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言柏舟陪付瑶去散步，小团子被自己亲爹直接绑架了出去，不去也要去。
小团子闷闷不乐，不过到了外面很快也就开心了，一手拉着妈妈一手拉着爸爸，走的那叫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
付瑶怀疑如果他有个小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说到翘尾巴这事儿，她是凤凰，言柏舟的妈是狐狸，按理说言柏舟也有一半狐狸的血统，先不管他爹真身到底是什么，这俩可都是有尾巴的。
付瑶垂眸看着儿子，“你说他真身到底是什么？”
“团子第一世出世的时候便是婴孩模样，倒是真的看不出他真身到底是什么。”
而他和付瑶，都非人。
“啥？”小团子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仰着小脑袋看着自己爸爸，问他说自己的名字干啥？
“那你呢，你的真身是什么？”付瑶笑眯眯的看着言柏舟，问出了一个她同样好奇的问题。
言柏舟：“……”
“没有。”
言柏舟没有真身，天地承载其魂魄。
付瑶看着言柏舟，他完全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付瑶暗自吞咽了口水，谁说言柏舟是盗了她的天命，才成为天选之子的，人家分明就是原始天尊好吗？
天地所在，故他所在。
“没有的意思是？”
“父亲说过，我出生之时是汇集天地之气，非狐非龙……”
“等等，龙？”付瑶抓住了一个重点，“龙？我想的那个龙？”
“对，我父亲是龙。”
付瑶：“……”
风龙呈祥吗？
付瑶垂眸看着自己儿子，“明天改名儿叫呈祥吧。”
“啥？我叫言琛。”小团子很认真的纠正他妈妈记错的名字。
但是付瑶怎么也想不到，言柏舟的父亲是龙？
真相有点戳心。
有点不太高大上。
有点，俗气。
言柏舟看着付瑶满脸嫌弃的模样，伸手在她脑门上点了一下，“我父亲并非龙王的那种龙，而是天龙……”
“八部？”
言柏舟嘿了一声，“皮是吧？”
天龙八部言柏舟还是有耳闻的，毕竟这本书63年就应该在出了，到现在不少战士还会去谈论。
“但是你不觉得龙很low吗？”就好像，她是凤凰这件事，也很low。
“你还想做什么？”言柏舟抱起不愿意走路的儿子，小团子打了一个小哈欠，有些困了，回去不看电视了。
想点什么不low的吧，付瑶想了想，好像还真的想不到。
付瑶抬手帮小团子整理一下压在脸颊下面的衣服，不然一会儿小脸又要被咯出印记了，小家伙人不大，知道好看了，早上起来脸上有点印子都要不开心半天，消下去才行。
“回吧，团子要睡了。”
言柏舟应了一声，抱着他往回走，付瑶跟在言柏舟身边，耳朵动了动，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是街道上除了路人，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奇怪了，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
“怎么了？”言柏舟跟着向后看了一眼，也什么都没有看到。
付瑶微微摇头，“应该是感觉错了，走吧。”这会儿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所以应该是她最近还敏感了。
付瑶和言柏舟带着小团子回去，言柏舟拿了毛巾帮一直哼哼唧唧没怎么睡着小团子擦了身子，小团子才算是睡安稳了。
小家伙矫情的很呢。
付瑶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回来的时候言柏舟已经整理好了床铺，付瑶第一次感觉的，有男人在家的日子过得就是好。
什么都不用做，做什么都有人伺候着。
“你先睡，我去洗个澡。”言柏舟说着，扶着付瑶在床边坐下，“过两天把隔壁单间收拾出来，让他自己一个人睡去。”
单间就在他们房间，之前团子是一个人住的，但是前段时间不安全，团子才重新跟着她睡了。
这会儿言柏舟又说这个问题，付瑶也没反驳，至少最近是安全的了。
睡梦中的小团子砸吧了一下自己的小嘴巴，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亲爹给赶了出去。
言柏舟去洗澡，付瑶看着小团子，小家伙睡成了一个小球，粉嘟嘟的小嘴巴这会儿微微嘟着，付瑶忍不住在上面亲了一下。
这是她生的崽儿，一转眼都这么大了，明明刚刚生下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和小紫薯似的小紫球，丑巴巴的。
可是现在，全世界就她的儿子最可爱，不接受反驳。
亲亲他之后，付瑶又握起了他的小手，感觉怎么看都看不够。
如果能一直这么下去，哪怕她只能这一世为人，下一世喝了孟婆汤她也愿意。
言柏舟回来的时候，付瑶正在握着儿子的小手亲着。
“怎么还不睡？”言柏舟上床关了灯，看着自己媳妇儿。
“在想天尊，他其实挺可怜的，只能与高空为伴。”付瑶亲了亲儿子的小手，然后放进了被窝里面，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来的早一些，房间里都带着寒气。
言柏舟抬手为付瑶收了收被子，想着明显要不要先把炭火升起来，毕竟距离暖气供应还有小半个月的时间。
至于天尊可怜还是不可怜，他丝毫不感兴趣。
“你说他这种人每天站在那个位置，真的不会烦闷吗？”
“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怎么会懂得烦闷？”
“可是建芳的事情对他就没有一点点的触动吗？”付瑶还是不死心的问道，“就算是个陌生人，也会感动吧？”
“然而他不是人。”言柏舟提醒了这个事实，“所以你现在不用一直想着用建芳来作为说服他的筹码，不可能的。”
付瑶：“……”
犀利尊者果然犀利，她都什么还没有说呢。
“我感觉，我和他说过让他去走走建芳走过的路，应该不是做梦。”但是记不真切，只是觉得自己说过这话。
言柏舟侧身看向了付瑶，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睡吧，别做这些无用功了。”
付瑶微微叹气，或许真的是无用功吧。
那就等着言柏舟自己出手好了。
言柏舟看着付瑶闭眼，自己却没有了睡意，无上天尊到现在还没有对他出手，这本身就是个问题，他后面的路要更加小心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