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渠心里吐血,这小子可太会整他了。他最近也没干什么,这小子又是因为什么生气?
他咬牙道,“我不能吃杏仁……吃了全身会难受。”
少年面上有愧疚,“我不知师尊不能吃杏仁,如今记住了。”
沈风渠感觉身上确实开始痒起来了,皮肤上传来灼热的痒意,他忍不住的伸手去抓。
越抓越痒,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他身上不停地啃噬。
沈风渠脸要绿了,他方才吃了好多饺子,不知道饺子是什么馅的,让他一时半会儿没尝出来是杏仁,一下子吃了不少。
“师尊?我帮你看看。”
沈风渠现在没空理他,他身上要痒死了,在少年冷白的手指伸过来的时候,忍不住骂出了声,“你给我滚出去。”
少年手指顿了一下,嗓音薄凉,“不能抓,抓了会更难受。”
沈风渠感觉脸上热、脖子热,身上也热,灼热的痒意蔓延至全身,他瞪了少年一眼,白净的脸上如今一片绯红,为那张脸添了一抹艳色。
他的衣衫不知道怎么被解开的,面前一凉,少年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截藤蔓,深紫色的藤蔓将他的双手捆在了一起。
“师尊,你先忍忍,不能抓,我去找药膏过来。”
沈风渠没心思去关注徒弟了,他想要挣开藤蔓,手腕蹭了蹭没能蹭掉,不知道徒弟是怎么绑的,用法术也解不开。
他全身痒的难耐,想要用手去挠,手腕被束缚住没办法挣开,他情不自禁地去用衣衫摩擦皮肤,在软榻上滚了一圈儿,磨蹭了半晌身上还是痒,这才想起来便宜徒弟。
“楚临渊——”
拿个药膏怎么这么慢,这小子不会是故意的吧?
沈风渠喊了一声没有回应,身上要痒死了,他用牙齿去咬手腕上的藤蔓,红唇微张,用力咬在上面,挣扎着要去碰脖颈,脖颈被他抓出来几条红色的长痕。
外面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少年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盒药膏,看了他一眼,冷淡地开口,“不是说了,不能抓。”
沈风渠又痒又难受,急得眼睛红通通的,看着面前的罪魁祸首,毫不犹豫地踹了过去。
“还不是怪你。”
少年握住了他的脚踝,神情看不出来什么变化,只是握着他的脚踝微微使力,疼得沈风渠脸色变了一瞬。
“松手。”
少年松开了他,沈风渠又要去抓,这次少年直接握着他的手腕举过了头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沈风渠脸上是绯红的,冷玉般的脖颈上好几条红痕,他咬着红唇,模样看起来惨兮兮的,衣襟散开了些许,整个人都有些狼狈。
尤其是被徒弟这么看着,让他更感觉尴尬的无地自容。
“药膏呢……给我……”
沈风渠清醒了些许,挣扎道,“松手,楚临渊——”
楚临渊垂眸看着他,“我帮师尊涂。”
他说着,挖了药膏在手指上,从手腕处开始涂,涂了药膏之后皮肤上凉凉的,立刻就不痒了。
沈风渠的外袍被脱掉,里衣被掀开,没有涂药膏的地方依旧是痒,他伸手去轻轻地抓,感觉到徒弟的指尖擦过他的锁骨和脖颈,一路向下……
他还在抓另一只手腕,胸前一凉,然后感觉到被轻轻扯了一下,一阵奇怪的感觉顺着传过来。沈风渠脸色瞬间红的滴血,一脚把徒弟从床上踹下去了。
他抓住衣服一把扯过来盖住了,被少年气的说不出来话,脸上红意未褪,“你……滚出去……自行去思过崖面壁,没有想清楚就不用回来了。”
少年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指尖捻了捻,低声应了一声,自行出去了。
沈风渠心里蹭蹭蹭地冒火,这小子真是够不要脸的,他在心里又转眼一想,之前他是江小曲的时候,徒弟经常占他便宜,现在又开始了……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他呸了一声,这小子还挺会装!表面冷淡,谁知道内里是个这么不要脸的色胚!!而且还花心!!
连师尊都敢肖想,简直是大逆不道!!
沈风渠脸都黑了,身上又开始痒起来,他挣开藤蔓,自己给自己涂了药,最近好像一直在涂药,都是因为白莲花。
他捏了一道洁净术,一直在骂孽徒,心里变出来个小人,写上白莲花的名字,不停地去戳,一戳小人儿就吐出来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