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正月十五过完,纪凝儿重新返回学校,宋悠然不方便出门,依旧是殷承旭去送的,出发前的一晚上,拉着宋悠然说了好多话,表达心中的不舍。
  宋悠然也有些不舍,纪凝儿这一走,下次见面恐怕要几个月之后了,到时候宝宝都生下来了。
  该来的终究会到来,再舍不得也不行。
  殷承旭送走纪凝儿后也回部队了,家里只剩一个成天不着家的殷墨。
  用殷老爷子的话来说,就是该结婚了。
  殷墨却说有大哥在前面呢。
  殷随风和殷墨的终身大事可谓是殷老爷子心头的大事。
  殷随风那边一直没琢磨好,殷老爷子就想先把殷墨嫁出去,毕竟殷墨这个年龄啊,都三十多了,比她小一岁的殷越泽都结婚了,她一个女人连对象都没带回来,整天就知道到处旅游玩乐,还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说她这是‘单身贵族’。
  刚听见的时候殷老爷子脸都黑成锅底。
  什么单身贵族?他看应该是大龄剩女!
  于是趁着这段时间殷墨在家里,他明里暗里暗示上门的客人和自己的好朋友,让他们介绍几个好的小辈给殷墨认识。
  殷墨年龄是稍微大了些,可其他资源在这摆着,殷雪过世后,她就是殷家这辈唯一的女孩,长的漂亮又聪明,加上殷家的财势,找个好的也不难。
  难就难在殷墨的‘单身主义’思想太严重了,严重到殷老爷子都难以撼动的地步。
  好说歹说没有明确结果后,殷老爷子实在忍不住了,直接放话说,相亲人选他已经安排好了,要么自己一个一个见,要么他找人压着见。
  结果这话今天刚说完,明天殷墨人就影子没了,气的他不轻。
  宋悠然没有单身主义思想,只是觉得应该找一个爱自己自己也爱的男人,如果这个人找不到还不如单着。
  “也就是说,如果你没找到我,就会一直单身吗?”殷越泽眉毛舒展,这句话对他很受用。
  宋悠然眨眨眸子,眼中闪过笑意,“不一定啊,万一有另一个适合我的人出现了呢?”
  殷越泽表情渐渐淡了,凉凉地瞅着某个小女人,那表情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真不省心!
  他有意忽略这个话题,小女人却不依不饶。
  “阿泽,如果我没遇见你,你要怎么办?”
  殷越泽揉揉她的脑袋,“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宋悠然嘟嘟唇,拉下脑袋上的大手,“我很认真的问你呢,别闹。”
  “那我就去找你。”殷越泽换了个说法。
  “可是你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我啊,说不定你找到我的时候你已经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了,我也是个三四十岁的老女人……”
  “没关系,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最年轻的。”殷越泽不由自主想到在催眠中看到的那一幕,正是自己四十多岁的时候,孤家寡人。
  心头不由一暗,又感到庆幸,幸好宋悠然这辈子已经来到他身边,不然自己怎么度过漫长的几十年?
  “恩,也是,反正不管我多少岁,你永远比我老。”宋悠然煞有其事地点头。
  殷越泽哭笑不得。
  春天渐渐苏醒,小草冒出绿芽,处处彰显生机。
  这样一个绿色盎然的季节里,老宅的警惕程度,不减反增。
  老宅的活动地方够大,宋悠然碍于守在老宅外的人,已经一个多月没出去了,那些人也十分有耐心,一直盯着宋悠然,除了宋悠然以外的其他人一个不管,该走走该回回。
  只是一直这样不是办法啊,尤其盯着的对象还是殷家。
  小弟把消息传给付有财的时候得到一顿谩骂,被喷的狗血淋头。
  “让你绑个人,你绑了一个多月都没绑来,那是个女人啊,还是个怀孕的女人,你们好几个大男人,上次给我盯错人损失惨重就算了,这次我等的花都谢了,等你们把人带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小弟有苦说不出。
  老大你也知道那是个孕妇啊,殷家的孕妇,哪个不是宝贝?更何况是殷家家主未出生的孩子,肯定要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啊。
  “老大,那个女人她根本不出门,一直在老宅呆着,里面到处是保镖,我们一进去肯定就要一锅端了。”这种风险太大了,只输不赢啊。
  “谁让你进去了啊?你不会想办法把人引出来吗?人一出来什么事儿不好办?”
  小弟恍然大悟,连连迎合,“嘿嘿,还是老大聪明,我们这钻进死胡同里去了。”
  ……
  宋悠然肚子又比前段时间大了一圈,多走几步就会感到小腿酸疼,想坐下歇歇。
  这天她刚散完步坐在沙发上,一个佣人忽然进来,手里拿着一封牛皮纸的信件。
  “谁的?”宋悠然疑惑,翻了翻手里的信封。
  没有署名。
  “门口有人送来的,点名给您。”佣人也奇怪。
  宋悠然拆开信封,从里面掏出一张信纸,看着上面狗爬一样的字体,嘴角不由抽了抽。
  刚看到里面的信纸时她还真诧异了片刻,毕竟现在通讯发达的时代,谁还会写信寄信啊,有事情打个电话发个短信接着搞定。
  还有这信上的字体,也太难看了。
  看着看着信上的内容,宋悠然目光渐渐变了,冷凝下来。
  因为这封信,最后的落款写的玉恒清的名字。
  先不说其他,就这么一副字体,她也不会相信是玉恒清写的。
  文笔幼稚粗鲁,以父亲的身份让她出去和他见面,还约在一个人少安静的郊区,距离老宅那么远……
  宋悠然盯着信封好一会儿,掏出手机拨通玉恒清的电话。
  电话中响了几声,提示暂时无法接通。
  她觉得这种事情好像也不用让玉恒清知道,干脆把信随手搁在茶几上。
  没过一会儿,玉恒清的电话回来了。
  “悠然?”
  宋悠然皱着眉毛把自己收到信封的事情说了一遍,玉恒清顿时大惊失色。
  “不可能,我从来没有给你寄过什么信,有事情我直接就打电话告诉你了,哪里还用写信寄过去?一定是诈骗,不用理会。”
  他虽是这么说,心里却警惕起来,毕竟知道玉恒清和宋悠然关系的很少,敢拿他们做话题的更少。
  宋悠然也知道不对劲,但想不到是谁干的,还干的这么蠢,一下就被自己识破了。
  把信交给殷管家,殷管家当即让人去了信上说的地点,准备把写信的人逮住。
  没想到真的成功了,抓住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只是他们一口咬定只是恶作剧而已,其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不管怎么问都是这一句。
  调查的警察实在问不出什么来,便向殷管家如实交代了。
  殷管家觉得这两人心思不纯,长的倒是和老宅外面那些臭虫差不多的,八成就是他们的人。
  想着给这群人添点儿乱子,省的整天有的没的盯着宋悠然,就对警察寒暄几句。
  隔日,这两人就被关进了看守所。
  任凭他们鬼哭狼嚎,就是不放人。
  小弟没想到自己‘精打细算’的招数居然没用,还赔进去两个人,不由急躁起来。
  一边要忙着捞人,一边要想新的办法把宋悠然引出来,一边又要安抚自家老大,一个头三个大。
  他变着花样地写信,各种引诱宋悠然出门。
  宋悠然每天收了信,拆开看一眼,转手就丢进垃圾桶里。
  三月初,林烨再次上门了。
  “殷太太,见您一面真是困难。”
  宋悠然淡淡一笑,“特殊时期,就严肃了一些。”
  看到林烨,她又想到那条假的蓝宝石项链,怎么也没法把林烨和一个吝啬的守财奴联系到一起。
  “咳。是这样的。”林烨和她聊几句,准备直入话题,“不知我上回和您说过的事情,您考虑的怎么样?”
  “如果你说的是股份的事,抱歉,我无能为力。”
  林烨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