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你没有考虑过你想和什么样的人过一辈子……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个问题。
他满脑子都是初见季糖的那一幕。
他那时将自己变成一名少年，身穿破旧的羽绒服，在那个没有一线生机的古城里，他像一个拖油瓶。可季糖不但没嫌弃他，反而说要保护他。
甚至为他拿起长剑，冲向尸体群。
这么单薄的一个人啊。
秦夜想要将季糖好好地圈养在身边，让季糖永远保护他心中最后一份善念。
“想要和什么样的人过一辈子？”
季糖不好意思地轻笑几声，挠挠脑袋。
如果确切来说，他想和他的家人过一辈子。但对方的意思，明显是指恋人方面的。
“如果硬要说，我希望我未来的恋人，能像猫咪那样，很可爱，给人一种毛茸茸暖洋洋的感觉。”
季糖嘀咕几句，发现自己不知在说什么，脸颊一红，扯过话题：“嗯，就是这样了……”
秦夜：“……”
季糖的脸红得不行，没等秦夜回应，便急忙忙地拎起空荡荡的可怜瓶，离开卧室。
——
秦夜站在空荡荡的卧室里。
卧室里有一副很高的落地镜，这个时代的镜子很清晰，完全不同于古代的铜镜，恰好能清楚地映出秦夜的模样。
像猫咪那样的……给人一种毛茸茸暖洋洋的感觉。
秦夜抬起手，摸了摸镜中的自己。常年征战的经历令他有点过于健壮了，像一堵冷冰冰的墙，头发虽说是长发，但摸起来非常扎手，根本不会让人联想到猫咪，更不用说毛茸茸暖洋洋了。
他抬起眼，无意瞥见床上的果果。
果果似乎察觉到秦夜的纳闷。它挺起自己的身子，露出毛茸茸的肚皮和尾巴，甚至还炫耀一般地哼喵几声，试图引起秦夜的嫉妒心。
秦夜：“……”
他的视线重新回到镜子中，突然发现自己的指尖中萦绕上几丝黑气。
黑气能够随意变化形态。
——
季糖拎着空可乐瓶，匆匆地离开卧室。他的脸像烧着一般，浑身都不自在。
秦夜问他喜欢什么样的人，他也只是胡乱地答一通而已。
不过猫咪、毛茸茸、暖洋洋这些名词他是真的喜欢。
他根本连谈恋爱都没想过，现在更没打算谈恋爱。他认为有厉鬼们已经够了。
足足有七个啊，可以一星期轮换着陪了。而且以后也会不断地增多。
季糖一边想，一边将可乐瓶丢进垃圾桶。打算什么时候和秦阳也分享一瓶可乐。
他不忘给自己洗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季糖没有回卧室，而是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开始看自己最喜欢的恐怖片。
可他挑了好久，都没找到适合的。或者说，市面上的恐怖片都不够刺激，完全激不起他的兴趣。
他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脑袋靠在沙发上，一垂一垂的。
季糖睡了很久，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被人抱在怀里。
眼前的男人可能是秦夜或秦阳，他们长得太像了，季糖单凭面庞完全分不出。季糖只能巴巴地望着眼前的人，不敢叫名字，万一叫错就完了。
男人的脑袋之上多出一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