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却悄悄抖了抖。
薇儿法想,这个女孩眼眶红红的,好像是要哭的样子。
……伤在她身上,她哭什么。
刚才,怼那只肥牛的时候,不是超凶么。
薇儿法这样想着,眼角余光却偷偷瞧着上面的人,又忍不住想。
她看上去,很乖巧。
这样乖巧可爱的女孩子……居然也会怼别人。
还哭了。
薇儿法乱七八糟的想,说不定这小丫头怼那只肥牛,是因为她们本来就有仇。
可是她很快推翻了这个猜测。
这个小姑娘和那头牛根本不认识。
那就是……
薇儿法做了好多类似的猜测,然后一次又一次的把猜测推翻,最后,猜无可猜,测无可测的时候。
薇儿法才假装浑然不在意的,把最后一个猜测放出来。
……这个小姑娘,她是因为心疼它,红了眼眶。
也是因为看到它被欺负,才会怼那只丑牛的。
就像不颠簸的小推车那样。
她在,努力的,保护着她,心疼着她……
这个想法一从心脏顺着血传送到大脑,就让薇儿法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感觉藏在毛毛下的整只猫都要红了。
……不,不可能!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
怎么可能……
但无论如何,也只有这一个猜测。
能让薇儿法找不到,也不想找……任何反驳的理由
。
……
薇儿法别扭又恶狠狠的想。
什么嘛,她又不是死了,就受了点小伤,有,有什么好心疼的,这个小丫头至于难受成这样么。
还有怼人什么的,哪里用得着她这个小丫头。
如果是她原来的样子,别说一只肥牛了,帮她怼掉一颗牛牛星都不再话下的。
反正……反正,小丫头愿意这样保护她,她一定不会让她……因为她哭。
没意识到自己只是在回忆往昔峥嵘岁月的小猫用爪子无意识的挠了一下夏鱼给她垫的白布,结果碰到了折断的爪子。
剧烈的疼痛让薇儿法回过神。
她忽然想起来。
她现在不是威风八面的王,她只是只残疾杂血猫。
一只在这个世界的最底层,比过街老鼠还要招嫌的,苟延残喘的,连呼吸都是错误的,杂血种。
现在的她,谁都不能保护。
甚至,仅仅是活着,就要竭尽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