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牵着雪儿，在一边随意坐下，端起身旁的茶水微微尝了一口。才缓缓开口道：“你果然没有用大道源液。看来你还对我抱有希望。”
“公子又怎么会见死不救呢！”万药阁阁沙哑着嗓音。
“我这个人就是喜欢见死不救，更何况有大道源液在手你又怎么会死呢？”陈凡也轻声说道。
“公子何必拐弯抹角呢？现在魔族大患已除，神阁守护星界。天下太平，公子是该离开星界了吧！这星界还是得我们这些人守护的！”万药阁阁主说道。
“我是要离开了，既然你这都能猜到，你又何必拐弯抹角呢？”陈凡轻声道。
“公子，你要说什么就说，要问什么就问，在下知无不言。”
既然万药阁阁主都这样说了，陈凡也没再作态，说道：“其实你万药阁一直就和魔族有勾结吧。你选择站在我神阁这一边是血魔授意，故意带我去元昌界也是血魔安排。为的就让我得到元昌界的世界本源，让我早日晋升神尊境。我说的这些可是？”
“是！你猜的一点都没错，我之所以会和魔族合作，你应该也猜到了，我就是为了大道源液。只不过那魔族女人原来叫血魔这个我到是不知道。”
“那壁画呢？”陈凡问道。
“公子，以前是故弄玄虚，但是现在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那里的壁画是那个女人毁掉的，至于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当时我也问过她，为什么要毁了。她说啊，你不适合知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陈凡没有再说话，而是沉默了着，他不明白闻人月漓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么帮他。他变强，或者说他去上界真的对她这么重要？
“看你这么自信的样子，你应该得到她给你虫洞的位置了吧。什么时候去上界？”万药阁阁主开口问道。
“希望等我离开之后，你万药阁和以往一样安安分分的。”陈凡说着站起身来，从戒指中拿出一个玉简扔给万药阁阁主。牵着雪儿便转身离开。
“多谢公子。万药阁定然安安分分。”
身后传来万药阁阁主声音。可陈凡却连头也不回。他本想再问一些东西的，可是这万药阁阁主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问的了。
陈凡离开之后，便直接前往圣城，现在的圣城已经不如以往那样繁花似锦了，街道上人烟稀少，枯叶凋零，任由残风卷起又落下。
陈凡牵着雪儿一步步走着。圣城很大走了，走了许久，陈凡在来到圣殿，圣殿之中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就连侍女侍卫都没有一个。
落叶杂草布满了宫城，看着实在荒凉得紧。
陈凡牵着雪儿轻车熟路来到曾经的自己居住过的院子。整个圣宫之中也只有这里还有一点烟火气息。
两人走进去，圣女正在院子中为周围的灵花浇水。见到陈凡两人到来，有些意外神色怔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伸手示意陈凡坐下。
自己则是回到大厅之中去拿来一壶茶水，坐在陈凡两人对面为两人倒满一杯，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陈凡抬起茶杯喝了一口，圣女也自顾自的喝着。可谁都没有说话，十分安静，雪儿神色疑惑的看着两人，不明白两人这是在做什么。也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杯中的茶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这时陈凡在打破安静轻声开口道：“给我一杯酒可好？”
圣女没有说话，从戒指中拿出一壶酒，两个杯子，给陈凡到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陈凡抬起杯子，轻嗅了一下，抬头便将一杯酒饮尽。
“一年后我们就要离开星界了。”陈凡放下杯子，轻声说道。
“我知道星界是留不住你的，你迟早是要离开的。”圣女低着头，看着杯中的清澈的酒，并没有喝。
“你呢？可想去看看星界以外的世界？”陈凡问道。
“我不知道。”圣女抬头看了陈凡一眼，神色有些黯然。星界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一点值得挽留的，外界对于她来说又有什么期待呢？
“一年后我就走了，若是你决定了，可以来找我。去留都在你。”陈凡轻声道。
“好。”圣女低声说道。又抬起酒壶为陈凡斟满一杯酒。
两人又陷入沉默，谁也在没有说话。陈凡喝着酒，圣女为她斟酒。一壶酒很快就喝完了，只剩下最后一杯。
这时圣女才开口道：“我已经劝寒霜和千雪去加入你们神阁了。当初她们虽然做了一些错事，但是你们终究是青梅竹马。圣地已经不在了，但是她们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我对不起她们，希望她们加入神阁之后，神阁能善待她们。”
“你对不起的只有她们吗？”陈凡轻声问道，神色平静，无波无澜。
圣女听着陈凡的话，看了陈凡一眼，沉默了许久，才看着雪儿说道：“雪儿是你的女儿？和你生得很像。她的娘亲呢？还从未见过呢！”
陈凡听了轻轻点头，并没有解释。
见着陈凡这样，圣女也没有再追问下去，话锋转移说道：“芊芊来看过我，她说等一切安定下来，她们就要成亲了。”
“真好，有情人终成眷属。”陈凡轻声说着。
可话才说完，两人又陷入沉默。
许久之后，陈凡才抬起桌上的酒，一口饮尽，站起身子，牵着雪儿，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这么离开了。
圣女看着陈凡的背影，神色黯然，抬起桌上的酒杯，抬头一口饮下。等低下头来，眼角却不知怎么的就流出了眼泪。
陈凡雪儿走在圣宫之中，雪儿才忍不住疑惑道：“爹爹，你刚才怎么不说雪儿没有娘亲呢？”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解释的。”陈凡微微笑着，将雪儿抱了起来，接着说道：“雪儿是有娘亲的，只是现在还没有找到。爹爹答应你一定给雪儿找到娘亲好不好？”
“那爹爹是觉得紫苏姐姐适合做雪儿的娘亲，还是若缨姐姐适合呢？”雪儿笑着说道。
陈凡微微一笑，说道：“她们都适合，不过爹爹要给雪儿找到雪儿的亲生娘亲。”
“好！”雪儿微微笑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