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命比玩家还要硬的NPC。
“说起来我们怎么通关的,刘夕雨她怎么突然醒了?”
白言把这次游戏所有的记忆都理了一遍,到了游戏最后,刘夕雨成功走出了恐怖地窖,按照小姑娘说的话,只要通关游戏,她就可以醒。
可是,最后一个屋子,他们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刘夕雨看了一眼照片,就对着她妈的遗照开始哭。
如果那个外国佬没有手贱去碰照片,当时他们四个人都能活下去也说不定。
“不需要玩家有所作为,最后一个房间与其说是考验我们的,不如说是专门针对刘夕雨的。”白言喃喃自语:“总感觉这个噩梦的目的是为刘夕雨量身打造,考验玩家只是顺带的。如果这样推测,最后刘夕雨看到照片就能通关,那就说得通了。我们觉得没什么,但知道自己母亲已经去世,对一个十四五岁的女生打击够大了。”
想到这里,白言又产生了新的疑惑:“噩梦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激刘夕雨,让她遭受惊吓,可是刺激她,这又有什么用?”
白言想不明白,但想起叶伤雨一开始就远离刘夕雨的样子,他觉得她一定知道什么。
实际上,他心里也隐隐有了一个猜测,或许,这个小姑娘就是鬼?一个看起来很像NPC的鬼?
不管刘夕雨是不是鬼,她在小游戏中表现出的杀伤力都挺惊人的。
这关游戏,给了白言一个充分的教训,以后看到NPC,要对他们更警惕一点,困难难度的NPC已经有了反坑玩家的能力。
反思完这关游戏的得失,白言打开论坛,刷了一会儿帖子,反复揣摩。
看了一会儿论坛,他打开浏览器,在手机上搜索一些脑洞大开的东西,开拓自己的思路。
时间在阅读中流逝……
到了凌晨十二点,白言有些困倦,打算关掉手机休息。
然而,在他关掉一干应用以后,他敏锐地发现,自己手机上多了一个东西——
在‘地狱前线’的App旁边,又多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App。
这个App没有名字,只是漆黑的一团。
如不是它就在‘地狱前线’旁边,而且因为App的缘故,白言对所有类似的玩意都有了警惕,在一干乱七八糟的应用中,他还真不一定能发现手机上多了东西。
看到这个陌生的App,白言的睡意顿消,开始饶有兴趣地打量起来。
什么情况?
难道说App已经不满足于只有一个自己,开始有丝分裂了?
不对,新的App封面和App完全不一样,而且也没有App那种一看就引人注目的魔性。与其说是App的复制,不如说是App的劣化版。
所以,这可能是老App生的小App,也有可能,两个App之间完全没有联系,两者是竞争对手也说不定。
白言拿着手机,眼神在两个App之间移来移去,他真的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新货极有兴趣。
可是,当初打开App,被厉鬼剁成排骨的痛觉还让他记忆犹新。如果打开这个新的,它会不会和App一样,也跟他来这套?
要不试试?
白言的爪子蠢蠢欲动。
就像当初明知有鬼,还是忍不住按开了App一样。摩挲了半天,他没忍住,还是按了一下,点开了这个新玩意。
一、二、三……
白言在心里读秒,想看新的App会有什么功能,会不会也把他带进一个恐怖游戏,让他挣扎求生。
然而,三秒过后,什么也没发生。
白言左顾右盼,他还好好地坐在椅子上,人活着,身体不痛,头还长在他脑袋上,身后也没有出现一只鬼。
除了,他的手机突然黑屏了。
“……”
感情这不是灵异事件,是他手机中病毒了?
白言有点呆滞。
App加载的手机还能中病毒吗?论坛上没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