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嵩凌并没有在金陵大学多留，将事情全部交代给陈虎阳之后，便离开了金陵城。
陈虎阳被戚嵩凌离开之时说的那句话彻底勾住了思绪。
泱泱华夏，再无真武？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虎阳哥。”一旁的戚浅见陈虎阳摸着下巴沉思，足足等了十分钟，见陈虎阳丝毫没有半点醒悟的迹象，无奈之下，只能拉着他的衣角说道，“到饭点了，我们去吃饭吧。”
被戚浅这么一喊，陈虎阳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了看挂在墙头的始终，正午十一点，的确是饭点了，只是一摸口袋，陈虎阳的脸色就苦了：“那什么，戚浅妹子，你要请我吃饭么？”
其实这也不能怪陈虎阳，连夜从「汤家会所」赶到金陵城，又被抓去金陵警局闹了一上午，所有东西都被扣在警局了，身上没钱也是很正常的，况且，陈虎阳本来就是个穷人。
戚浅翻了翻白眼，忽然感觉爷爷将金陵大学托付给陈虎阳，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学校里有食堂，我可以给你一张饭票，但不是送你的，是要还的。”戚浅虽然不在乎一张饭票，但是这妮子就是见不得陈虎阳厚颜无耻的蹭饭。
“还还还，肯定还。”要说起脸皮厚，估摸着陈虎阳认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
一点没有羞耻心的接过了戚浅递过来的饭票：“那什么，戚浅妹子带路吧，顺便带我熟悉熟悉的金陵大学。”
戚浅其实不怎么想跟陈虎阳走一起，怎么说呢，就是觉得有点丢人，可既然陈虎阳是爷爷指定的人选，也无可奈何，带着陈虎阳离开的校长室。
“虎阳哥，你也是凡武者吧？”戚浅一边走着，一边看似随意的问道。
“嗯，算是吧。”陈虎阳摸了摸鼻子，同样是一脸随意。
“那你是什么境界呢。”
“额……黄阶吧。”陈虎阳挠了挠后脑勺，总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哦。”知道陈虎阳是黄阶修为，戚浅顿时就觉得有些意兴阑珊了，凡武者在常人看来是很了不起，但是在戚浅看来，黄阶的凡武者，就跟常人没什么差别。
毕竟是戚嵩凌的孙女，戚浅虽然是女儿身，但是她本身可是一个黄阶后期的凡武者。
陈虎阳察觉到了戚浅的嫌弃，也不恼怒，开口问道：“戚浅妹子你也是金陵大学的学生？”
“我初中的时候跳过两级，所以我是金陵大学年纪最小的学生，现在是大一，算是你的学妹呢。”戚浅笑眯眯的说道，说到学业，戚浅可一直是很自负的，就连戚嵩凌都经常说自己是天才呢。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聊着，倒也把金陵大学逛了个遍，走到食堂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餐高峰期，两人很快便在食堂的角落里看到了欧阳少华的影子。
“少华哥哥。”戚浅小跑上去，甜甜的喊了一声，这态度，完全是和之前两个极端啊，惹得陈虎阳心里有些不平衡了。
欧阳少华对戚嵩凌没规没矩，但是对戚浅倒是疼爱的紧，笑道：“戚浅妹妹，多天不见，长得更漂亮了啊，回头少华哥哥介绍个帅哥你认识。”
“嘁，人家才不要呢。”戚浅扁了扁嘴，似乎很不乐意的跑去打饭了。
“怎么样，老头子跟你说了什么？”欧阳少华见戚浅离开，视线回到了陈虎阳的身上。
“没什么，倒是你，似乎跟戚嵩凌很熟悉啊。”陈虎阳笑着坐在欧阳少华的对面。
“说不上熟悉，只是从小被那老头子虐到大的。”欧阳少华不爽的说道。
陈虎阳笑了笑，也没有深问，转移话题道：“你也是金陵大学的学生？”
“这小庙可容不下我这样的大佛。”欧阳少华得瑟的说道，“估计，也就灵州大学的学生才会选择金陵大学吧。”
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么？”欧阳少华一愣，旋即笑道，“听我老子说，好像是灵州界崩碎，引起五方小世界的结界关闭，自然而然的五方小世界中的一些学院接触不到华夏都市社会了，学院的学生也被流放除了五方小世界。”
闻言，陈虎阳的神色一动，这倒是第一次听说啊。
“现在华夏诸多大学中，处于一线的大学都设立了特殊班集体，这些班集体招收的就是原本五方小世界中的学生，而灵州大学的学生，被安排到了金陵大学。”
“这么说的话，金陵大学中不仅有普通学生，还有凡武者咯？”陈虎阳的理解能力很强，欧阳少华只是这么一说，陈虎阳就完全理解了。
“不仅仅是金陵大学，京都大学、清华大学、复旦大学……这些排的上号的大学中，都有这样的班集体，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金陵大学还是实力最弱的一方。”欧阳少华一边扒着饭菜，一边解释道，“毕竟凡武者都是高出常人的存在，不乏一些心高气傲之徒，学生与学生之间，大学与大学之间，也从传统的学术交流，变成了此刻相互争斗的局面。”
陈虎阳叹了一口气，年轻人心高气傲是在所难免的，更不乏一些好胜心极强的人，而且凡武者几乎不受都市法律的管制，动起手来一般警察也是解决不了的。
世道乱了啊。
陈虎阳还在感叹，欧阳少华却继续说道：“京城八大家族作为凡武者中权威最高的存在，不但没有阻止学生与学生之间的斗殴，反而很鼓励，只要在不危及性命的情况下获胜，输的一方需要挂上胜方的旗帜，表明归顺。”
“还有这样的事？”
“当然，这些都是凡武者与凡武者之间的事情，一般学生并不影响什么，不然华夏政府也不可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陈虎阳算是明白了，敢情是京城八大家族制定游戏规则，而参赛者是所有凡武者学生。
难怪戚嵩陵要自己在金陵大学面临为难的时候出手相助，原来是这个意思。
只不过陈虎阳好奇的是，自己现在只是个黄阶初期的渣渣，戚嵩凌怎么就看上自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