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抬头,就发现了站在床前的身影。
“你——”
“唔……”
后脑勺被护着了,但整个人再度躺了回去。
“不是……你……唔……是没睡吗?”零零散散的话说了出来。
但是梵越就像是等了好久一样,完全不知道他在床边站了多久。
等到白须瓷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对方才终于说了话:
“你睡好久。”
血色的眼眸里藏着几分认真和烦躁。
白须瓷:“……”
可是好像是你把我弄睡的。
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白须瓷想要推开身上的人,但是奈何梵越太沉了。
他推不动。
喘了一口气,莫名有点无奈。
再次想要抬手去推的时候,手腕被握住了。
“嗯?”
白须瓷眼神里有些不解,不懂现在又是怎么了?
“你不喜欢本座吗?”语气很直白,暗红的眼眸里甚至有些委屈。
白须瓷抬眼看了两下,就慌张地低下头,觉得这都什么事啊?
他都被……
还问这个问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欺负对方了呢?
“没有……”白须瓷突然觉得这种不正常版本的梵越很幼稚,想要继续撑着胳膊起来。
但是还没直起腰,就又被推了回去,对方甚至还很贴心地替他垫着后脑勺。
“可你不让本座——”
白须瓷连忙抬手堵住了梵越的嘴,以免对方在说出什么惊人之词。
但是下一秒。
白须瓷瞳孔就瞬间放大,慌里慌张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对方含住了他的手指。
“为什么不让——”
白须瓷顿时脸涨的通红,破罐子破摔地说道:“不许说了,你自己不知道原因吗?”
说完这句话后,白须瓷就趁其不备变成了兔子,一下子跳了出去,耳朵里侧的肉红彤彤的。
跑到大殿一角去了。
梵越微微拧了拧眉头,眼眸里藏着些不解。
过了几秒之后。
才皱着眉发现问题。
他的道侣,太小了,他一只手就能抱起来。
白须瓷跑到台阶上,就重新花了形,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喘气。
脸颊红得很。
甩了甩脑袋,抬手拍了拍脸蛋。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白须瓷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回头去看,因为想都不用想,肯定是……
“欸!”
白须瓷惊恐地看了看地面,不懂自己怎么就突然被“拿”起来了?
然后平移到了桌子上。
“……”
白须瓷双手撑着桌面,仰头看向了梵越,表情略微有些不满。
都这个样子了,怎么还是喜欢把他放桌上?
“你到底要——”
“可以解决的。”梵越靠近了些,缓声说道。
白须瓷快速地眨巴了下眼,有些迷惑,这说的什么啊?
腰上多了个手,白须瓷感觉自己“挪”了一下,条件反射地就低头去看了。
就在此刻,耳边突然痒痒的。
“我们多双修几次就可以。”
白须瓷闻言顿时仰起了头,还因为动作急促碰到了梵越的耳垂。
“不、不要……”
往桌子后面坐了坐,离远了点。
有点害怕。
梵越一双眼眸看了过去,不懂怎么又让他的道侣害怕了。
“我会小心——”
白须瓷麻溜地把自己的腿抽了出来,挪到了桌子另一侧,然后跳了下来。
面上全然是不信任。
“我去给你倒茶……”
梵越顿时脸色变得铁青。
*
白须瓷觉得梵越好像是白天状态好一些,所以才胆子大了些。
直接跑走了。
“好像也没杀欲啊……”白须瓷小声喃喃道。
“难不成是符霖骗我的?”
白须瓷一下子抬起了脑袋,思考着这件事的可能性,但是过了一会还是快速地摇了摇脑袋。
不对,不对,不可能骗人。
梵越根本就不太对劲……
正思考着,茶水略微一偏移,方向歪了。
白须瓷轻微地发出了点声音,连忙把茶壶放下,缩回了自己的手指。
拿起来吹了吹。
就在这时,手腕突然被拽住了,熟悉的气息靠近。
白须瓷因为惯性往后栽了一栽,被环住了。
“疼……”
梵越倒是没有先去治愈着点烫伤,而是摸了一下,结果把人弄疼了。
眉头拧得更深了。
为什么如此脆弱,怎么连水都能伤了他。
他的道侣,怎么连碰都碰不得……
白须瓷本来等着手变不疼的,但是迟迟没有等到。
而是等到了一个凶巴巴的眼神。
“怎、怎么了?”
“你修为太低。”
白须瓷再度被点出来这个问题,莫名有点委屈,磕磕巴巴地说道:
“我……我知道啊……”
兴许是觉得太尴尬,白须瓷垂下眼皮,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你嫌弃我,那你可以换个道侣……”语气莫名有点赌气。
但是下一秒——
“所以要双修。”
非但没有成功抽出来手,反而被抱得更紧了,耳侧痒痒的。
白须瓷一下子反应过来了,顿时不知道说些什么话,怎么到头来还是这个事……
“你太弱了,本座一碰就碎了。”语气竟然有几分认真。
白须瓷:“……”
表情扭曲,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来的。
有、有些恶寒。
“可是你现在好像没什么问题,所以能不能先不双——”
白须瓷话都还没说完,突然听到大殿门外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