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那些人也打累了,找地方休息去了,但是他们依旧被人盯着。
可可咬着牙动了动身子,想让自己舒服一些,可是这疼真不是人能忍受的,简直要让她叫出来了,但是她偏不叫,她才不要和他们一样,轻轻动一下就嗷嗷大叫的。
可可透过窗户,看看天空,估摸着现在也凌晨了,因为最黑的时候已经过去,天空已经慢慢白了起来,那么他们离下一次挨打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该死!”可可暗咒一声,悄悄看眼看着他们的人。
如果不能乘着现在逃出去,那么明天就又是被打,而她明天还能不能撑过去还是个问题,今天这个身体就已经够呛了。
可可转动眼珠子,想了想,然后撑着疼痛的身子站起来,扶着墙一步步移到那人身边,拍拍他,小声说:“大哥,我有事想和你商量,可以么?”
“什么事?”那人挑眉,上下打量一下可可,以为可可要卖身求他呢!
可可心里一阵鄙视,笑着朝他招手,让他把耳朵贴过来,他实在有点高,就她现在这身体,可是点不起脚尖啊!
那人疑惑一下,最后还是把耳朵贴了过去。
“我想出去喘口气,酬劳是我给你珠宝,可以么?”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可可真怕这人一瞪眼就一脚把她踹回去,于是赶忙把第二句补上。
那人挑眉,有点不信可可的话。
可可又趴在他耳边继续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在这个家一直没地位,吃穿向来是最差的,也经常被他们关,可是他们不知道,就在我经常被关的地方,我悄悄放了好多东西,就是怕他们不给饭吃的时候,自己能想办法吃上点。”
“你说的都是真的?”看来这人上钩了。
可可睁着大大的眼睛,很诚实的点头,“是真的,不信你可以跟我来,再说你一个大男人还能让我一个女人跑了不成!”
那人偏头想想,然后看看他们之间的差别。
说的也是,他再怎么也是练家子的,而她一个女人,他还能看不住了。
于是在他的示意下,可可带着他离开了这个房子,径直朝以前关母亲的那个偏僻的房子去。
里面有没有那些东西,可可心里清楚,而她也清楚自己的机会就这么一次,如果失败了,可能就再没下次了。
去那边,必须路过大门,而且是离大门最近的距离,只要大门没关,那她死也要跑出去,她跑出去了,才能求丽丽帮忙,救出母亲。
可是万一大门是紧闭的,那她就只能期盼上天可怜她,在那个房子里放了点什么。
“快走,看什么呢?”可可就着月光,想要看清大门是开的还是关的,但是距离有点远,有点看不清,无法现在就做出选择。
可可呲牙倒吸口冷气,然后勉强微笑,“大哥,能给我几秒喘息的机会么,身上很疼的,你总不能让我这么带你去吧,万一我真疼的走不动了,你那里挣这些外快。”
“哼,少给我耍花招,给你两分钟的时间,在这附近自己活动活动,然后立刻带我去那个地方,要是敢骗我,看我今晚上不折磨死你!”这人眼神中突然升起了些许的情 色味道,看的可可好不舒服。
怎么办,怎么办,看不清大门那里的情况,难道是眼睛近视了么?
可可悄悄的,一边转一边慢慢往大门那里靠近一些,以便自己可以看清,可是怎么都一个样,都模模糊糊的。
“喂,你走的太远了,回来,时间到了,带我过去。”
可可心里一沉,看来只能靠那么一瞬间的机会了。
可可点点头,默默的靠着最远的距离往过绕。
上帝啊,希望你这次能真的眷恋我一次,只要这一次就好。
走了没几步,可可突然眼前一亮,大门大开的,而且没一个人看守,真好,简直太好了!
可可眼中闪烁着点点希望的光,一点一点往过移,也一点一点的算着什么时候是逃跑最好的时机。
“啊,你看,就是那个房间,在一张床下,我藏了好多呢,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可可突然高声一叫,然后指着那个房子激动的说,希望能完全勾起那人的贪财之心。
“就是那里么?你说的都是真的,在床下放的?”看来有谱,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可可猛的点头,就是那里,可是我能不能再休息一下,我腿软,浑身疼。
“你……好好好,再给你两分钟的时候,哦,不,一分钟的时间,时间到了就带我过去,听明白没有。”
可可很认真的点头。
太好了,有一分钟的时间。
可可哀嚎的撑着外墙喘息,然后时不时的注意那人的眼神,只要他一贪婪的看上那个房子,她立刻就跑。
好,机会来了,跑!
可可静静的往后退,只要再来一步就出去了。
于是在她第二只脚已经踏出去的时候,可可就什么也不管了,转身就撑着那口气跑。
她不停的跑,跑,跑,身上再疼,再没力气也要跑,哪算后面有人追她,有人在恐吓她,她都要跑,她一定要跑,一定要跑到碰到其他人的地方,她必须这样,她必须……
“啊……”在一个转弯处,突然一辆车冲出来,刺眼的车灯晃着可可的眼睛,让她害怕的大叫,可是她停不下来了,她的身体已经在机械的跑,她停不下来了。
难道她刚好不容易从那里跑出来,现在就要死在车轱辘子下么?
‘嘎~~’车子也没想到在转弯的时候,有人突然跑出去,而且他开的车也不慢,除了马上踩刹车,还能有什么办法。
可可随着惯性,狠狠撞在了车上,而这时,车也停了。
但是这一撞不轻,让她感觉眼前一阵天翻地覆的,身上更痛了,比散了架还要痛。
可可好笑的睁着眼睛,看着天空。
她没力气再跑了,真的没一点力气了,看来老天还是不愿给她一次机会,玩了她一场,还是将她送了回去。
眼皮沉了,天空黑了,身体也好痛了,反正她没机会了,既然已经这样,就随便他们吧!
可可在一阵自我嘲讽中,沉沉的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