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陈婉婉这计划的还真是天衣无缝。
再加上陈兴的配合,可以说事情曝光出来后,谁也不会去管一个不仅出轨还杀了人的女人的死活。
都只会觉得吴语的妈妈坐牢是活该。说不定还有很多人觉得她杀了人就该立即枪决。
而且,陈婉婉的另外一个算计就是在林线儿这里。
就算这个案子最后查出来,查到林线儿这里。她算准了以林线儿对她的喜爱,应该不会袖手旁观。
并且,林线儿自己也是帮凶。
以林线儿的骄傲,肯定不会承认。
以林家和陆家的关系,只要林线儿给陆翊修打个电话,这件事应该就会不了了之。不仅不会追究林线儿,她陈婉婉也不会有什么事。
这么完美的谋划,这么缜密的心思,陆翊修不得不承认,每一步陈婉婉都算计到了。
难怪左局去抓人,陈家还敢叫嚣,就算是他亲自签的逮捕令,他们都不承认。
不仅算计了她姨母,就连他都被算计了,这个女人还真是胆子大的很啊!
这么一来的话,陆翊修感觉这件事就更有意思了。
不知道,当她被抓起来的时候,会不会觉得也只是走个过场,还会等着他姨母去救她?
“阿修,阿萸,你们两个给姨母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线儿从两人的眼神和语气中,大概的猜到了点儿什么,只是心底一直有些不服气。
因为陈婉婉可是她从几百个名门千金中为儿子相中的女朋友。
而且这几个月看起来两人相处的也很好,她都以为两人好事将近了,陆翊修和萧千萸的到来,打破了她心中的期望。
陆翊修和萧千萸对视一眼。
再开口时,陆翊修就简单的把陈婉婉对吴语做的事给道了出来。
“你说陈兴事先查清楚了杨小美和王平私会的地点,先一步藏在公寓里,在果汁里下了迷艹约,等到两人昏迷过去后,就杀了王平,然后嫁祸给了杨小美?这,这……”
林线儿一只手扶着额头,一脸的难以置信,但又不得不相信。
她知道陆翊修和萧千萸不可能会和她开这种玩笑。
她实在是难以把陈婉婉和幕后的凶手联系在一起。
在她眼里,陈婉婉那是千般好,万般的体贴懂事,怎么也没想到,背后她却是这样一个心思歹毒的一个人。
如果他儿子娶了这么一个女人,将来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祸事呢!
她怎么就给她儿子找了这样一个女人呢?
还好现在发现也不晚。
要不然,她真的无颜面对儿子。
看着林线儿一脸难受的样子,萧千萸连忙安慰她:“姨母,你也不用难过,表哥将来一定会找到一个更合适的女朋友。”
林线儿看着萧千萸一脸真诚的望着她,眸光里没有任何的杂念,心底憋的不行。
她儿子看中的可不就是眼前这个心思简单,眼里只有陆翊修那臭小子一个人的小丫头。
可惜,这丫头再怎么优秀也不可能是她家小七的。
“行了姨母,必要的时候,还需要你去做证,我们就先走了。希望这件事不会对表哥有影响。”
陆翊修见林线儿看着萧千萸的眼神,莫名的就猜到了什么,连忙走过去把萧千萸拉到自己身边,隔绝了林线儿的视线。
林线儿白了陆翊修一眼:“臭小子,怎么会对你表哥没有影响。他可是要失恋了。”
林线儿故意愠怒的骂了一句。
以为她看不出来他刚刚那动作是为了什么。
不由在心底暗叹,哎,还是她那个傻乎乎的妹妹最有福气。
送三人离开后,林线儿拿过手机,点开了曾易七的头像,深呼了几口气,过了半饷才打了他的电话。
她有必要把陈婉婉做的事情和儿子说清楚,不管怎么说,两人也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担心儿子或许会对陈婉婉有了感情就不好了。
曾易七从林线儿这里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心底狠狠的松了口气。
终于不用他再伪装下去了。
终于摆脱了那个女人了。
不过想到吴语受到的无妄之灾,在心底暗自苦笑。
同时也暗自庆幸陈婉婉弄错了人,要是她敢对付萧千萸,别说是陆翊修,就算是他知道了,也一定不会放过她。
他一开始就不喜欢陈婉婉那个女人。
势力又眼高于顶。
自命清高又趋炎附势。
一开始陈婉婉对他并不是很热情,但也不是很冷漠。
自从参加完阿修的婚礼后,她就变了个人似的,对他越来越热情,他完全招架不住。
还好他后来在帝京学院任教,以工作为由,推掉了她很多次主动邀约。
只不过她还是经常缠着他,很多时候明里暗里的暗示他,她想去陆家看看。
这个女人的心思是什么,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
他会让一个心思诡异的女人去破坏阿修和萧千萸之间的感情吗?
自然不会。
虽然知道两人之间没人可以插足,但他还是怕万一陈婉婉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得逞了怎么办?
于是这段时间一直假装和她很要好的样子,她约他,他就及时赴约。
只要陈婉婉不提出去陆家,他基本不会婉拒她的无礼要求。
这个女人一边把他当备胎,一边惦记着阿修,真当别人是傻子,看不出来她的伎俩。
现在好了,自己终于把自己作死了。
只不过吴语那里,她妈妈当了一次炮灰,感觉有点对不起她们。
在所有有力的证据面前,陈婉婉包括陈家的家主等一行人,在陆允甚亲自出场的情况下,全部被带到了警察局交给了老成。
因为这个案子是跨省大案,又关系到帝京的世家豪门,左局就够不上了。
陆翊修让他把案子移交到了老成警官手里,直接交由帝京的警局来接管。
曾易七再见到陈婉婉的时候,是在警局里。
陈婉婉一定要见到他,局里通知了他,他本来不打算来的,不过想了想,觉得见一面也无所谓。
她大概猜到了些什么,所以才想找他问个究竟吧!
他来,就是让她死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