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秋彻底傻眼。
顾沉渊刚才……是不是故意的啊？！！
正一脸懵逼间，后颈忽然被捏了捏，盛秋转过头去，见到的就是贺渊一张脸黑如锅底，双眼沉沉地看着自己。
“小秋——”贺渊眯眼，“你现在想的是谁？”
莫名地，盛秋被贺渊这满身黑气给吓了一跳，体内属于小动物的存亡天线骤然立了起来，发出尖锐的警告声。盛秋忙伸出爪子，揪了揪贺渊的衣角，眼巴巴地看过去——
是你！
可还没开口，贺渊就“啧”了一声，转过头，看向他身后的那些克隆人，抬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中心智脑，眯眼，嘴唇轻启——
“我，还是他？”
突然被问这么个问题，两百个克隆人都呆滞了一下，接着，他们动作一致地慢慢抬起手——
指向了中心智脑。
盛秋：“！！！”
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第87章
贺渊脸色糟糕得不行。
又有些梗塞。
之前有个顾沉也就罢了,现在又跳出来一个顾沉渊，刚才把他送出来的时候，顾沉渊那动作明显是做给他看的，是明明白白对自己的挑衅。虽然明知道那是自己的所谓残魂，是自己的一部分，跟顾沉一样，可心底还是烦躁得想杀人。
贺渊眸色一深。
上辈子的顾沉渊特么到底给自己切了多少的片？切出来多少残魂？伏地魔吗？
关键特么所有残魂都有记忆,就他这个主魂没有，很好。
贺大佬内心非常不爽。
下一刻，衣角突然被揪了揪。低头看了一眼盛秋,发现此刻自家小狐狸正小心翼翼揪着自己的衣角，一双狗狗眼配合着委屈巴巴的表情看着自己，见他看过去，小狐狸眼神一亮,眼中满是欢欣雀跃：“贺渊！”
眼中骤然闪过的流光一瞬间就将盛秋那张脸蛋点缀得灿烂无比。
头毛都精神地翘了翘。
一脸想要凑过来亲他却又不敢的小表情。
直播间。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妈求贺哥视角画面！！！”
“秋秋也太可爱了八这是在撒娇吗？！！”
“所以到底什么情况？贺哥问了一句你在想我还是在想他结果小秋的克隆人全都指向了中心智脑？”
“对对然后贺哥好像很生气？现在小秋在撒娇吗哈哈哈？”
“肯定是的！小秋在装可怜23333！”
这边，看着自家小狐狸的表情,贺渊心下的烦躁莫名被抚平了一点。
他依旧黑着脸，可到底没再往外散发出森森寒气。
下一秒，似乎敏锐地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小狐狸双眼再次一亮,一只手伸过来，试探性地塞进了自己的手心。
给你摸！脸上写满了这个意思。
手心的触感带着些微的肉感，软软的，很像是小狐狸的肉垫。莫名地,贺渊的心情好了一些，可表面样子还是得装一装的——虽然哪怕是盛秋在想顾沉渊他也没法做什么。
“你说那些克隆人能够感知到你的情绪。所以刚才克隆人的反应都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