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在肥啾的嘴里，就发展成大概、可能、也许，是他为情所伤，所以把糟心事全都忘掉了，比起这种烂透的梗，他更愿意相信是被肥啾砸到脑子不清醒了好吗！
不是说他为了帝都一套房，战战兢兢前前后后穿梭了十来本书，早已成为老司机？
老司机了他还在书中为情所伤，他有脑壳猫病？
嘶，别说，他脑壳仿佛真的有点疼。
看到戚无渊“你哄鬼”的眼神，肥啾很心虚。
按照上一本书戚无渊拿的炮灰剧本来看，结局就是两位主角愉快地谈起了恋爱，而戚炮灰，则在学校宿舍的阳台，被飞来横鸟砸到地上，后脑勺磕破流血而亡。
为了帝都一套房的戚无渊曾和肥啾商量，到时候“飞来横鸟”的戏份就由肥啾扮演，砸一下他们就赶紧进入下一个剧本，留下原著里的炮灰走完他最后一个葬礼流程。
然而万万没想到，戚无渊被砸了下后直接晕了过去，醒来居然记忆絮乱，并且忘记自己的炮灰人设了！
肥啾隐去了戚无渊被它砸晕这点，花了半天时间才给他讲诉清楚因果缘由。
“其实你要直接回到现实世界也可以，注意，我说的不是你以为的世界。”肥啾特别强调，顿了顿又继续：“但这本书的任务你已经接了，现在退出就是任务失败，任务失败要扣取积分。”
戚无渊听了太多“积分”这个词语，他问道：“积分有什么用？”
“用处很多，可以在系统商城购买各种用品，也可以在现实世界中1:1兑换软妹币。”
改造人就是名字好听，其实也是一种工作嘛。
是人就要生活，生活就要软妹币，穿书后完成各种小任务可以获得积分，成功走完整本剧情线也能得到基础积分，但反过来任务失败后，不光基础积分没了，还会额外惩罚扣取。
戚无渊手有点抖，他尽量平淡地问：“那我现在，一共有多少积分？如果扣，会扣取多少？”
肥啾答：“你总共助攻了十本书的主角，加起来有一百多万积分，花时刚好一年，如果现在退出，会扣取五万积分。”
年薪一百万……看来虽然每本都会“死”，但待遇不错，只是退出就扣取五万，未免太坑了吧？
想到实习生普遍几千的工资，戚无渊吞了口唾沫：“如果我完成了这本书的任务，会得到多少积分？”
肥啾是一个知道剧本的“鸟”，它估摸了一下道：“这本基础积分比前几本要高一些，有十万，中途还会做各种小任务，林林总总加起来应该也有一百万吧，不过这只是一个保守数字，如果你能开发更多‘副本’，还会增值。”
“……最后一个问题，多久才能完成任务？”
之前肥啾说这是一本修仙男主文，戚无渊没事也爱磕点修仙小文文，那些文中单拎闭关来说，少则几月，多则几年，所以他想知道书中和现实世界的时间比例。
肥啾飞到他肩上，啄了啄胸上的羽毛道：“放心，此书作者是个勤奋更新的小马达，三个月就完结了，你在这边完成任务，现实世界也只过去了三个月哦。”
原来是按照作者更新时间看。
戚无渊腾地一下站起来，脸上挂了副英勇就义的表情：“走吧，还等什么？烂摊子在哪，我这就去收拾了它！”
“啾！！！”
从排斥到接受，这个过程可以说相当快，但软妹币的诱惑谁顶得住啊！
戚无渊脸不红，心狂跳，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听到有如此高的报酬，就恨不得再战三百回合，可能骨子里就是个俗人……
或者在帝都买房的执念已经深入他心？
戚无渊目光坚定，主动跳坑，他一手叉腰，一手遥指远方，脚上呈弓字步，整个人昂扬着无与伦比的激情。
保持这姿势一秒两秒三秒，他扭头往身后看了两眼，圆滚滚的肥啾陷落在杂草堆中，晕头转向爬不起来……
从刚才肥啾叽叽喳喳的“科普”里，戚无渊已经知道这只肥啾是他的系统，并且在他穿书完成任务途中，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只是他不知，系统也会头晕？
别不是摔出系统故障了吧？
戚无渊惊了，忙把它捞起：“肥啾！你怎么了？”
肥啾晃了晃脑袋，炸毛道：“你叫谁肥啾呢？！我有名字！”
戚无渊捧着毛绒绒的肥啾，表示委屈：“我不是为情所伤失忆了吗？记不起你的名字了。”
肥啾立刻心虚，假装大度道：“好吧，这次就先原谅你，记住了，本系统的名字叫银雀。”
作为穿书系统，银雀的形象是出厂后宿主所选，这个宿主指的就是戚无渊。
银雀气恼地瞪了戚无渊一眼，眼珠子不论那个方位都能看到自己圆滚滚的身材，真是心塞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