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阳的修为确实不如曹兵,但是陈虎阳依旧可以一战,为什么?因为天赋神战!
要说陈虎阳最强的是什么,不是将帅之气,也不是境界修为,而是强大的灵魂之力,连天阶实力的蛟蛇都能成功封印,陈虎阳的灵魂之力足以比肩天阶。
曹兵怒势汹汹的一剑被陈虎阳轻描淡写的躲过,而且还是闭着眼睛躲过的,这一幕落在观众眼中是绝对自信,但是在曹兵看来,却是陈虎阳赤裸裸的蔑视。
什么意思?
闭着眼睛跟我战斗么?
曹兵的心境突然变得烦躁起来,他自小便是曹家的天之骄子,不然也不会被曹家总管曹澜收为关门弟子,在曹兵的印象中,二十余载未曾一败,当之无愧的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
但是此刻面对陈虎阳,曹兵就是不明就里的感到了愤怒的味道。
曹兵心境大破似乎是在陈虎阳的预料之内,嘴角缓缓勾勒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双眸紧闭,神识四散而去,奔着天赋神战的无意识闪躲和神识探查锁定曹兵的位置,陈虎阳陡然一步蹬出,想必曹兵宛如鬼魅的步伐,陈虎阳的要厚重许多,仿似带着千斤巨力,踩在擂台上都给人震颤了一下。
陈虎阳速度并不快,虎步龙行。
曹兵连退两步,陡然向右边一闪,在他看来,陈虎阳这笨重的步伐根本就触及不到自己的衣角,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像是一记巴掌扇在了曹兵的脸上。
陈虎阳蹬出一步,看似向着曹兵冲去,手中的黑锋剑有泰山之势,然而,在曹兵后退闪身的同时,陈虎阳也在同一时间改变了步伐轨迹,曹兵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陈虎阳改变之后的步伐方向跟他闪身的方向是相同的。
曹兵自然不知道陈虎阳在神战状态下,是完全能够预测到对手的行踪。
巧合,一定是巧合!
曹兵心中不断这么安慰自己,身形一动再动,时而向左时而向后,可陈虎阳都能准确无误的跟上自己,直到那黑锋重剑不偏不倚的砸在自己的胸口。
陈虎阳的速度的确不快,曹兵也一直在移动,但是在神战状态下,曹兵就是跟插入地面的箭靶一样,速度不再是问题,黑锋剑落在曹兵身上时迟早的事情。
而陈虎阳纵剑的方式也跟往常不同,说是剑,却被陈虎阳当成了钝器使用,右手执剑,夸张的大幅度动作仿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砸在了曹兵的胸口。
不用担心砸不中的陈虎阳无所顾忌的使劲了全身的力气。
然而,境界差异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的,陈虎阳全力一击虽然是准确无误的拍在了曹兵的胸口,但也只是让他吐了两口鲜血而已,若是同境界,陈虎阳这一击足够让对手残废了。
曹兵被这一击砸中,虽说未受重伤,但他也绝对不好过,身体里气血翻涌,强烈的窒息感让他贪婪的猛吸几口凉气才平缓下来,口中语气依旧轻蔑:“被你击中又如何?你我差距实在太大,我就算站着被你打,你也不见得能奈何的了我。”
“说的不错。”陈虎阳站直身躯,微微一下,“我对你造成的伤害确实不大,但至少还能打到你,总比你……打不中我强很多吧?”
闻言,曹兵的脸色一沉,虽然不知道陈虎阳何来的自信,但若是他真有办法躲开自己的一切攻击,那岂不是说他从一开始就站于不败之地了么?
反观曹兵,陈虎阳给他的伤害再低,但终究不是无伤,久而久之,曹兵败阵那是迟早的事情。
难道要动用师父的化身?
曹兵心中暗暗低语,不过很快他就甩了甩头,他曹兵,一生不弱他人,面对一个同龄人,岂能随便动用曹澜的仙道化身?
曹兵的高傲不允许他这么做!
“陈虎阳,我要你死。”曹兵咬着嘴唇,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么巧?我也不想你活。”陈虎阳痞痞一笑,“我最开始就说了,不取你首级,我不姓陈,就算曹澜来了,也就不了你。”
“大放厥词,想要我项上人头,你尽可来取。”曹兵嗤笑道,他已经从主动变成了被动,这是曹兵心境变化的最好体现。
“既然你这么客气,那我也不矫情了。”陈虎阳咧着嘴,那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在曹兵看来分外刺眼。
陈虎阳的步伐依旧笨重,黑锋重剑托在地上发出刺耳心酸的声音,宛如地狱魔音。
曹兵虽然没有了一开始的锐气和高傲,但他也不会坐以待毙等着陈虎阳来拿自己的人头,短暂的休息让他将身体里的不适感压抑了下来,重新站直身躯,躬身、蓄力,右手舞动将翡翠玉剑收入鞘。
剑入鞘之后一声轻吟嘘嘘响起。
陈虎眼眉头微微一皱,不知道曹兵打算做什么,但是神战状态下,陈虎阳的身体本能发出一阵危险的预告。
拔刀斩!
这是一种有r国传承的技能。
陈虎阳对r国不熟悉,但是电视上也曾看到过那些浪人。
曹兵将翡翠玉剑收回鞘之后,短短一秒不到的时间,又重新抽了出来,恰好是那翡翠玉剑发出轻吟的时候,一股凛然剑意冲天而起,比起之前刺向舞天妃的那一剑,不知生猛了多少。
陈虎阳眉头一挑,连忙闪身后退,神战状态下,竟然灭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毕竟陈虎阳很少使用神战,而且拔刀斩也不是华夏剑术,第一次遇到这种招式,陈虎阳多少有些不知如何应付。
“呵呵,你不是说,我的攻击落不到你身上么?那你退什么?”曹兵见陈虎阳眉宇间流露出一闪即逝的慌张,像是抢到糖果的孩子一般,竟然嘚瑟起来。
“你不会打算挥出一剑就收回鞘在拔尖吧?”陈虎阳打趣,“这动作很傻,别人会把你当成傻子的。”
“这只能说明你井底之蛙,r国清月流拔刀术,在你口中倒是成了傻子,实在是可笑。”
“好好的华夏人不当,要做矮东洋的走狗,真替你曹家的未来担忧啊。”陈虎阳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话间,眉心的黑芒悄悄四散开来,缠绕在双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