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竹在山洞里跟着昆叔制了一天的刀,纵使自己身体比常人要强,可这一天下来因为业务不熟练手上还是割了几道口子。
“好了不痛不痛,我给你呼呼。”
晚上回到青旅,叶苏细心的给第五竹把伤口包扎好,还嘟起小嘴来给她吹吹。第五竹负气的抽回手,向后躺倒在床上,她心情沮丧可不只是因为这几道小伤口。
“你是不是累了,那你躺着我去给你打水洗洗。”
叶苏说着去打热水了,其实他也累了一天,第五竹是昆叔的助手,叶苏是第五竹的助手,这一天尽伺候她了。也许平常第五竹会嫌他烦,可这会儿却还真有点依赖他了。
“来,把鞋脱了。”叶苏端着水过来,蹲在地上拔第五竹的鞋子。可是站了一天第五竹的脚肿了,最后终于扒下来时叶苏朝后坐了个屁股蹲儿。
“哎呦,”他皱了下脸,然后立刻起身,“那只。”
第五竹不忍让他再拔,自己拽下另一只鞋,把钟胖的脚放进热水盆里,顿时身心都舒缓起来。看了看今天还没来得及洗脸的叶苏,虽然没跟她一样晒黑,可从山洞出来也成了小花脸。
“要不要一起泡。”第五竹说,反正盆子够大,省的再打一次水。
叶苏高兴的脱了鞋子把自己的脚也放进去,两人对坐着泡脚,盆里四只脚放不开,在水里像鱼一样打起了架。
“讨厌。”第五竹瞪了他一眼,顺势掀水在他脚背上。
“嘻嘻,你别闹,我裤子都湿了。”
叶苏把裤腿又往上提了提,然后捉了第五竹的手来看,叹口气,“你这是劳改来了啊,那老头真狠,我替都不行,跟我外公一样倔。”
一提到“劳改”二字,第五竹又瘪了瘪嘴,最后问:“你外公平常都派那么多人保护你,现在你来这里他该担心死了吧。”
“没事,只要我说我跟你在一起了他就放心了,那些个保镖还能比得过我自己的女人?”叶苏臭屁地说。
“谁是你女人。”第五竹故意皱眉。
“你,就是你,我们都亲过了。”叶苏故作娇羞地说。
“那是因为我输了应你的要求亲的。”第五竹说。
“那我们还那个过了呢。”叶苏又说。
第五竹:“那是在网上、在电话里,你又没真的碰过我。”
真的,他们大学最后一年是出去住的,可就是一个屋檐下,叶苏也是很猥琐的隔着一堵墙和第五竹电话嘿咻,都不敢过来。
“你是不是有障碍了叶苏?”第五竹担心起来。
叶苏脸一红,顺势低下了头。
在他心里,第五竹比自己强大太多了,不管是体力还是武力,越认识到这一点他越不敢轻举妄动,怕被揍怕丢脸,顾虑越多就越难下定决心。
第五竹翻了个白眼,擦擦脚穿上拖鞋,“我去洗澡了,我都好久没洗澡了。”
第五竹进浴室后,叶苏忙看了看屋子,小小的房间只有一张床,打地铺都有点挤,他来这里第一晚就是跟她睡在一张床上,可是那晚第五竹心情很低落,在他怀里哭湿了眼睛才睡的,而且连毛衣都没脱。那今天她洗澡是什么意思呢?
胡思乱想了不知多久,第五竹裹着浴巾出来了,一边擦着短发一边说:“帮我找找睡衣,在包里。”