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杨美琪微笑道:“谢谢你们,我已经找了花神医来帮忙,应该没事的。
那些医生和护士,还能说什么?
这时候,花赢春和董蓉走进来。
“杨总你好。”花赢春伸手。
“花神医,你来了,先谢谢你。”杨美琪也急忙伸手和他相握。
寒暄几句,杨美琪按照花赢春说的,用一块柔软的传单,把小婴儿包好。
因为现在天气不冷,花赢春倒是不怕这个,只要不是有什么凉风,倒也是不担心。
包好小婴儿之后,几个人往医院外面走去。
杨美琪已经准备好了车,一辆新款的宝马就停在门口。
看到这情况,董蓉也不再停留,开车离去,花赢春和杨美琪,抱着小天奇上了车。
也许是杨美琪,不愿意让手下的员工,看到自己的悲伤?反正她没有带其他人。
首先,他们去了花都市的殡仪馆。
从一上车,杨美琪的泪水,就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一看到殡仪馆,她更是泪流满面。
唉,无论再富有,面对生命的缺失,还是悲哀。花赢春忍不住在心里叹息。
车子进入殡仪馆,他们下了车,司机去寻找停车位。
一进入这里,花赢春就感到不舒坦。毕竟阴冷之气,让他太敏感了。
殡仪馆的大厅内,摆着鲜花,在最前面挂着一幅年轻男人的照片。
看来就是杨美琪的老公了。
在照片的前面,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还摆着香炉,里面点燃了檀香。
桌子的前面,放着一幅棺材。棺材两旁,站着一群男女,都带着黑色的袖章,胸前别着白色的小花,还有穿着孝衣的,看来这些人都是杨美琪老公的亲属或者好友。
人很多,围在那里都一脸肃穆。
花赢春已经了解了一下,这杨美琪的老公叫廖明,家族也很大,而且也很有实力。
这些家族人或者朋友,今天来祭拜廖明,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可是,花赢春却看出来了不正常。
因为,杨美琪从今日殡仪馆大厅的那一刻,她的目光都是冷冰冰的,似乎根本就看不见廖家人一样。
同样,廖家人的目光,也冷冷地看在杨美琪的身上,没有谁主动和她打招呼。
不只是这样,就连看自己的眼神,都很是复杂。
杨美琪怀抱小男婴,几步就到了棺材前,眼看着躺在棺材里的廖明,杨美琪的泪水,夺眶而出。她靠近棺材,就要开口哭泣。
“你这个害人精!扫把星!你来干什么?我儿子都是你害死的,你还有脸来?”
一阵喝骂,忽然从旁边站着的一个老年妇女嘴里吐出来。她50多岁的样子,面色不善。
这一声喝骂,让所有人把目光都聚在他们身上。
可是,杨美琪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依然趴在棺材旁边痛哭道:“阿明,我带着咱们的儿子来看你了......阿明,我们娘俩舍不得你走.....”
声声凄惨的痛哭和诉说,让花赢春在旁边也感到动容。
生死无常啊!
去者已逝,可是,留给生者的,又都是什么?
杨美琪这一声声痛哭,惊醒了原本睡着的婴儿,不由地哇哇大哭起来。
花赢春急忙伸出手,把婴儿接过去,轻轻拍哄着:“哦哦,小天奇不哭,不哭.....”
一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杨美琪和花赢春他们身上。
就连其他来家庭来火化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了。
廖明是车祸去世的,现在面目全非地躺在棺材里,让花赢春心里也感到不舒服。
“扫把星!赶紧滚!赶紧!我看见你就恶心!“廖母吵嚷着。
花赢春不由地皱着眉头,这老年妇女,怎么对杨美琪如此痛恨?
杨美琪依然不理睬她,又哭了一阵子,这才抬起身来,擦了下泪水冷声道:“廖明尸骨未寒,还没有入土,我不想和他的母亲吵吵什么,也希望尊重我一下,不要得寸进尺。”
她已经忍的够大度了。
但是,廖母却不会这样认为。
“你害死了我儿子,现在又来装悲伤?我告诉你杨美琪,无论你今天再演的好看,我儿子的公司,也不会落在你手里,你赶紧离开这里,回去把公司还给我们周家。”
廖母这几句话,让旁观者都明白了。
花赢春的眉毛一挑,却还是不开口。
杨美琪把眼神冷冷地盯在廖母的身上:“这就是你一再逼我的目的?现在阿明刚去世,你就要我和孩子离开?好吧公司交给你?交给你,我也不是不愿意,但是,我不会让我和阿明,辛苦打拼的公司,落在他人手里。到时候不但我和孩子无处可去,就连你,也会被人家赶走!你想过没有?”
众人又是一惊,呵,好复杂啊!
她这话一出口,廖家家族的人,顿时都好像看毒蛇一样,看着杨美琪。
“谁赶走我?除了你,这个扫把星,害死我儿子,现在还要把他的公司吞了,没门!你赶紧离开公司,不然,姓杨的,我们廖家不会放过你!”
哗!
她这话一出口,让围观者不由地议论纷纷起来。
花赢春的心里,感到不舒服了。
“我害死你的儿子?我吞没你儿子的公司?”杨美琪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各位旁观的朋友,我杨美琪,今天也借着这个场合,把事情讲清楚吧。我和廖明是大学同学,我家庭出身一般,他母亲一直都看不起我,老是觉得我对廖明好,是贪图他家的财产。其实,廖明毕业之后,自己出来创业,因为没有经验,开始赔了好多钱,还被人骗过。”
杨美琪的眼睛里面,又不由自主地含着热泪,回忆起过去的事情:“那个时候,他母亲因为恼恨我,却根本不伸手帮他,非要逼着我们分手。好在阿明是真心爱我,一直都没有离开我。我们2个人就那样艰苦打拼,公司才慢慢地好起来。阿明又顶着压力,和我结婚了。我们结婚的时候,他们廖家,一个人也没有去。”
气氛突然尴尬了。
廖家人都一言不发,廖母也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