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这么说。”
“你的意思是好多人都知道了。”
朱小安轻轻的点了点头,豆大的泪珠因为大魔王的淫威终于落了下来,雾蒙蒙的双眼无辜的看向秋天行。
秋天行扶额,“我知道了,小孩子家家的不学好,怎么净注意一些八卦。”
“我今年已经六岁了,不是小孩子了。”朱小安虚弱的辩解道。
秋天行只当没听见,仔细想想,这个传言其实也不错,至少有这么一个身份,大家都会顾忌一下他身后的齐白。
问题是齐白怎么想的,他可不认为心思通透如齐白什么都没听说过,也就是说这些都是他默认的,秋天行不禁为自己的个人魅力点个赞,自己果然是人见人爱。至于被外边传他是怎么样,完全不影响他的下一步决定。
“决定了。”秋天行强势的抱起朱小安,自顾自的说道:“咱们出去逛逛吧!”
“放下我,你个大混蛋。”
“彭~”秋天行毫不在意的施展了一下他的弹指神通,“乖,等我玩够了就放你下来。”
捂着额头的小道士将脸埋在这个大混蛋的胸膛里面,太丢人了,师父说的果然没错,长得越好看的人肚子里面坏水越多,眼前这个大哥哥就是,只有齐白师兄是例外。
“小道士我问你。”秋天行身上带着寒魄珠已经免疫了太阳对他造成的伤害,朱小安挣扎了半天,发现大混蛋的怀里其实很舒服,就乖乖的任由他抱着了。
“你对齐白知道多少。”
“齐白师兄是个很好的人。”朱小安美滋滋的含着糖果回答。
“不是问你这个。”秋天行嘴角抽搐,对小孩还是来直的比较好,“齐白为什么一个人住一个小院。”
这就是他疑惑的地方,虚阳仙宗虽比不上那些超品宗门,也好歹是盘踞在中州的一大势力,齐白的年龄最多不会超过三十岁,在这样的年龄,晋级金丹,理应受到重视才对。
小院地处偏远,灵气也一般,而华清丹就算在珍贵,但对一个偌大的宗门来说也不算什么,为一个将来有望化神的天才补全瑕疵,对宗门来说这应该是一笔绝对划算的买卖。
“孙师叔自从陨落之后,齐白师兄就搬了出去。”想到这里朱小安有些消沉,“孙师叔就是齐白师兄的师父,他们都说孙师叔勾结邪魔。”
“不过大家都很喜欢齐白师兄,齐白师兄超级厉害。”说道这里,朱小安眼睛闪闪发亮,“我以后也要变得和齐白师兄一样厉害。”
秋天行哑然失笑,“那你可有的努力了。”
不过他也算是得到了齐白为什么不受重视的原因了,师父勾结邪魔,的确是不小的罪名啊。
或许曾经辉煌过,现在的他被打上罪人之徒的记号一定不好受吧!秋天行神色暗了暗,是非判断,这一点有谁能说的轻那!
“你是齐白师兄的道侣,一定要好好的对齐白师兄。”
“你个小家伙。”秋天行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修真界男人和男人结为道侣的状况还是很少的,而且我跟他并不是道侣。”
“你骗人,大家都这么说。”朱小安执拗的认为着。
“随便你啦,小家伙。”秋天行敷衍的回答。
“不准欺负齐白师兄。”朱小安拽着秋天行的袖子如是说道。
“多虑了,我现在根本打不过他。”
“万一你以后变得厉害了。”
“那我就回来欺负你。”
“哇~大坏蛋!”
“话说,你还真是重啊。”秋天行抱怨,走了一会还不觉得,抱了这么一会只觉得胳膊酸痛,跟抱了个秤砣一样。
“胡说。”朱小安变得气鼓鼓的,“小安才不重。”
“嗯,你一点也不重。”秋天行弯下腰来,“自己走吧,小安!”
“哼~”不情愿的揪着秋天行的一根手指,却还是乖乖的跟了上去。
“大哥哥是哪里人啊?”
“我啊,琼山附近的。”
“东洲啊!离这里很远。”朱小安惊叹,整个修真界只有一个琼山,地处东洲,还从不对外收徒,美名其曰只收有缘人。
“对啊,莫名奇妙的就来到这里了。”秋天行望天,谁能体会到他上一秒还在东洲,下一秒就已经被传送到中州的痛苦。
“大哥哥,那你有没有见过大魔头。”
“什么大魔头啊?”秋天行疑惑,坏心眼的说道:“大魔头什么的肯定是你师父编来吓唬你好好练功的。”
“师父才不会骗人。”朱小安辩解,“就是那个响彻修真界的大魔头啊。”
“这年头有些名声的邪魔都被追杀的苦不堪言,那里有你说的大魔头。”
“不是邪魔啊?”朱小安睁着萌萌的大眼睛自然的流露出一丝恐惧,“但是比邪魔可怕的多。”
秋天行突然有了一种不的该不会是……
“师兄们都说那个人连名字都不能说出来。”朱小安压低声音说道:“那个人就是天……”
“天行真君。”秋天行一头黑线接过小孩的话,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名声已经坏到了吓唬小孩子的地步了。
“啊~完了,你怎么可以说出他的名字,他晚上回来找你的。”朱小安一脸惊恐,“千万不要告诉他是我告诉你的。”
秋天行怒气槽蓄满成功,看见小孩惊恐的样子却一点也发泄不出来,只能将一口老血咽在心里。
“天行真君不到百年修为已至化神,称一句天纵奇才不过分吧,而且他元婴期就斩杀了化神期的魔修,也很厉害吧!你为什么会觉得他是大魔头。”这话说的颇为咬牙切齿,今天无论怎么样,必须在这个小孩子面前把他洗白。
“师父说那是因为他不断作死修为才涨的快。”秋天行感觉胸口中了一刀。
“杀死化神期魔修师父说说无从考证,因为灵石矿的爆炸什么东西连渣都不剩了,师父还说,在灵石矿爆炸后从中发现了一颗极为罕见的灵石精,因为这次爆炸,连好不容易生出的一点神志都被炸没了,师父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