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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百合 > 死神的礼物 > 19.
  上班之前,颖华打电话给明仪,等待许久才接通,「喂!明仪。」
  「颖华,这么早就打来,有什么事吗?」明仪仍睡眼惺忪。
  颖华皱眉,「早?是你晚起,已经八点多,普通这时候你已经带阳阳出去散步又回来,怎么好像还在睡?今天小宇要回诊,需要我帮忙吗?」
  明仪听到颖华的提醒,人清醒许多,拨开脸颊旁边的头发,身后的舒宇又揽她在怀中,让她羞怯地回话:「昨晚晚睡,现在醒了。小宇回诊,我开车载她去就好,妈要过来帮忙,所以都应付得来,有需要帮忙,我一定会打电话,请你放心!我马上带阳阳出去上厕所,你上班了,谢谢你,颖华!掛了!」
  「好!」掛上电话,为了预防明仪那里的情况,颖华还是拿起车子钥匙,开车上班。
  明仪将无线电话放好,转身微笑轻抚舒宇的脸颊,想起昨晚难得的激情,脸颊再度浮现红晕,轻点一下嘴脣,见她仍熟睡,便起身走去浴室简单冲澡。
  打开房门,阳阳已经在门外等候,明仪带着歉意蹲下摸摸头,「对不起!让你等半个多小时,走!我们出去,别吵到小宇睡觉。」
  阳阳的尾巴摇动厉害,当明仪说完话像似回应地点一下头,跟着她出门。
  仁景人形浮现,看着舒宇的身体皱起眉头,脑部变化快无法控制,想早点完成任务,却心疼明仪这名痴情女子,无奈再将手放在头部尽力去修补。
  几分后进入身体,忍受头部的剧烈疼痛起床,强撑着不稳的身体走向浴室,趴在马桶上吐了好几口血,连鼻孔都流出大量的血来。
  将脑部的血导流出来之后,舒宇(仁景)虚弱地起身,按下冲水钮,在洗手台清洗脸部残馀的血跡,仰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再环顾浴室查看是否留有跡象,空气间似乎有淡淡的血腥味,于是走到莲蓬头下开始冲澡,用沐浴乳的味道盖过。
  明仪带着阳阳回来,为牠准备早餐之后走向房间,在门口便听到冲水声,微笑开门发现浴室是倘开的,于是在衣橱里拿出预备的浴巾走进去。
  「宇,起床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是我吵醒你吗?」
  明仪靠近帮洗好澡的舒宇(仁景)擦拭背部,浴巾随即被她拿去擦前面。
  「没有!该醒了。一起吃早餐吧!」
  舒宇(仁景)转身微笑看着明仪,苍白的脸颊引来明仪疼惜地抚摸,「宇,这几天你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不舒服?回诊的时候要告诉医生,如果可以,再做一次检查好吗?」
  舒宇(仁景)微点头,「好!听你的!」轻点一下明仪的双唇。
  明仪笑得开心,转身走出浴室拿来衣服帮忙穿上。
  吃早餐之时,晓筑打电话上来,明仪赶紧用摇控器开啟铁捲门。
  「等会,你带阳阳先下楼,我来洗碗,衣服只是丢到洗衣机而已,也由我来洗就好。」
  明仪看着说完话在吃麵包的舒宇(仁景),露出微笑,「好!」
  没多久,明仪便带着阳阳下楼,留舒宇(仁景)在楼上。
  「嗯!好像闻到幸福的味道。」晓筑来到明仪身边开玩笑地说话。
  明仪害羞低头回话,「晓筑,别取笑我了啦!」
  晓筑微笑搂住明仪,「女人的直觉是最准。你现在很幸福!明仪,你成功打开舒宇封闭的心。」
  明仪微笑但眉头却是皱着,「可是她还没有恢復记忆。」
  「没关係!慢慢来!相信过不久她会想起来的,就算是没有,你现在也很幸福不是吗?只差别在她变成沉默而已,爱你、疼你的心仍旧不变,那适应改变就好!」
  明仪点头,「嗯!谢谢你,晓筑!」
  晓筑轻撞一下明仪,「不用客气!婚宴佈置的前置工作已经完成,其它的就交给我跟尚智,你尽管放心地陪舒宇回诊。」
  「好!那就麻烦你们了!」明仪回报一记捏腰的动作,晓筑笑着躲开。
  接近九点半,明仪接到舒宇的阿姨侑寧的电话,「阿姨,我陪舒宇过去就好,有什么事会告诉你,请你放心!
  「好!那就拜託你了喔!」
  「嗯!这是我该做的。」
  微笑掛上电话,明仪走上楼去,「宇,你好了吗?要出发了!」
  见舒宇(仁景)从后阳台走进来,明仪接下她手中的篮子一起走向房间,将篮子放在浴室外,开啟抽屉拿取舒宇的证件跟健保卡,还有钱包放入包包内。
  舒宇(仁景)穿上薄外套之时,明仪帮她整理衣领,再挽着手一起离开房间。
  二人下楼时,简母拿着车钥匙与外套给明仪。
  「妈,谢谢!」
  「伯母!」
  简母微笑看着二人,「还好来得及你们出门,开车小心!舒宇脸色不好,我煮了补汤过来,回来记得吃。」
  明仪抱住母亲亲吻一下脸颊,「妈,谢谢您!」
  「谢谢伯母!」舒宇(仁景)微笑点头。
  简母笑着对舒宇(仁景)说:「舒宇,你要健康,变胖一点,我们家明仪才不会一天到晚想怎么养胖你,我是她妈当然要帮忙啦!」
  「妈,有您真好!」明仪撒娇地将头枕在母亲的肩膀上。
  简母笑得更开心,「好啦!该出门了!」
  「好!那我们走了!」明仪带着笑容开车载舒宇(仁景)出门。
  来到医院大厅,舒宇(仁景)与明仪走向楼梯时,不远处的电梯出来1群人,里面包含新竹的那位庙婆,她推着轮椅,上面有位极为虚弱的年轻女子,身旁有灵体跟随。
  当她们走过舒宇(仁景)身边时,听到庙婆小声地对女儿说:「小侨,我们回家,妈相信我家神明一定可以保护你!」
  舒宇(仁景)原本体谅那名母亲的心情,打算晚几天才收魂魄,但今日的行为明显想再抗天意,眼神一变,打开右手掌收取灵魂,并產生无形光罩挡住一旁蠢动的灵体。
  「哼!别忘了我的话!」舒宇(仁景)心里发出警告。
  「是!不敢违抗!是护卫她们不让其馀眾生打扰。」
  舒宇(仁景)收到声音,在电梯里回应,「我考量人们的习俗,保留一个魄,待她回到家再收!」
  「多谢天神体恤!」
  来到看诊间,明仪拿出舒宇的健保卡与回诊单去报到,再一起找位置坐下来。
  「小宇,要喝水吗?」
  明仪从包包内拿出刚才在路上买的矿泉水,舒宇(仁景)微笑收下并打开来喝。
  等待的时间,明仪不时地低声关心舒宇(仁景)是否会觉得不舒服,一会儿伸手抚摸额头,又抚着脸颊,引来附近人们的注视与猜测,明仪不在意。
  快到舒宇之时,明仪感觉有尿意,赶紧起身,「小宇,我去厕所,马上回来!」拿着包包快步走去厕所。
  明仪才刚离开,前二个诊没来报到,所以直接就叫舒宇(仁景)进去。
  一就坐,主治医师观看门外,打开后面投射片灯光,几张脑部照片清楚呈现,「李小姐,今天没有家属一起来吗?手部的烧烫伤恢復如何?」
  舒宇(仁景)摇头,「阿姨在忙,朋友去厕所,手的结痂已剥落。请医生直说!」
  医生无奈对舒宇(仁景)开口:「好吧!那我先跟你解释断层扫描的情况。你的出血情况有好转,不过在出血附近发现有肿块,我会尽快安排更详细的检查,需要住院,今天家属没有到场,医院这边会在这几天安排病床,希望你早点准备。」
  不意外的结果,舒宇(仁景)点头,「好!」
  医生敲打电脑边说话,「开的药有按时吃吗?」
  「嗯!」舒宇(仁景)撒谎。
  「好!依照你的情况,你最近头应该会疼痛,我会加开止痛的药物给你。好!请去批价领药,等候医院通知。」
  「好!谢谢!」舒宇(仁景)走出门外等候。
  进去厕所的明仪,本想应该来得及,却遇到人多,等了几分鐘,又发现自己的月经来了,急忙找出备用的卫生棉,前后拖延十几分才出来。
  等她走出厕所,看见舒宇(仁景)正在跟护士说话,快步走过去,护士已走进诊间关门。
  「小宇,抱歉!没跟你一起听报告。医生说什么?报告情况如何?」
  看到明仪一脸歉意,舒宇(仁景)微笑回话:「如你所愿,要再仔细检查。去批价吧!」
  明仪紧张地抓住舒宇(仁景)的手,「宇,你脸色苍白,医生有说什么吗?什么时候要再检查?」
  舒宇(仁景)回握明仪的手,「别紧张,我还好!检查时间,医院会通知,可能需要住院!」
  「好!我会陪你再来!一定检查彻底。」
  她们边走边说话,不远处有骚动,一名脑部受伤的男子到处碰撞周遭的人,有人即时闪躲开来,但有幼童被撞倒,还好被家长抱住没受伤,那名男子快速逼近明仪。
  明仪仍在意着舒宇(仁景)的情况,忽视有危险人物接近。
  男子靠近之际,舒宇(仁景)一把抱住转身闪过,明仪惊魂未定地目视突发的情况。
  舒宇(仁景)眼神犀利地与那名男子对看,他惊恐地往后退去,转身想逃走又撞到一名妇人。
  「滋扰人间,遇到我还想跑!」舒宇(仁景)左手环抱明仪,右手掌再度张开呈现张爪状,一阵虚幻的灰烟在手掌出现并迅速消失。
  男子撞到妇人之后,双脚一软,向前跌落,一名中年男子赶紧搀扶起来,「阿灿啊!叫你不要乱跑就是不听话,你看你撞到多少人。」
  中年男子对周遭的人点头道歉,「对不起!他突然不受控制,抱歉!」
  「爸,我想回家!」
  男子起身第一句话让他的父亲吃惊地望着,「你…开口说话了!」
  舒宇(仁景)搂着明仪离开,没有再多理会,人群也散去了。
  从领药完到开车这中间,明仪一直被舒宇(仁景)紧牵着手,深怕二人会冲散似的。
  就这样,明仪心里洋溢着幸福,脸上的笑容更加甜蜜,增添她的美,引来不少路过的人目光。
  一回到家,换明仪紧牵着舒宇(仁景)的手上楼,关上门便是热情地拥吻。
  许久,明仪喘息地额头靠向她的,「宇,我已经不在乎你之前的记忆是否会恢復,你仍深爱着我,这点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我爱你这三个字,已不足以表达我对你的心意。」
  舒宇(仁景)微笑以亲吻回应她的话,抱她来到沙发躺下。
  明仪不断地回应舒宇(仁景)的吻,在她的手抚摸身体之时,突然想起月经来了,于是双手握住她的脸颊,带着惋惜地说:「宇,我月事来了。」
  舒宇(仁景)微笑再亲吻她几下,抱起相拥坐着。
  明仪沉醉在这个氛围之中,而舒宇(仁景)心里希望在最后几天尽量给予她满足与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