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孙康已经捡起苹果,先让陈曦过目,而后走到孙奎南身边,把苹果递给孙奎南,“爸你看,子弹从苹果里面穿出,打出一个洞啊!”
孙奎南一看,还是从苹果的正中间穿过,又一次暗暗称奇。
现在其他人都认为方民的这把手枪是道具,但是他知道这把手枪是怎么回事,这完全证明了方民有着令人匪夷所思的枪法!
一时间,孙奎南都想不出来,方民是怎么判断陈曦头上苹果的位置的?
了不起,这方民绝对了不起!
当然这时候,孙奎南只能顺水推舟,冲春芳惜笑了笑,“芳惜,这一次你明白了吧,刚才我只是吓唬你一下而已。”
春芳惜信以为真,眼中一热,又哽咽起来:“我说呢,孙总是我的干爹,您怎么舍得杀了您的干女儿?”
陈曦、孙康等人也都笑了笑,点点头。
“当着客人的面,孙总绝对不会杀人,不然他的层次就一下降下去了。”方民冲孙奎南淡淡一笑,又看向孙康等人,“大家知道《教父》这部电影,我相信孙总会像那个教父一样镇定、睿智、正义,对无辜的人,他都会提供保护,而不是伤害……孙总,你说是吗?”
面对方民的旁敲侧击,孙奎南不由得汗颜。
这一刻,他才明白,方民刚才玩枪还没有结束,重要是说出这句话来讽刺他,警告他。
可是这时候,他又不能说出一个不子,还得顺着方民说的来:“方总,你说的很对,我们都应该成为他那个品格的人。至于成为一个教父,呵呵,我可是没有那样的想法。你们都知道,我就是想把我的公司打造好,造福我们云海市人民!”
陈曦、春芳爱、孙康等人一听,都不由得用力鼓掌起来。
方民只是淡淡一笑,点点头,站起来,把手枪递给孙奎南,“孙总,这是你的手枪,你知道里面的机关,你可要收好。我学校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看方民要走,孙奎南也不挽留,站起来,接过手枪,“好,方总,以后你只要想来,我就会派人过去接你。”
方民点点头,伸手拍了拍站在身边的春芳惜的肩膀,“芳惜,我还是那句话,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啦,在这里出入自由,孙总会派人保护你的。”
“对,这个我可以保证。”孙奎南冲方民和春芳惜微笑点头,非常具有亲和力。
“方总,那我就先走了。”方民冲孙奎南点点头,转身便走。
孙奎南看向孙康,“康,你送方总回去。”
孙康不敢怠慢,答应一声便跟向方民。不一会儿,他们便走出大楼,走向停车带。
随着方民走了,茶室里的空气又一次变得凝重、压抑起来。
陈曦、春芳惜、春芳爱等人都注意到孙奎南极其阴沉的表情,都低着头不敢动。
“愚蠢!”孙奎南看向陈曦,发出一声叱喝,“方民刚才只是演一场戏而已,你身为我的报警竟然吓得像是孙子一般!”
陈曦吓得顿时双膝跪地,“孙总,当时方民蒙着眼睛,我真的担心……”
砰!孙奎南挥起手枪指向陈曦,突然扣动扳机。
此时他的愤怒已经无法克制,在他的地盘上,方民身为一个刚入江湖的后生,竟然一次次羞辱他这个江湖大佬,而他一次次又不得不配合他!
他只有通过杀人,才能浇灭心中的怒火。很不幸,这一次陈曦成为了出气筒!
随着一声枪响,陈曦的脑袋顿时炸开,整个人随着猛烈地往后一仰,一下歪倒在地。眨眼之间,地板上已经血流满地。
其他人大骇,纷纷跪在地板上。
此时此刻,他们又一次体会到什么是“龙颜大怒”,这往往意味着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你们以后都要用用脑子,不要被方民带着走!”孙奎南扭头看向笑得浑身哆嗦的春芳惜,“芳惜,你的这条命我给你留着,看你以后怎么给我立功!”
“是,孙总。”春芳惜刚才还想着这个干爹跟她有感情,这一刻她明白了,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她只是孙奎南的一个棋子,只是他的一个利用工具。
砰砰砰!孙奎南对着陈曦的尸体连开几枪,而后迈过陈曦的尸体,大步走出房门。
春芳惜、春芳爱和其他保镖吓得连气都不敢喘,暗暗祈祷着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龙头老大快点离开。
等孙奎南离开了五分钟,他们都才敢爬起来,而后快速地收拾陈曦的尸体。一边清理现场,他们一边暗暗感叹:陈曦真是可惜啦,辛辛苦苦为孙奎南卖命,到头来就得到这么一个下场!最终他的家人将什么也得不到,只会得到陈曦失踪的消息。
同时他们又暗暗为自己祈福,希望下一次死亡的那一个人不是自己!
……
安保大院里,一辆黑色奥迪慢慢驶向大门。
方民坐在车内,在孙康和几个保镖的护送下,返回云海医科大学。
在车辆拐弯的时候,他使用透视之眼观察一眼孙奎南,看他开枪打死陈曦,不由得冷冷一笑。
刚才他在茶室内已经向孙奎南发出警告,要他做一个像教父那样的大佬,但是他根本没有那么做。为了发泄愤怒,他竟然开枪打死自己的贴身保镖!
够狠够毒!但是方民很清楚,这样的人,无论他多么强大,都不会持久!
上天让其亡,必先让其狂。方民这时候,也更加相信,将来想夺取晋南安保公司,还真的有机会。不过孙奎南身边高手如云,还需要慢慢来酝酿,慢慢来寻找机会。
不一会儿,轿车驶出安保大院,驶向大街。
当来到一家超市门前时,方民要求停车,“孙康,你去超市给我买点日用品好吗?牙刷牙膏肥皂一类的。”
“这个当然可以。”孙康也不多想,要司机停车,而后冲坐在副驾驶座上面的保镖挥一下手,“走吧阿涛,我们去给民哥买东西。”
接着,他们下车,关上车门,走向超市。
这样一来,车内只剩下方民和司机两个人。方民刚才已经观察过这个司机,相貌端正,眼神温和,是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不过他的妻子有慢性病,每年会住院三个月以上。
“林哥,在安保公司干多少时间啦?”方民看向司机蒋都问道。
蒋都扭过头,冲方民笑了笑,“方总,我来这里工作三年多了,一直都是做司机。当孙少在的时候,我给他做司机,孙少走了之后,我就给几位副总做司机。”
接着关切地问道:“方总,您有事要吩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