策的话,其他专家就更是爱莫能助了。
“顾大哥、菲儿、瑾衍、岚儿,你们不用劝我,我没事,让我缓缓,我不会倒下,阿爵需要我。”
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的往外溢,夏洛欢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次的灾祸是她造成。
这种认知,让她真的恨不得杀了自己。
可是她的命是阿爵用他的命救下的呀,她怎么能任性?
“那好,我们给你空间,不过你不许再钻牛角尖,更不许胡思乱想。”
“这个时候,你就是让墨爵醒过来的唯一念想。”
生怕夏洛欢想不开会做傻事儿,顾城以大哥的身份叮嘱着夏洛欢,心情很沉重。
心里早就为墨爵祈祷,愿他这一次能够逢凶化吉,千万不要有事儿。
不然的话,他真的不敢想夏洛欢这么爱他,依赖他,他一旦有事儿,她会做出什么傻事儿来。
“我知道,放心吧,我真的不会有事儿。”
不顾自己此刻的形象有多不好,夏洛欢只想看着墨爵从急救室出来,君烁能够跟她说他的命保住了。
她很清楚,这一次墨爵受伤很严重,能不能活着她心里真的没底。
可惜下一刻,急救室的门却被打开,说是血库里的血浆不够用了,这会儿再从别的地方调取来不及了。
看谁是ab型血,或是o型血,可以输给墨爵。
“护士,我是墨爵的妻子,我的血是o型血。抽我的血吧,你们谁也不许跟我抢。”
迅速挽起衣袖,夏洛欢苍白的小脸愈发的白了,输血啊,说明墨爵的状况很不好。
老天,她宁愿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是她,不是她的阿爵。
“大嫂,你身体很虚,不如让他们都去试试看。”
看着夏洛欢憔悴的模样,墨岚赶紧说道,这才想起霍菲儿是b型血,顾城是a型血,她是直系亲属,压根儿不能输血给大哥,至于时瑾衍,他则是b型血,也不符合。
“那你赶紧跟我进来,我们抽点血救急。”
那护士歉疚着,却感叹着一个人的生命力会这么顽强。
说真的,她当护士有六年了,跟着他们王主任做了无数的手术,论起求生意志,正在里面急救的那位真的是最强的。
听几位专家说,遭受这样的炸伤,而且伤的这么严重,要是求生欲望稍微差一点,意志力弱一点,人早就没了。
快速移动脚步,夏洛欢跟着护士进了急救室,目睹君烁带着人全力抢救着墨爵,他正经受着身体被缝缝补补的过程,她的心绞痛着,无以加复。
不敢再看墨爵,眼看着自己身体里抽出来的四百毫升鲜血输入墨爵身体里,夏洛欢的眼泪再次决堤。
她恳求留在手术室外,看着墨爵,君烁诧异了一下之后不敢分神,快速点点头,跟身边的人说让夏洛欢换上无菌服进入手术室,让她在一旁看着。
若是待会儿真的有什么突发状况,或许夏洛欢能够帮他救回墨爵的命。
这一次他伤的太重了,可以说后背几乎是废了那种状况,可是这些他不敢跟夏洛欢说。
眼下他能做的便是跟裁缝缝补衣裳似得缝补着墨爵的后背,好在经过他从他身体其他部位扒拉下来的皮硬生生给把他的后背缝补好了。
光是想想这过程,君烁自己都要崩溃了。
从来没有挑战过这样的高难度手术,没有任何准备呀。
就在君烁刚刚把最后一针缝好收尾之后,墨爵的心跳停止,检测他数据的仪器叫的夏洛欢的心乱颤。
她迅速走近,却生怕她帮不上忙反而添乱,泪水涟涟,死死的咬住自己的手指不敢发生一丁点儿的动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