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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752招揽未成年,又把快乐岛归于旗下,还虎视眈眈的一直盯了其他那几个社团不放,可要说起社团来,还有哪家比羽皇更拉风呢,行行不禁仰起了头去看他,呵呵呵呵羽皇啊,刚刚才让他们丢出了门外。
  唉,有便宜也不是那么好占的,她叹了口气,如今算来,就只剩下“羽你同行”和“飞扬”两家社团了。
  一个是墙头草,谁给好处跟谁跑。
  一个是茅坑里的石头,任你千般好处人家根本就care。
  再说,这些球馆早就把这几个社团啃了一遍又一遍了,能啃下来的名花有主,啃不下来的,行行可不觉得自己就别人牙更硬一些,可怎么办呢,就眼睁睁的看着球馆垂死挣扎嘛,她扶住了头,把自己扎进了那一堆数据里去。
  唉,当初,她就不该来。
  来了也不该接手这破球馆。
  不接手这个破球馆,她就不会卷进这一堆破事儿里去了。
  明远东就看着她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虫子,在桌子上滚过来,又滚过去了,呃……不知怎么……手上就有些痒痒的……
  天就这么黑下来了,路灯也是一种昏暗暗的黄,球馆是立在了路边上的,面向广场,全无遮拦,也就亏着门厚重,推上去吱呀呀的一阵响。
  行行上了一层锁,摇晃了两下,觉得已经很坚固了,可看了半天她还是觉得不放心,又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套链子锁,再给那锁上加固了一层,锁上加锁,也不过是求个心安罢了……其实真要有人想进来,什么锁都是挡不住的。
  她心知肚明,还是下意识的做了一连串毫无用处的防范。
  屋子明明还是那间屋子,除了换了被子,其实什么都没有变,桌子依然是放在了角落里的,旁边依然是那个衣橱,挂在里面的运动服没有人动过,可还是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改变了一样,陌生人的气味,闯进来了,无处不在。她所有感官都莫名的发达起来了,四下里观望着,听着,闻着,惊悸,又不安宁。
  她躺下去,又坐起来了。
  对她这么一个沾床就着的人来说,这种情况还真是少见,不用怕吧,那么多层锁呢,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何况,隔壁毕竟还有明远东在。模模糊糊的总算是了一些睡意,可总是觉得不怎么安稳的感觉。
  谁,谁在那里。
  别过来。
  屋子里和屋子几乎是没有什么隔音可言的,墙壁薄薄一层的,呜咽仿佛就近在了耳边,明远东可以清楚的听见她低低呓语的声音,也不知是在说些什么,就是滚啊,走开之类的话吧。
  都说她这人心太大了。可到底也是个女孩子。
  这里是她半个家,那些人闯进来了。如入无人之地,也难怪她心里惴惴的不安宁。
  他慢慢站起了身来,初春,到了夜里,寒意便侵入了骨髓,那些旧伤如同恶魔一样不停啃噬了他,他都已经习惯和那些疼痛共处了。推开了门,走出去了,走廊里寂静如死,只偶尔只听她低语的声音,不大,更像是呜咽。
  他下意识的就想推开了门,可手在半空中,又停下来了。
  少见的,他滞怔着。
  “一男一女,不方便的。”她声音就在他耳边。
  不方便嘛,她在车上对他笑的样子又浮现出来了,眯起了眼睛,狡诘的,暧昧的,女孩子啊,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过这些概念似的,突然之间领悟过来了,女孩子啊。心里哗然一片嘈杂混乱的叫嚣起来了。
  不方便的。
  女孩子……
  他手收回来了,站在了门前没有动。
  许久,他把自己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静静的凝望了夜空。
  屋里的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那呓语的声音渐渐的低下去了。
  夜,是越来越冷了,透过了墙壁,冰冷上他。
  他便顺着那墙壁一点一点的往下滑,坐在了台阶上,更冷了一些,浸入了骨髓,他全身都是痛的,却没怎么往心里去,习惯了,太寻常的一些事情。
  走廊里是没有灯的,这黑漆漆的夜晚里,最适合那些妖魔鬼怪恣意叫嚣着,它们涌出来了,扒在了窗前,瞪紧了他。
  他微微垂下了眼帘。
  魑魅魍魉,争先恐后,扑向了他,抓住了他,向他发出了声声嘶吼,然而他早已经习惯与他们对峙了,在这个无声的夜晚里,他冷冷看着它们。
  屋里呓语渐渐消失了。
  那个被他守护着的人,终于陷入了安睡。
  …………
  大半夜的时间,行行都睡得不安稳,可到了后半夜反而睡的醒不过来了,就算是她睡眠质量一直还不错吧,可像昨天那一样,一觉睡到了大亮的情况还是挺少见的。
  她从上爬起来,迅速穿好了衣服。
  说实话,这一行可真不是人干的,起的比鸡还早,睡的比狗还晚,赚的比乞丐还少,干着卖白菜的活,操着卖白面的心,可一时失足,上了贼船,苦海无涯,遥遥望不见岸边,也就只好这么拖一天是一天的干下去了。
  吸取了第一天的教训,她六点就起来了,打扫准备,迎接那些晨练的人们。
  一打开房间的门,下了台阶,日光之下,什么东西在眼前闪了一闪。
  她弯下了腰去捡起来了一看,是动运环,还是文镜心买了明远东,为了监测他复建的情况的,可如今却像一个恬不知耻的奸细一样,毫不犹豫的就把它主人一夜的行踪全部都给暴露了。午夜,他出房门,就停在了自己门前,从两点,到三点,四点,五点,他始终都没有再移动过一次。
  一直到了清晨,天亮起来了,它的主人似乎已经把它忘记了。
  丢在了门前。
  那个夜不能寐的晚上,和安稳入睡的后半夜似乎全部都得到了一个完美的注解。
  行行忍不住蹲下付出了,摸着台阶,冷的,没有温度,谁也不会想到,曾有一个人坐在了这里彻夜不眠,她手按在了那里呆了许久,这才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手收回来了,明远东……明远东……她越发迷惑的叫了他的名字。
  她了解他嘛,不知道,总觉得这人从不把别人当人似的。白月光那么对他,他都不为所动。不信问问他,朱梅是谁,他压根都不会记得……
  就这么目下无尘的一个人,竟然会因为她睡不好,在她门外坐了整整一夜。
  为什么……
  违心play的原因吗?
  让他待她始终是不一样的。
  她不禁看了一眼隔壁的门,关着,紧紧的,如同他那个人一样,如果不是不小心把动运环丢在了门前,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一夜的秘密。
  行行什么都没有说,只把那个透露了一切的奸细揣进了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是不解风情的傻夯夯。
  一个是死不开口的蚌壳。
  这两人以后还有的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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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终于到了一边打架一边吐血的情节了
  天是晴的, 等那门一开,日光就争先恐后的涌进来了。
  第一批来晨练的人瞬间占据了最好的场上,偌大一个球馆也开始热闹起来了。
  行行收钱, 找钱,安排场地。安抚客人, 笑脸相迎, 忙前忙后, 一个多小时了,却始终看不见那个人的影子,不对呀, 他一向是早睡早起, 这些年来都养成习惯了, 她像得了歪脖病,一直忍不住别了头往后看。
  一夜没睡的缘故?
  在补觉。
  她想去看看, 又怕他没醒,等到八点多, 朱梅都来上班了, 却还是不见他。
  行行到底是按捺不住了, 让朱梅盯了前台, 自己绕到了后面去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 结果, 刚过了走廊,他却已经出了门慢慢走过来了。
  行行那一口气顿时就提上了来, 他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吗,旧伤重重,还没有恢复好,大半夜的坐在人家外面装什么英雄, 她想说他几句,可声音卡在了喉咙里,到底是被自己硬生生的给钱咽下去了。
  别说这些话说了他根本就不听。
  就算是听,人家不也是为了她嘛。
  “还没吃早饭吧。”她这话题转得太生硬了,以至于那一脸狰狞还停留在脸上,就开始变化成了关怀备至的模式了。
  好在明远东是一向都不太看别人脸色的。
  她把新打的豆浆,牛奶,包子,煎饼,油条一股脑的都推到了他面前:“快吃吧。”
  这是把他当猪吗,明远东对着一桌子的食物,简直无法下咽。
  她却按了他坐下去了。
  他轻微摇晃了一下,她立刻就觉察了,其实刚才按住他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出不太对了,只不过他一直都装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态度来而已。
  她简直不能理解这个人:“怎么,在走廊上坐了大半夜很厉害啊,有本事,别发烧啊。”
  她掏出了运动环,一把就丢在了他面前。
  他也没说什么,只露出了一副“难怪找不到了”的样子。
  行行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要逞英雄,也看看你看看你自己的情况,连一般人的体质都没有,大半夜的跑到半面发什么疯啊……”她说不下去了,到底,人家也是为了她吧,“是,你主意大,我们都管不了你,可你就不能自己照顾一下自己嘛?”
  “怎么管不了。”他声音低,“连昏迷五年的人你不也是照样骂。”
  咦?
  “什么。”她没听清。
  刚刚她是听到了什么了吧,惊疑不定的的,看着他。
  他一副“哪里有什么事情都是你多心了”的样子,抬了头一脸坦然的看着她,她左看,右看,看了他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来,倒是因为发烧,他有些苍白的脸上透出了一种不太正常的红来。眼睫长长的,看上去特别真诚。
  果然她就注意力就被转移了:“看你自己,烧成什么样子了。”她不再和他纠缠了,拿了衣服就往外走,“赶紧吃点儿东西,回屋去躺着,我去买药。”
  到了门口她心头一动,忽然,又转回了身,把一杯牛奶塞进了他手里:“都喝了。”她拿出了气势来命令他。
  他是真不想喝,可被她盯着,不得不低下头去,喝了一口。
  她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果然还是违心play的效果在作祟,他什么都不知道吧呵呵呵呵呵,那些事,他还是永远都不要知道的好。
  可眼看着她出了门,他就慢慢的,把那杯牛奶放下了。
  “哥,你倒是吃点儿啊……”一看行行走远了,朱梅这才慢慢靠近过来了,她一直以为这是个靠女人吃软饭的小白脸,结果,人家不但有钱,人家还有一堆有钱人追着他跑,昨天扔被子的那场大戏可把她震住了。
  长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大手笔的少爷。
  明远东有些疑惑了的看了她,这谁呀。嗡嗡的,说了话,吵得人头疼,他身上冷的,又掺了热,嗓子里始终透了些腥甜的气味。闭了一下眼睛,错开了脸。
  朱梅都呆住了,这人怎么回事,跟他说话他是听不到还是看不见啊:“哥……”她不敢置信的,又叫了一声,好歹,她也是个正值妙龄的小姑娘啊。
  他却连眼皮都没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