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比起来，中原大陆的鬼修还是有点良知的。
“那中了造畜之法的人，还有没有办法恢复原状？”
柳小白阴沉沉的看着胡小毛道。
“我不知道。”
胡小毛连连摇头，尖尖的耳朵怕得往后压去，蓬松的杂毛都耷拉下来了。
他连造畜大法都不认得，又怎么知道中了造畜之法的人能不能恢复原状。
嘤嘤嘤，太为难狐了。
“难道你怀疑刚才那只大黑狗和顾梓汐有关？”
纳兰天月是个极其聪慧之人，一眼就看出了柳小白的想法。
老实说，她心里也有这样的怀疑。
毕竟这大黑狗出现的时间，和顾梓汐被顾乌雅剥皮顶替的时间太巧合了。
“嗯，我说过，这个世上顾梓汐最恨的人，应该就是灰婆婆了。”
柳小白目光深深的看向昏迷的灰婆婆。
他真没想到顾梓汐竟然会中造畜之法。
她变成大黑狗以后不但行动敏捷，而且还保留着他教的巫鬼之术和血脉能力的妖狐幻术，非常的难对付。
也难怪灰婆婆一照面就被她咬掉了一条手臂，若不是他们来得及时，灰婆婆的小命都未必能保得住。
这时，躺在地上的灰婆婆耷拉的眼皮动了动，已经醒过来了。
她用完好的手臂强撑着坐直身子，瞪着有些浑浊的老眼，一字一句的对柳小白说道：“是她，肯定是她！”
“你确定？”
柳小白冷声问道。
“弟子敢用人头保证，刚才那只大黑狗绝对就是顾梓汐变成的。”
灰婆婆咬牙切齿的说道。
顾梓汐就算披了一层狗皮，她也一样认得出来。
她和顾梓汐朝夕相处，相看两相厌十几年，对她再了解不过了。
只需要一个眼神，她就知道认出那只凶残的大黑狗是她变得。
顾梓汐不就想要她死吗？
虽然她一时失察被咬掉了一条手臂，但她还是活下来了，所以胜利的还是她。
顾梓汐这辈子都别想打败她。
“此地不宜久，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百里珑炎现在已经冷静下来，幽深的黑眸看向暗沉沉的夜空。
风越刮越大，眼看着要下雨了，若是妖鬼趁着大雨来袭击就危险了。
还是回万宝阁再商量对策比较安全。
而且灰婆婆受伤颇重，不能再淋雨了，必须好好修养才行。
“这只狐狸妖鬼怎么办？”
灰婆婆阴测测的目光看向胡小毛。
若不是这只狐狸妖鬼把她们引到这里来，她也不会被顾梓汐偷袭成功了。
胡小毛被灰婆婆杀狐的眼神看得瑟瑟发抖。
嘤嘤嘤，它说错了，人族还是最可怕的，它想回家了。
“本宫说过了，这只妖狐是本宫的朋友，少打它的主意。”
纳兰天月毫不犹豫的护在了胡小毛面前。
她正要拉拢妖狐族帮她对付妖鬼联盟，肯定不能让灰婆婆伤害胡小毛的。
“公主殿下，请收下我的膝盖吧！”
胡小毛后腿一弯，崇拜的看着纳兰天月，有人罩的感觉就是好啊！
“少卖蠢了。”
纳兰天月毫不客气骂了一句，然后拿出一个黑布袋说道，“自己跳进来。”
她要赶紧把这只蠢狐狸送回妖狐族才行，免得它被别人惦记。
胡小毛毫不犹豫的跳进黑布袋，团成一个大毛团，然后打了个大哈欠。
它担惊受怕一晚上早就累得不行了，闻到黑布袋传来纳兰天月特有的幽香，不由得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纳兰天月听着黑布袋里面瞬间传出的小呼噜声，顿时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