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槐还是那个薛槐,可花葬骨觉得这人的背景似乎变黑了,啧啧,那笑容黑的都快滴出水了,笑着摇头,花葬骨自然的退后两步,他的直觉告诉他,要保持安全距离!
“你躲什么?”
花葬骨退两步,薛槐一个闪身,已经贴到花葬骨面前,后者眨眨眼,贴得太紧了,连呼吸都喷到脸上了,一个激灵,花葬骨想也不想的转身就走,却被薛槐一把抓住胳膊,扛了起来,好死不死,薛槐的一只手按在他的腰上,浑身酸软的花葬骨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扛走了。
巫徒一脸纠结站在角落。里看着自家小师弟被扛走,要不要去拦一下,可是看小师弟没挣扎没拒绝的,他这么冲出去会不会很尴尬?
所以说在某些时候,阴错阳差的误会是无可避免了。
花葬骨被扔到床上的时候还昏昏沉沉的,薛槐关门上锁,动作一气喝成,还不忘给房间布置了隔音的结界,做完这一切看着躺在床上一脸茫然的花葬骨,突然笑了,他笑自己太傻了,从前那么小心翼翼的捧在心尖的人,半分犹豫都没有的就背弃了他,转身投入另一个怀抱,他还在不忍些什么呢。
”葬骨,你有没有信过我?”
“你不怕被发现吗?”
清醒一些的花葬骨偏过头,他不愿对上薛槐的那双眼,信任吗?他如今的狼狈还不足以说明他的信任吗?没有辩解,也不想辩解,到了这一步,再多的解释都没有意义了。
“哼,怕什么!你又不是第一次被捉奸在床?”
花葬骨咬住下唇,闭上眼,现在的他只能平静的接受侮辱,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是他自找的不是吗?
“你说,我养了你那么久,救了你那么多次,你是不是该报答我?”
花葬骨瞪大了眼,琥珀琉璃在烛光下幽幽暗暗,他被震惊到了,这货是谁?夙兰宸长的妖孽,但性子也算沉稳,毕竟曾受万人敬仰,薛槐虽比不上夙兰宸的妖孽程度,但是也算是沉稳有余了,可这个一身邪气的妖孽是从哪里来的?
“话说回来,你的一切都是我教的,真的要报答你也拿不出什么合我心意的,不如,以身相许,留在我身边被我圈养,如何?”
薛槐说完,已经扯开了花葬骨的衣服,胸膛上面纵横交错的伤痕有不少是他留下的,山海界那一晚他可是刻了印记的,薛槐不满的眯起眼,恢复的比他预想中要快些,不过没关系,这一次留下一些无法消除的印记就好了。
花葬骨咬紧嘴唇,双眼紧闭,他的身体在战栗,经历过情欲的龙血根本受不住撩拨,已经可以预见他在薛槐身下呻吟承欢的画面了,这人是真的被他刺激疯了!
“奥?我倒不知九幽阁何时连一个人都养不起,还需要薛三公子操心!”
门外一个声音传来,紧闭的门被震碎,没有发出声音就化作粉末了,花问海和花非卿面色不善的站在门口,薛槐俯身的动作没有停,他凑在花葬骨颈间深吸一口气,张嘴要在最明显的地方,直到嘴里充斥了血腥味,才缓缓起身,享受的用舌尖舔去唇上0的鲜血,挑衅的看向花问海。
“九幽阁的待客之道可真让我大开眼界,不过可要小心了,我现在是在救他的命,你们再动一下,我一个不小心手抖了,救人可就变成杀人了。”
花葬骨睁开眼,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了模糊的音节,没有人听清楚他在说什么,薛槐扶他坐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将生魂送进花葬骨的体内,后者无力承受,难耐的喘息着,身体里似乎有什么要挣脱出来。
“滚!”
花葬骨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掌把薛槐拍了出去,这一变故太过突然,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花葬骨脚步踉跄的已经出了房间,薛槐坐在地上,笑容逐渐扩大,他记得龙血虽淫,但却是认主的,只有触动情欲的那个人才能让它平静,不然,不论被多少人碰都是没有用的,反而会让龙血更加躁动。
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因为,要救花葬骨,就要把人送到他的床上,多么有趣啊!
“别碰我!”
花葬骨挥手,失控的神力让花问海花非卿不由后退,花葬骨跌跌撞撞的走到院子里,一口污黑的血喷了出来,他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露出的手腕皮肤下似乎有东西在游走,痛极了的花葬骨开始在地上打滚,下唇被咬得血肉模糊,他仍是没有发出声音,这是他最后的骄傲了。
“怎么会这样!”
薛槐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看着花葬骨的反应,想到的是一种古老的禁术,而这禁术还是他教给花葬骨的,凝血成藤,剔骨蚀肉,那孩子怎么能对自己这么狠!
薛槐反应过来冲出去才发现,他根本无法接近花葬骨,那些血藤餍足的从花葬骨的身体里争先恐后的钻出来,在月光下舒展,此时的花葬骨已经被血藤包裹起来,只能隐约看到他被血染红的衣角。
这一幕宛如梦魇,血腥的一幕在月光下发生着,两个神尊,一个半神,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被血藤包裹的花葬骨突然弯了唇角,这份礼物一定会让他们永世难忘的。
“不要让他照到月光!”
一声冷喝,墨翟手里的伞蓦的变大,将这个小院覆盖,隔绝了月光,血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回了花葬骨的身体里,这一夜可真是步步惊心啊!
第104章满江红·道别来
权瑟寻过来的时候,花葬骨一身是血的蜷缩在地上,却没有一人可以接近他,墨翟看着指尖被血藤划破的口子若有所思,薛槐神情复杂的站在一旁,花问海和花非卿对视一眼,后者悄然离去,这里发生的事情绝不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看到,外界本就流言不少,加之花葬骨如今衣衫不整,不用想也知道一旦有人传扬出去,会是如何的不堪入耳。
“怎么睡在这里,会着凉的。”
权瑟没有看任何人,他走到花葬骨身边脱下自己的披风给他盖上,许是怕惊醒了他,动作很轻,墨翟见此一幕突然笑了,扬长而去,花问海也似笑非笑的看眼薛槐,走到权瑟身边,有维护之意,花葬骨在无意识的情况,拒绝了所有人,包括薛槐在内,他是伤得狠了,真的谁都不信了。
若是那样也还好说,可偏偏对一个孩子毫无保留的信任,花问海可以释怀,帝祸犯下大错,这本是他该承受的,可对薛槐来说却是不同,长久以来他都固执地认为无论发生什么,那孩子都会在他身边,同生共死,可今时今日,那孩子不要他了,给权瑟的这份信任于薛槐而言足够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