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去了浴室之后，白夜时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灯火，给李斐打了个微信电话。
在电话里，他简明扼要的给李斐讲了自己想要小幅度微调剧本的部分台词的需求。
拿着剧本，白夜时大致点了几个地方。
“这都是你的小娇妻给你说的吧？”李斐笑问。
白夜时微微凝眸，片刻后，“嗯。”
“我就知道是她。”李斐声音更愉悦了，“早上看到她遮住半张脸我就觉得眼熟，但是没敢确定。她那双眼睛很有特点，很灵动，所以我对她印象很深。”
白夜时没吭声，听他说着。
“没想到啊，你竟然娶的是她。”李斐有些感慨，“当时听你结婚的消息的时候，我就很惊讶，一直想对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没想到啊，没想到。”
“你后来跟她有联系？”李斐问。
“没有。”白夜时说。
“那你是怎么追的她？我记得好像当时，你们都没见过面吧？你怎么要的她的联系方式？”李斐奇怪地道。
白夜时眼帘微微一挑，看向天空中的月亮，“见过。”
“见过？在哪儿？”
白夜时没答，“微调的事，您斟酌斟酌。”
“我没意见，明天的戏份，你照自己的想法和她的建议去说台词，不合适的地方，我会喊cut。”李斐答应的很爽快。
白夜时应了，两人结束通话。
*
舒瑶洗完澡出来，看见白夜时仍旧坐在沙发上，便忍不住道，“你还不去睡呀，明天不是还要拍戏么，早点休息吧。”
见到桌上的药，她又问，“药吃了吗？”
白夜时这才像是想起来吃药这事儿，伸手去拿桌上的药。
“白夜时……说老实话……你其实是真的抗拒吃药这事儿吧？”舒瑶问。
早上的时候，她是随口一问。但是经历过中午还有晚上这一茬，她就隐约有些感觉，他是真的有点抗拒！
要不然，为什么没人提醒他就不记得吃，而且动作还很磨蹭的样子。
白夜时没说话。
舒瑶走过来，替他将水倒好，“今天晚上，我睡在沙发这里。”
白夜时倏地抬眼看向她。
“干嘛，你又要把床让给我吗？”舒瑶迅速摇头，“不行不行！你发烧呢，明天还要工作，这不是逞强的时候！就算你今晚让我睡床了，我也会因为良心谴责睡不着的！”
在一片安静中，她小小声地道，“是你说的，我们是合伙人。既然是合伙人，你是不是也该听听我的意见？”
片刻后，她听见白夜时说，“嗯。”
*
第二天，舒瑶起了个史上无敌大早。
在赵松来之前，她不仅收拾了好了自己，还收拾好了客厅沙发上自己睡过的枕头和盖过的被子。
甚至，她还让白夜时再凉了一次体温。
依旧是正常值。
“今天天气好像比昨天还要低一些，你多穿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她看了眼天气预报后，对白夜时说道。
李斐也太狠了，白夜时昨天才病着，今天就拍晨戏，起那么早！
她话音落下，白夜时还没回答，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