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婉儿,时间也不早了,你快上车吧,让姑爷去忙正事。”
林芳也看出来,小两口依依不舍,可是他也知道范贤有正事要办这样磨磨唧唧的也不是办法,该分开总是要分开的。再说了,他们俩也不是不再见面了。
而且穆婉儿大着肚子站在雨里对身体也不好。
穆婉儿拉开车门的一瞬间,心忽然被狠狠地揪了起来,他心里有一种预感,总觉得这次分开之后,再想和范贤见面就难了。
“大叔,你一定要回来。你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快上车吧,女儿。外面雨这么大。”
林芳还不停的催着他,把他往车里拉。
“大叔你答应我,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穆婉儿说完这句话就已经被林芳拉进了车里,然后车门就被关上了,范贤跑上去隔着车门对他说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然而雨声太大,里面的穆婉儿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齐全,也没有看见他要说话,车子就已经开走了。
穆婉儿趴在车上,从车窗里张望着范贤,那眼神让范贤的心都揪了起来。
他的心里空落落的,有点想要追上去,把穆婉儿拦下来,可是这个时候车子已经开的没影儿了。
在雨里站了一会儿之后范贤摇了摇头,他这辈子从来不相信什么命运啊之类的东西,他相信人定胜天,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改变的定数,可是这个时候他心里却紧紧地揪着,很担心刚才穆婉儿说的话会一语成谶。
然而现在再纠结这些也已经没有意义了,当务之急是要去处理聂斩的事情。
等到小马的身体恢复了以后,范贤便和小马立刻赶赴京州。
不过小马换了张面孔,易容出发,所以没有人知道范贤是和小马一起去的,大家都以为小马早就已经去京州了。
聂斩也一样,他也觉得小马早就去京州了,此时他心中非常忐忑,因为范贤留下的那句话,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范贤怎么回事?为什么总是让你回去看看你师娘?”
“我也说不清楚,可能范贤只是想吓唬我。”
其实刘仕达的心里也在琢磨,他很了解范贤,知道范贤莫名其妙不会说这些话,他今天把这么大的症状,在雨夜的高速路口把自己拦了下来,就为了讲这句话,这句话中一定都有玄机。
从北疆开车到京州需要很长时间,冲州又在北疆之北。
二人这样开车过去,最起码要一天一夜的时间。
师徒两个坐在车上也没有别的事情,不由地琢磨起范贤的这句话来,他们两人现在对范贤都非常了解,知道范贤这家伙诡计多端,极其狡猾,不会做这些无用之事。
“我以为他拦我下来是不想让我走,毕竟他们还没有找到葛平友,可是只是跟我说了这么句屁话,而他连葛平友都没提……”
“不好!”忽然刘仕达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一进刹车猛的踩下车,差点从高速公路上滑出去,还好聂斩反应比较快,要不然脑袋都撞在车顶上了,不单聂斩问他怎么回事,二刘仕达就脸色铁青里说道,”师父,你在京州还有人留着吗?”
在京州当然是有人留着的,但那些人都被聂斩安排着去看着葛平友。
“怎么?”
“快派两个人回家去看看师娘吧,师娘的身边有人吗?”
刘仕达这一问,聂斩的脸色也一下子清了,他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想着怎么把人安排在葛平友身边看住葛平友,因为葛平友会跑,可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婆可能有危险。
他在江湖上混迹这么多年,血阎罗的名声在外,从没有人敢对他的老婆动手,更何况他老婆也是江湖上曾经鼎鼎大名的,母罗刹!压根就没有想到过老婆可能有危险!
“范贤这个畜生,这个畜生还不会对你师娘……”
这话都没有说完,他便问不出来了,因为不需要不到回答,他自己就能回答,范贤真的敢!
他万万想不到范贤这个畜生竟然会对他老婆下手,连刘仕达也想不到。
聂斩手忙脚乱地打电话回去,刘仕达也是一样,帮忙让自己留在京州的朋友帮忙去师母家查看情况。
两个人慌里慌张地打电话,打了老半天都没有人接,这时他们的猜测几乎都已经被验证了,刘仕达馒头的大汉恨的咬牙切齿,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车子猛的一声大笑在这路滑的雨夜之中,他的车开的飞快,恨不得马上就飞到京州。
他们先打聂斩老婆的电话打了几遍打不通之后,又赶紧给附近的人打电话,但附近的朋友去聂斩家看了以后,发现聂斩家空无一人。
车里的师徒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但是气氛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聂斩已经不打电话了,因为聂斩心里也很清楚,他老婆一定是被范贤控制住了。
“可是范贤明明在冲州啊,吴峰也都在江州,怎么会……”
聂斩想不通。
就在他很纠结的时候,他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聂斩到哪儿了?雨天路滑,车可不要开太快呀,你们从这里到京州最快也要一天一夜,不如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坐高铁再去吧,反正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了。”
范贤慢条斯理的说着,对面的猛士一句话都不说,可是那沉默安静的空气却已暴露了聂斩的愤怒。
“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